暗卫守在子渊周围,不知如何是好。
藏在暗处的季风,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是紧随这子渊的身后到达这里的,小心的躲过了子渊的暗卫,一直默默的跟着。
此时季风紧锁眉头,古小姐莫非真的出事了?‘千里落’这种东西他是知道的,可单凭这玉镯又能断定出什么来呢?追云和逐月也失去了消息,以他二人的身手若出了事,那么对手一定是十分难缠之人。不禁有些为难,对主子他该怎么说呢?
正在季风踌躇之际,蜷缩在地上的子渊竟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飞身上马,奔驰而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得匆忙追赶上去。
子渊没日没夜的策马狂奔,不眠不休,直入大都。也没有梳洗,便进了宫。季风随后紧追着也进了宫门。
“嘭!”
御书房的门被用力推开,子渊像一阵狂风闯了进来,惊扰了在书房内议事的一干人等。
玄夜端坐在龙椅上,与闯进来的子渊对视,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弟,他总是纵容的。挥了挥手屏退了其他人,只剩下兄弟二人沉默许久。
玄夜皱眉看着子渊,这个名满东华的煜王爷哪里还有什么风流倜傥的样子,纤尘不染的衣袍早已污迹斑斑,墨色的黑发已凌乱,由于日夜兼程来不及梳洗,子渊已经是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玄夜低低叹了口气,“你这是怎么了?等你梳洗一番,在说事情也不迟。”
子渊也不理会,只是提起衣摆直直的跪在了玄夜面前,“臣弟有喜欢的人了,请陛下赐婚。”
“只是赐婚而已,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番模样?”玄夜微微一笑,这个子渊都这么大个人了,也太莽撞了些。“快起来吧!跟皇兄说说是谁家的千金啊?”
“她叫古新月,湘县人,年芳十八,是名女大夫。”子渊用轻柔的声音说着,仿佛现在他大一点声音就会吵到古新月休息。子渊谨慎的护着手中的玉镯。
玄夜强装着镇静,心脏却几乎要跳出胸腔。
“皇兄?”
“我在听。”
“皇兄同意赐婚了?”
“这总得先看看人吧!”玄夜不想兄弟相争,只想问问古新月的意思。若是她的选择,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子渊从怀中捧出一枚玉镯,双眼微红,喃喃开口:“只怕我在也寻不到她了。”
“此话怎讲?”玄夜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慌乱。
“许是被火烧死了,许是被化尸水化掉了,许是被人掳走了。”再或许逃走了,可这最后几个字子渊并未说出口。手中有化尸水的人大都是杀手,古新月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心狠手辣的杀手呢?虽然他希望一切有回旋的余地,可所有的线索都预示了最坏的结果。
“你胡说些什么?你一定是日夜兼程的赶路累坏了,连脑子都不好用了。”玄夜拍案而起,他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的。
“暗卫和在,把你们的王爷送回王府去!”玄夜一声怒喝。
这一刻,玄夜只想逃避,子渊口中的消息是多么的可怕。他只想着把子渊送回王府,这样他就可以当做今日没见过子渊,当做今日没有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
“皇兄若不赐婚,臣弟绝不离开这里半步!”子渊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二人久久对持。站在子渊身后的暗卫不敢轻举妄动。
御书房门外,宫人战战兢兢的站着不敢踏入半步,常喜缩头缩脑的往里面望,这皇上和王爷剑拔弩张的,谁敢管啊!要是季风在就好了,他功夫高,抗击打能力起强。
常喜垂头丧气的盯着地面走来走去,忽然一双黑色金丝锦靴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他惊喜的抬头,感激的看着面前的人“季大侍卫,你可算回来了。御书房里这两位爷吵了很久了。”
季风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御书房,对他不理不睬。推门而入,身形快如闪电,一个刀手直接把子渊劈晕了。
卫东赶忙背起子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