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各怀心思,月光渐渐被云层遮挡,夜色是一片 诡秘 的宁静。
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的一棵树后面,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隐藏了气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猜了个大概。怕被发现不敢逗留太久,迅速的离开,他需要把这几天得来的消息传给自己的主子——皇后娘娘。
黑衣人没有发现,确切的说是根本没有发觉,有个人懒散的靠坐在他藏身的那棵树的另一面,手中提着一壶酒,若是他的眼中没有偶尔的精光一闪,定会被认为是烂醉如泥的酒鬼。
那人静静地听着屋子传来的哀嚎,嘴角微翘,嘲讽的看着黑衣人快速的离开。看来这一次会很热闹。他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这世间太无聊,总得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自认为会是一个很合格的观众。
夜风穿过林间,几片落叶伴随着清风翩然舞动。风过无痕,转眼间,树林里已空无一人。
季风像是感觉到些什么,匆忙走出院落,四处巡查,却一无所获。是错觉?还是他本来就错过了些什么?
玄夜没有被打扰到,他的目光集中在刀疤脸身上,看起来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问题。
刀疤脸望着肖北手中的铁桶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就像是一条蠕虫,在心尖儿上一点一点的蠕动,伴随着每一次的动作,那份恐惧慢慢地渗入骨血,直到完全融入,然后每一条神经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唉!还是算了。”玄夜摆了摆手,示意肖北退下。“我还是不喜欢那些虫子,老鼠什么的。”
听了玄夜的话,刀疤脸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瘫软了下来。可他似乎放心的太早了一点。
“肖南。还是你来吧!就当练练刀法,在他身上找个地方切五片。记得切薄点。”玄夜的声音很轻,没有夹带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肖南走出墙角的阴影,他是肖北的孪生弟弟,是比影子更像影子的存在。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多了把薄薄的匕首,泛着慎人的寒光。
银芒闪过,手起刀落。肖南已经手托瓷盘恭敬地呈上了五片薄如蝉翼的肉片。
惨叫声再次响起,刀疤脸的大腿上鲜血直流。
肖南的匕首上却不带一丝血迹,月光下刀身折射出的光芒幽冷。
玄夜示意季风给刀疤脸灌了一碗参汤,用银针刺入他的耳中穴道,不容许他昏迷,只能硬生生承受着痛苦。
一旁的肖北早已按照玄夜的吩咐把肉片放在烤架上仔细的烤着,一种 诡谲 的肉香四散开来。
地上跪着的其余四人,已经面如死灰。其中一个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那是人肉啊!竟然烤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们放心,这是喂老鼠的。”玄夜的声音温和,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如果你们还没有考虑好,我不介意让肖南换个人再切个百八十片的。他的刀法很好,你们几个够他切一天的。”
“我数十个数。最后一次机会。找人易容成你们的样子虽然有点麻烦,但还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