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走三步停两步,一会儿捖捖袖子,一会儿拽拽衣摆。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出来千醉居的门。
该往哪儿走呢?她来的时候可是睡着来的,这会儿醒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的好。眼前的长廊,交错延伸,不知通向哪里。
“唉!”初七皱着秀眉,扁这嘴。有没有搞错啊!这长廊是怎么修的,弯弯曲曲的跟个迷宫似的。那个建筑师一定是吃饱了撑的。 算了,还是先走着吧!遇到了人再问问好了。
初七双手提着衣摆,晃晃悠悠的挪着步子,生怕一不小心踩上去摔倒。
她慢腾腾的走着,嘴里还碎碎念着,“我是从左边拐过来的,那么下一个转弯,我应该向右走。”
項北看着子渊的脊背,颇为无奈,“王爷,该走了吧!”这个王爷已经坐在这里两个时辰了,一动不动的仰望这天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子渊只是望着湛蓝的天空中的那几朵浮云,答非所问的说,“你说,是云在动,还是风吹着云动呢?”
項北疑惑的盯着子渊,这个王爷莫非是个半傻半癫之人?索性他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这王爷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得认真仔细的听好记住。等主上传唤的时候看,他还得一字一句的细细禀报呢!
“走吧!”简短的两个字,却好像每一个字上面都夹杂这无尽的叹息。身上的伤是好了,可心上的伤是永远都不会好了。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心上都会露出狰狞的伤口,痛彻心扉。
子渊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仔细的抚平了衣摆上的褶皱。恢复了淡漠无波的眼眸,不惊不喜,不急不躁,
他将双手负在身后,慢慢的走着。
红日渐渐西斜,在长廊下投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影。就好似子渊现在的心情那般,晦涩不清。
另一边,初七正仰面朝天的盯着长廊顶端的夜明珠。
太奢侈了!初七在心中暗暗感叹。这可是夜明珠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琉璃珠子。瞧那成色,镶嵌在长廊下真是白瞎了呢!
初七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东张西望的,嘴里还碎碎念着,“到底走哪里啊!破地方!”
只听“啊呀!”一声大叫。初七由于东张西望的么有注意到,踩到了衣摆,于是乎,她华丽丽的摔倒了。
事实证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急躁,否则就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现在的初七。她一脸郁闷的趴在花丛之中,头上还插着几片绿油油的叶子。
本来她还准备快一些站起来的,结果脚下一滑就又趴了回去。索性级就不理会了,继续趴在那里装淡定。
此时,項北正引着子渊从廊下走过,子渊也只是用无奈的用眼尾的余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趴在花丛中的初七,甚是无奈。
这阎门里居然还有那么有趣的人,放着好好的台阶不去坐,偏偏整个人趴在花丛里。赏花也不是这么赏的。
項北却着实被初七穿在身上的红衣给惊着了。那不是主上的衣袍吗?怎么穿在这个人身上了呢?
虽然,他和子渊都感觉到很奇怪。可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人收回了视线,几分钟不到就现实在了长廊的尽头。
初七悄悄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項北和子渊走远。这才费劲儿的从花丛中爬了出来,缓慢的速度就好想是一个小笨熊似的。她拽了拽衣服,挺了挺身板,随便寻了一个方向,抬脚就走。反正她也不认识路,管他通向哪里呢!
子渊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住了脚步,是不是他最近思念过度了呢?怎么觉得那个背影是如此熟悉。他转身运功飞快的跑了起来。
然而当他到了那片花丛的时候,初七早已经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