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女子知晓青桔擅长用毒,对此也十分防备,当下冷了一张脸,不过是指甲盖点的粉末一扑过来就险些毁了这张脸。
青桔听了这话,闷哼一声。“找死?若你不招惹我,我难不成还会招惹你?”
虽是为了同一个主人,可也只有主人能命令他们众人,初次之外,任何人都别想有挑衅之意。
“你们闲着没事可做,竟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动起手了,闲情极好啊!”
屋内传出男子冷清的声音,听了这话,青桔立刻收了手,却是被女子趁机一掌打在了后背上,青桔当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子。
“主人,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好心好意想出手帮青桔,青桔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竟还瞧不起人,实在看不过去这才动手给她一点教训。”
“你…”青桔刚一开口,胸口就扯的发疼,猛的咳出声,强忍着痛楚。“青桔知错。”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若日后再有下次,你们俩都得受罚。”
女子嘴角扬着笑意,无声应是,转身便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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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珏派人找到了林家父女的尸首,若非有人引他们过去,想要找到恐怕得费不少时日。
林家父女尸首找到正是容珏要成亲那日,而先前就传出这七皇子妃本就是林家小姐林心雅,转眼父女俩就死了。
这死的奇怪蹊跷,京城内的人人众说纷纭,有人道,先前林家父女早就死了,而这七皇子妃也是被人误传。
这事儿传去李期期跟前时,夏春哑然道。“奴婢没想到,这个林小姐惊是已经死了多日了。”想着方才底下的人来通报,说是林家父女死了多日,尸首都已经腐烂,被人抬进衙门时,臭气熏天。
“可是,那日奴婢和世子妃明明就瞧见了林家小姐,即便是化成了灰奴婢也认得她,总不能还将人认错了。”
夏春有些不甘,总觉着这里面有些蹊跷,那林小姐定还没有死,林家父女的尸首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李期期听了这话,也觉着奇怪。“今日本就是七皇子的大婚之日,奈何这婚事也搁下了,要去皇宫也白准备了这些日,若是林心雅没死,这桩婚事也得操办成了,人一死自然就没了。
”
“要不,奴婢去衙门瞧瞧?”
夏春皱着眉头,总想去看看,李期期知晓她心里对林心雅恨之入骨,当下摆了摆手。“既然你要去,我也不拦着你。”
得了允后,夏春便出了府去,直奔停放尸首的衙门而去,在无人的角落,一提起飞身进了衙门,只见衙门的后院屋子内传出来一股尸臭味。
当下看了四周一眼,见并没有人,这才快速的进了屋,等看着屋内的两具尸首时,夏春不觉皱了皱眉头。
尸首已经腐烂,面容骇人,压根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林太傅和林心雅,但听说已经请了林家伺候的人来辨认过。
瞧过这两具尸首后,夏春这才离了去,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从屋梁上下了来。
慕容远倒是有些稀奇,夏春是李期期身边的丫鬟,这丫鬟不但胆子大,还有一身功夫在身,看来李丞相府也是一滩深水,当初她在丞相府时却是没看出来。
她也是为了来确认尸首究竟是不是林家父女,实则,那日对青桔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试探她,没想到还真试探了出来。
林心雅是个平常人一般无二的姑娘,用的也是右手,可到了皇子府后的人,却是用了左手。
这一点她也是早就看在眼里,只不过当时并未察觉出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两具尸首看穿着和身形,的确是像林家父女俩。
难道林太傅和林心雅当真就这么死了?慕容远直觉这尸首并未是他们父女俩,倒是绕来绕去,更是让人看不懂了。
若她猜测的是真的,背后的人为何不干脆杀了林家父女一了百了,为何非得找来两具尸首冒充他们二人?理由只有一点,那就是活着。
可这点却是就此打断了,慕容远也没再寻思下去,思来想去也是得不出结论,反倒是对夏春有了一些兴趣。
这会夏春离开了衙门并未回去景安王府,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慕容远暗中跟着,不觉看了看前面,眉头一皱,徐家?
难道夏春是徐将军的人?
一路跟着夏春,见夏春从后门进了徐家后,慕容远也赶紧跟了进去,徐家设了不少机关,越是让人想去的地方,就越有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慕容远来徐家也算是来过几回了,这会跟着夏春的步子走,自然不会出错。
只见夏春进了徐家后,直奔后院而去,看着人进了后院是直接开门进屋,屋内还有一道门,慕容远当下了然了过来。
夏春是李期期身边的丫鬟,这徐将军和李丞相本虽两家相交,越是如此,防人之心越重,既然李期期身边有徐将军的人,那徐府之上未必没有李丞相安排的人。
如此一来,也算扯平了。
“将军,奴婢去看过了,的确是看着像林家父女,上次在皇子府遇见的人与林家小姐一模一样,奴婢怀疑这其中定是被人桃僵李代,林家父女明面上死了,可实际上压根没死。”
慕容远贴在门后面,这是一个暗道,直接通往的是徐将军的书房,这会正听着夏春与人说话。
“你确定林家父女是真没死?”
徐将军沉声问着,一双鹰眼中带着锐利,夏春当下垂了头,微微颔首。“还请将军派人彻查此事,免得日后林家一事牵扯到将军。”
说完这话,夏春又接着道。“七皇子请了一个叫容幕的客卿,这世子妃对此人上心,三番五次的打听此人,想来也是在独守空房的女子,耐不住心思,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既然李丞相此次不帮我徐家,那就也让他知晓知晓这等心疼的滋味。”
徐将军冷哼一声,只见夏春点了点头,嘴角勾着一抹狠毒。李期期不过是个庶出小姐,仗着是李丞相的女儿,却是骄横跋扈,动不动便对下人辱骂。
要不是她的身份不能露出破绽,定是要头一个杀了李期期。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容幕正在门口听着这番话,慕容远有些惊叹,没想到夏春还能想出这般主意,更是没想到李期期竟对女扮男装的自己十分上心?
既然如此,那她倒不如好生配合夏春一番,这可叫不合而谋,徐家和李丞相最好是闹僵才好,窝里反是再好不过。
虽这般想,可慕容远也十分明白,徐将军只能来暗的,若是来明的,李丞相和李家岂会放过徐家。
从徐家出来,慕容远先回了一趟皇子府。
“你回来了。”容珏正准备出门,见着她一回来,连忙道。“你回来的正好,今日皇子们都约去了校场比赛骑射,你若得空也一同去?”
容珏说了这话,又是轻笑一声。“说不定,还能看着不少好戏。”
慕容远一听好戏,立马来了兴趣,方才还想去一趟景安王府,脑袋瓜子转了转,像是不经意的问道。“除了皇子们,可还有别的人?”
“自然是有,这一年难得一聚,既然是皇子们比赛骑射,那各家的公子也免不得上阵一番展示展示。”
慕容远点了点头,随着容珏去了校场。
校场内可不少人,除了皇子们,还有各家的公子少爷,也来了不少姑娘,个个看的心花怒放,又是娇羞又是一个劲的盯着看。
自然,也有那些文武大臣们来了此地,坐在了高台之上。
“世子妃,您快看,容幕公子来了。”
李期期听了这话,顺着夏春指的方向瞧了过去,看着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衣的容幕时,心里虽有所想,可终究是碍于脸面不能开口与人说话,免得落了人的口舌。
而夏春却是有些着急,看李期期面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情。
慕容远倒是会意,似是看出了夏春的意思。“七皇子,不如在下坐那边去?”
容珏是皇子,坐的自然是皇子们做的席位,听了这话,便点头道。“你请自便,我一会得去瞧瞧皇弟们。”
慕容远颔首应是,直接朝李期期走了过去。
李期期看着人过了来,原本还以为因上次她找林心雅的麻烦时已经被这个容幕公子给厌恶了,眼下看着人过来,面上扬着笑意时,不觉愣了半响,直到夏春在她耳边低声提醒一番,这才回过神来。
“容幕见过世子妃,没想着会在这见着,难道世子妃对着骑射也感兴趣?”
李期期听了这话,倒是不知如何接话,她那里是对骑射感兴趣,还不都是因母妃的交代才过来,这男子们的骑射,若她还是未出嫁的女子,见了自是高兴。
如今看着也只是看着,说起兴致,当真是半点都无。
“皇子们和各家少爷们的英勇,不论是哪个女子看了都忍不住注目,我家世子妃倒是对这些不懂,却是十分喜欢,奴婢听说容幕公子也擅长骑射?”
夏春伶俐,连忙说道了一句,反倒将此话推给了慕容远。
慕容远不得不叹,这夏春当真是聪明,若是李期期的心思有她这一个丫鬟会打算,恐怕也不至于在景安王府内做一个挂名世子妃罢?
“姑娘抬举了,擅长说不上,只是略会一二。”
“今日各位公子少爷也会上场,不过是在皇子们过后,容幕公子身为七皇子府上的客卿,若是能展示一番,对七皇子而言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