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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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巡抚高升

赵令陕听到巡抚说话,心中立即一块大石落地。同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应该也让赵婉儿立即出城。这毕竟是哥哥唯一骨肉。巡抚走到赵令陕面前。赵令陕作揖道:“小民见过巡抚大人。”

巡抚满脸不耐烦,转头对身后师爷使了个眼色,自己后退一步。师爷上前大声道:“赵令陕,跪下!”

赵令陕楞了一下,慢慢在管家搀扶下跪倒在地。赵婉儿在后面,也跪倒。师爷这时候向前一步,几乎站在赵令陕脑袋前面,高声道:“赵令陕,你身为赵家当家人,囤积居奇,扰乱粮市,黄金茶叶一事,欺瞒官府,哄骗朝廷,罪大恶极,现赵家家产查封,相关人等全部带回审问!”

师爷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巡抚。巡抚没有和赵令陕对视,头低着看着池子里聚拢过来的锦鲤,手轻轻动了一下。师爷看到,点了一下头,转头对身后兵士道:“给他上夹板锁链。”

立即有人过来,把赵令陕拐杖夺过来,扔到一边,然后十几斤重的木头板子把手穿过来,铁链锁紧,脖子套到圆圈里面,辫子拽出来,旋转到脖子上。管家看了老爷受这个折磨,满脸皱纹都抽紧,带着哭腔喊道:“老爷!”

赵令陕无法转头,略扭了扭头颈方向对师爷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被两个衙役硬生生拉了起来,一瘸一拐向外押去。赵令陕看不到后面,只听到有衙役,也在给赵婉儿带夹板锁链。自己走到巡抚身边时,突然身子停下。巡抚看着赵令陕问道:“怎么?赵老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服?”

赵令陕对巡抚道:“小民服罪,小民只希望大人能看在我那个侄女婉儿,自小娇生惯养,又是个女娃,能不能下狱时,让她少受些罪?”

巡抚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时候你又对自己侄女好起来了。冷笑一下,回头看了看赵婉儿。真是闭月羞花,我见犹怜。赵家家门不幸,竟然生了这样一个女子,又遭这等罪过。红颜乱世命薄。巡抚心里也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回头对师爷道:“给赵小姐单独安排一个干净点的牢房。”

师爷点头应承。赵令陕立即作揖称谢。

赵家抄家进行到半夜,搜出来的财物珍奇不计其数,只是造册列表就列了四十多张单子。账目往来记录装了四车。都运到了巡抚衙门,但由王守澄派王家人清点。赵家被抄,西安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巡抚第三日就让王家先支付了五百万两现银,几乎把王家流水抽光。厚厚的银票立即转身被巡抚分别送进一品大员手里。

慈禧那里有听闻赵家抄家事情,问了巡抚到底何事。巡抚说是整治囤粮。其他大臣跟着说了几句,慈禧也听闻外面民心有些不稳,早就觉得这些商家趁机兴风作浪是个祸害,立即对巡抚做事大加赞赏。

驯服又派人直接从王家粮库往外拉粮,城内开上百个粥场赈济灾民。同时各家商家一家一家谈话,让他们都随着官府脚步开粥场。赵家被抄把城内所有生意人都吓了个半死,不论大小老板,都分外热情,城内掀起热火朝天赈灾场面。

巡抚又指示地方乡绅给自己送万民伞,又组织了几千灾民到南院外面下跪感谢老佛爷施粥恩典。结果大出巡抚意料,到南院外长跪谢恩的人,除了自己暗中安排的人外,城内百姓自发来了又有几千人,外加不敢落于人后的官员,商人,场面蔚为壮观。夜间,这些谢恩的人又烧起了几千个孔明灯给老佛爷和大清祈福。巡抚到了现场,现场一片下跪谢恩声。巡抚心中激动,自己当了一辈子官,没有这么被人拥戴过。那些谢恩的人毫无功利之心,对大清和朝廷真的爱戴,巡抚和他们一起在外面跪了一夜。

慈禧听到消息后龙颜大悦,几次夸赞巡抚治理有方,很快巡抚升迁的旨意下来,得偿所愿。巡抚这几日下来,除了忙于应酬朝内大臣和伴驾外,就是加紧审问赵家案子。

所谓审问就三件事:一、赵继宗去了哪里?二、黄金茶谱为何是假的?三、让赵家人在五十万赎买股份的文书上签字。

五十万两价格太低,赵家好多人像要了命一样,就是不肯低头签字。不签字就打,还不签还打,老婆孩子都抓进来,都是从犯。巡抚大狱住满,就往知府衙门关。签字同意的人,立即释放出狱。

赵令陕这几日连遭审问,什么都不肯说,更不肯在股份转让文书上签字。审问官员本来考虑赵令陕毕竟有些身份,没有对他用大刑。但巡抚催得紧,几个人商量一下后,决定给老头用夹棍。但有一个官员反对,说这样,我去问问巡抚,其他几个人自然没有反对。

那官员找到巡抚那里,巡抚在老佛爷那里陪驾,到晚上才回来。看到官员问审理情况。官员大体说了。巡抚沉吟后,说:“赵令陕是赵家最大股东,他不签字,事情就不成。另外赵家毕竟还未全都签字画押,好多人也在看着这老东西风向。他身体不行,死了可能耽误我们事情,大刑不要用。但要他少睡点觉,总还可以。”

官员点头,然后转身要离开。巡抚想了想,又把官员叫回来,问:“赵婉儿怎样?”

“按照老爷吩咐,好吃好喝侍候着,还没审她。”

巡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官员等了一会,看巡抚没有新说法,转身再要走。刚到门口,突然巡抚说道:“审赵令陕的时候,如若赵令陕不肯招,就当着他的面,给赵婉儿也过过堂。”

官员听到这里,心脏一跳。犹豫一下,转身对巡抚作揖道:“卑职明白了。大人。”

官员回来后,将巡抚话说了,当夜几个审问官员都留宿在大狱那里。从子时开始,每两个时辰提审赵令陕一次,折腾到快天明的时候,赵令陕就支撑不住了。拉来还没等几个人提问,就坐在那里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