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还是冥王御赐的!我惊得张大嘴巴,却哑口无言,犹如五雷轰顶!
我看向夏朗哥哥,准备让他给我个说法,他却低下头,捧着手里的茶碗,假装没看见我!
“不过呢,也没关系,”女子娇媚笑道,“我冥界与你阳界不同,男人准许三妻四妾,如果夏侯爷真心喜欢你,我并不介意让你入府做个小妾。”
“小妾?”我怒不可遏地走到夏朗面前,“你不是答应,再娶我一次么!难道就是娶我为小妾?”
可夏朗哥哥还是不看我,端起茶碗,低着头抿了一口。
“你就这态度吗?”
夏朗还是不抬头。
“我对你太失望了。”我冷冷道,怒而将他手中茶碗扒拉到地上摔碎,转身跑出房间,鼻子一酸,两行委屈的眼泪差点奔涌出来,不过我忍住了。
跑出赵府后,我停下脚步,本以为他会追出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云老爹。
“斯小姐,老朽真不知道这位赵大人竟是……”
“老爹,这事儿不赖你。”我淡淡地说。
怪不得刚才他不让我进去,原来是有相好的在里面!
“斯小姐,你看这事儿闹的,唉……”老爹叹息。
“老爹,你回去吧,不用管我,办正经事儿要紧,我也该回去了。”我说完,准备翻身上马,可马镫太高,我的左脚虽然能踩进去,但身子却使不上劲儿。
一名黑武士立即单膝跪在地上:“夫人,请踩属下的背。”
“呵呵,我不是你家夫人。”我冷笑,另一只脚踩着武士的背,他将我托上马,我紧紧夹着马腹,总感觉要摔下来似得。
“对了,老爹,帮我转告夏朗,”在马背上稳了稳,我低头对云老爹说,“原以为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可现如今,磐石既已转成螺陀,就别怪蒲苇也一刀两断!告诉他,不用再来阳界找我,我跟他的二十年恩情,就此了结!”
说完,我打马前行,不敢回头,怕看见那赵府的大门,眼泪会夺眶而出。
两名黑武士骑马追了上来,一左一右护送着我。
跑出去一百多米,我回头瞅了一眼,希望夏朗哥哥能来追我,可却只看见云老爹和另一名武士站在赵府门口,呆呆地望着这边。
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我俯在马背上哭起来,雨越下越大,哭了一会儿,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此时我也管不上丢人不丢人了,放肆地嚎啕大哭,一口气跑回岸边,只见那条青龙还在码头等待。
真想骑马直接冲进湖水里,一了百了算了!
但我不能,你拿了我的,我想尽办法也得夺回来!
不管夏朗是不是对那姓赵的女人真心实意,我都得把哥哥给夺回来!
呵呵,冥王御赐,不得不接受是么?
那我就让冥王收回成命,把哥哥转赐给我!
姓赵的小婊砸,你给我记着,夺我最爱,我必让你守寡终生!
我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好吧,其实不是下马,而是落马,要不是一个黑武士手疾眼快,用大腿给我垫了一下,我估计会崴伤自己脚踝,好糗!
“我该怎么回去?是不是钻进那口棺材里就行了?”我冷声问黑武士,又回头看向赵府方向,夏朗还是没有追来。
两名黑武士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开口道:“夫人——”
“别他妈叫我夫人!”
“是,斯……斯姑娘,应是如此吧。属下先送您过去,如果不行,属下再另想他法。”年长黑武士跃上青龙头顶,拉我上来,青龙调头,又向湖心游去。
湖面上还在下雨,而且起了不小的风浪,黑武士不敢像夏朗哥哥那样搂着我,只得用手臂隔空护着,遇到颠簸,他才扶我一下。
很快回到悬崖处,青龙将我们托举上岸,黑武士似乎并不知道棺材在哪个方向,我也忘了,只得放出白貂,跟着它走。
白貂被雨水淋得,皮毛变成一缕一缕,难看死了!
那些倒立成长的树也难看!
这个黑武士长得也难看!
身后的大湖,跟血盆大口似得,更是难看至极!
妈蛋的,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谁也别惹我,否则必叫他好看!
这边并未下多大的雨,白貂左突右撞,闻闻这里,嗅嗅那里,花了十来分钟时间,终于找到那口檀香木棺材,我爬了进去,蹲下身,让黑武士帮忙扣上盖子。
黑武士扣上棺材盖,还剩一道巴掌大缝隙的时候,说:“夫人……斯姑娘,后会有期。”
“你叫什么名字?”我冷冷地问,这大叔感觉人还不错。
“回禀夫人,属下福东海。”黑武士拱手道。
“福东海,呵呵,你一定有个兄弟叫寿南山咯?”我冷笑道。
“夫人机智!吾等乃大理寺三英,福东海、寿南山、禄西天。”黑武士见我笑,看起来宽心不少的样子,颇有些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说一个名字,收回一根。
“福东海,你给我记住!”我收敛笑容,狠狠地说,“等我再来阴间,必血洗酆都城,首先荡平你们大理寺!”
“唉……”黑武士一怔,无奈摇了摇头,将棺盖彻底盖上。
眼前一片漆黑,黑武士在棺材盖上拍了拍:“夫人,请躺好,属下试试看是否送您回去。”
我用脚蹬住棺材一头,双手撑开,还是来时那个样子。
嗡嗡,棺材剧烈颤抖起来,旋即,腾空而起,加速飞行……
不知过了多久,棺材突然落地,又往前滑行了好长距离,连续撞击了什么东西才停下来。
颠得我差点吐了,待棺材停稳,我坐起身,推举开棺材盖,发现自己并未回到云飞扬的家中,而是落在了他们村口那座大桥旁边,高敏俊的朗逸轿车,就停在不远处。
棺材冲断了好几根桥栏杆,半个棺材头,已经悬空在桥面之上,再往前滑行一点,就掉河里去了!这个福东海,准头也太差了些!
我先放出白貂,然后小心翼翼从棺材里爬出来,双脚刚落地,棺材就倾向河中,落在嶙峋而尖锐的礁石上,摔得粉碎!
好险!
一下子从零上30度的阴间,回到0度左右的阳界,浑身又湿淋淋的,我感觉冷的不行,白貂正在抖它的毛,短时间内不能穿它了,我便跑向村里,正遇见云飞扬和橙四也跑向我这边,他们应是听见棺材落地的巨大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