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古玉奇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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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老屋所获

我很愤慨,但却做不了什么,感觉就像两个人在打架,被打的一方跑很远大声喊:你给老子等倒,老子现在就去喊人一个道理。

而我现在就是被打的一方,主动权完全就在对面这个人手上,我只能嘴上提劲而已。

他把我当小丑般的看着,笑了,抬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指间的戒指,静待着我表演的完毕。

“记住,我们只是请你去一个地方做一些事,这次仅仅是一道开胃菜而已,以后我们还回来找你,随时准备好吧。”

说完那人转身就要走,而且动作显得十分的迅速,好像有在躲避什么。

“啊?”我一阵错愕,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就为了来给我说一句?

“到底要让我去哪?”

“等一切准备好之后我们会来找你。”仅仅这么一句,人就已经不见了。

很快我也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跑得那么快,林子里来了灯光。很快就热闹起来,县公安局来了不少人,还牵来了几天警犬。

我觉得应该是姚金勇报的警,想到他我立马就想到林子深处的电话声,赶紧奔跑起来。心里在祈祷着姚金勇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我的奔跑让前来的公安民警一阵Sao动,都不知道我在发什么疯。

拨通了姚金勇的电话,顺着声音一路寻过去,电话找到了,他的主人仰面倒在地上,我颤抖着手伸向了他的鼻孔处,有呼吸,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跌落了下来,而后瘫坐在地上,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这会儿才感到背已经湿透,几个民警很快就到了……

姚金勇还是受伤了,在头部,很大一条口子,钝器重击,造成昏迷,有没有脑震荡两说,但总算是捡回了命。

不过从这一点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并不是万能的,也不能杀人于无形,他们还是普通的人,只是在做着一件不普通的事而已。

县公安局休假的民警也都被调动起来,全部过来封山围捕,市里还紧急调动了武警部队,不过结果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人没抓到。

我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母亲还真回家了,我对他们的行事方式也奇怪起来,这什么情况,闹着玩儿?

首长很快来了电话,直接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有组织无纪律善做主张,我半句话都不敢说,只有顶着着骂。

当然一通骂之后少不了又是说教,讲组织讲纪律,作为一个军人其实这本是应该的,但涉及到了我的母亲,所以我听起来有些反感,细想一下的确又莽撞了些。

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这也是我的软肋,想想这就是他们抓我母亲的原因吧。

首长的电话整整通了半个来小时,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我想这次他真的很冒火,但其实我不在乎。

我当时最关心的有两件事,其一就是怎么样才能让母亲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其二就是姚金勇和钟婆婆能够快点好起来。

我曾经问过母亲被带到哪儿去了?可母亲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不清楚,我也就只有放弃,只要人回来了就行。

姚金勇还真是铁汉子,脑袋开瓢第二天就出来了,说是要赶回Y市汇报工作,我本来还准备强行留他在医院,但他怎么都不干。

Y市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接下来几天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但我心中却完全没有平静的感觉。

太沉寂了,这不应该,即便是现在追得很严,但也不至于一点儿都不跟我联系,他们到底在等些什么?

在元宝山的时候,我很想问那人班长现在怎么样了,因为我在巨门口并没有见到他进去,难道他留在了那小屋里?那么我收到的那张照片里的巨门又是怎么来的呢?我当时还是没来得及开口,恐怕我也没时间问更多。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我觉得我现在的位置特别的尴尬,在我们县城(姑且J县吧)我还处于警察高度重视之中,几天里已经有好几个县里面的领导亲自到我家来,大包小包的反正很多,我想拒绝却拒绝不了。

几天后我思来想去,决定主动给首长打电话,申请能不能把我的母亲安排到成都军区去住一段时间,首长同意了,我也放心不少,钟婆婆也被转到了成都华西医院。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突然就空了下来,整日待在家里,本来我想回军区和母亲待在一起,但首长要求我必须要待在家里,用意我懂。

我的老家离县城其实也不远,二十多里的碎石路,家里面是老式的平房,方块儿沙砖,比较大的那种,我记得九十年代的时候我们家还是泥墙,老漏雨,后来才修的。

母亲曾经在村里的一所小学代课,民办教师辛苦了十多年没有转正,唯一得到的就是花了二千四百五元钱买回来老学校拆下来的材料,而后建了家里这房子。

总体来说算得上四合院, 前面是一片竹林,中间有口井,用的是滚筒打水,旁边还有两棵柿子树,两边都是猪圈,左边的猪圈面还喂了两头猪,母亲去军区后,我每天还得给它们弄吃的,这活从小干到大,也不难。

而右边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喂过一次老母猪,后来一直就没用过,多年来都闲置着。

也说我是倒霉催的,闲在家里没事,每天弄完我吃的,就弄猪吃的,都在围着锅边转,闲下来的时候我还会玩儿会手机里面的贪吃蛇,一下子空闲下来还特别的不适应。

想去串串门又不知道走哪家去,自从钟婆婆和母亲出了事之后队里的人明面儿上和我打招呼,但暗地里还是想要躲着我,我也就干脆呆在家里不出去。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我有些受不了了,在家待着的第五天,躺在正屋门前实在无聊,仰抬着头望天,实际上我看到的却是两间猪圈。

左右一瞧,发现闲置那边猪圈的瓦楞子壳得厉害,瓦都突出来不少,想想平常都是母亲一个在家,万一到闲置的那猪圈里去取点什么东西的,上面落点啥东西下来砸着她老人家,独门独户的没人知道就糟糕了。

反正无聊我准备上房去把瓦理一下,找来梯子很快就上去了,但我很快也下来了,不过不是从梯子上下来的,而是踩断瓦楞子从上面摔下来的。

我哪里知道从老学校里拆下来的材料会那么朽,刚刚上去不久之摔下去了,说倒霉我倒霉,说运气好,还真的好,我摔下去的时候刚好掉进下面的一个耳桶(以前放田里打谷子的桶,方形,有一两米长宽)里面,而且里面装满了米糠。

检查了一下胳膊腿儿,屁事没有,只是手臂上刚才被瓦楞子划了一下,出了一条血路子,都已经在结痂了,对这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

耳桶放在猪圈的最里间的墙角上,我外面全是母亲捡回来的老柴,我还不知道怎么出去,试着撑起来想办法,抬头一看发现这猪圈的墙上居然有蹊跷。

我从没有怀疑过母亲会对我撒谎,从我隐约的记忆里,我也从来没有觉得父亲会对我有所隐瞒,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永远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总会蹲在地上吧啦吧啦的抽叶子烟。偶尔从亲戚那里能得到一包红塔山都会高兴很久,拿出来在母亲面前炫耀。

但当我从猪圈的墙里面拿出这些东西之后,在我脑子里他们的形象产生了改变,当然并不是说他们在我脑中一下子就变成而来什么什么坏人,而是我觉得他们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至少父亲是这样的。

猪圈的墙上有一块沙砖,我撑着起来的时候仅仅是看到那沙砖突出来了一些,并没有太过注意,直到我站起来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上面刻着一个‘9’,猪圈的里间本来即使有屋顶上的洞也是十分暗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眼睛能夜视的话,根本就看不清四周,这也许是天意。

我对‘9’这个数字特别的敏感,主要原因还是来自几年前乃堆拉雪山下的那一大一小的两道石门,上面都刻着1979的数字。

如果这块沙砖上仅仅只有一个‘9’字的话,我可能还会认为他是制沙砖的人编的号而已。但当我细致的擦去上面灰尘的时候,看到了四个数字——1979。

我蹲坐回了耳桶之中,眼望着那四个数字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一直以来,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我所遭遇的一切都仅仅是因为父亲带回来的一块玉而已,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的父母或许真的有些事瞒着我。

玉,这会儿我突然想到了玉,如果这一切从父辈开始就有缘由的话,我身上的一切会不会不仅仅因为这块玉?

之前首长他们曾将把我的玉拿走过,但那都是白天,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但现在我想要试一试,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面,我离开了那块玉会不会一切都回归正常。

没有,我依旧没有恢复正常,玉被我丢在了耳桶的另外一边,四周在我眼里依旧清楚,尤其是那块刻着1979的沙砖,就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