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屁啊！都被你给气饱了。”柳如烟话说的一脸幽怨，“都怪你啦，把我好端端的工作都闹没了，以后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张凡欢喜大笑起来：“呃……你还有我不是吗？你怎么会喝西北风呢？再说了，你那个成衣店不是一直在开张吗？难道每个月赚取回来的钱，还不够你的日常开哨吗？你如果真的是缺钱，跟我说，我负责养你就是了。”
“哼！谁稀罕你养啊。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废物。我活得好好的，我有工作能力，我能把自己养得好好的。”柳如烟嘴巴一努起，显然还是在生气中。
也是，她不能不生气啊。这事情不管搁在谁的身上，都会生气的。
这混蛋男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一下子把她的工作弄没了，如此****，霸道的男人。她找谁说理去啊？
“行啦！别在生气了。女人如果一直处在生气中，会很容易上火，然后长痘痘，从而扰乱了你的机能，会给你造成激素纷乱，到时候可就……”
“呸！你个乌鸦嘴！好事都被你说成了坏事。”柳如烟一脸气哼哼，不在理睬张凡，一副气冲冲的迈开了步伐。
张凡摇头一笑，慢悠悠的跟随在柳如烟身后，目丈量着柳如烟那迈开的步伐到底有多大。
似乎还是第一次，他招惹她生了那么大的气吧？
只顾着低头暴走的柳如烟，蓦然中生硬的撞上了一睹人墙。
可恶！谁啊？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的？鼻子都被撞歪了都。
柳如烟一抬头，不由得是面色一阵错愕。原来她撞上的人，竟是三个身材高大的黑鬼，满身浓烈酒气，他们正咧开一嘴巴洁白牙齿，荡漾的目光将柳如烟给锁住。
“你好啊！美妞！”其中一个黑鬼咧嘴一笑，操着一口生硬中文对着柳如烟打了个招呼，一双乌黑发亮眸子，一直扑闪个不停。
黑鬼没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让他们兴奋不已。
眼前一幕不禁让柳如烟神色一愣，她一回头搜索着张凡，意外发现，身后哪里见有张凡的影子？
糟糕！难道她刚才一直顾着走路，把张凡给甩下了？他并没有跟上来？
“美妞，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不如我们去喝酒吧？”刚是说话的黑鬼，他那猩猩一般的毛茸茸手臂，瞬间搭在了柳如烟的肩膀上。
吓得柳如烟“啊”的一声惊呼，她花颜大变，一双惊恐，又是无助眼睛瞪着他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张凡！你个混蛋！你怎么没有跟上来啊？”
柳如烟心下一道，此刻，她欲哭无泪啊。
“嘿嘿！你好美丽啊！我很喜欢你！让我们叫个朋友吧。”
听着那无比拗口的中文，在看黑鬼的如此粗鲁，柳如烟快要吐了。
柳如烟神色一晃，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冷冷对着他们呵斥：“我警告你们，我们这边的治安可是很好的，你们不要乱……啊……”
正在打算跟黑鬼说教的柳如烟，她手腕忽然是被刚刚一直跟她说话，套近乎的黑鬼一抓而上。吓得她再度惊呼而出。
“来嘛，美丽的妞儿，我们玩完……”
猪咸手赤果果的揩油。
“混蛋！你们这些无赖，放手。”柳如烟则是一边在挣扎中。
“放开她。”
张凡的出现却是那么及时，他手中多出了一束鲜花，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花开得正娇艳。
顶他个肺啊！
原来就在刚才，张凡本来是一直跟随在柳如烟身后，距离百米之内。途中他们经过了一花店，张凡想着购买一束鲜花去讨好正在生气中的柳如烟。
一转角出来后，张凡愕然发现，柳如烟竟被几个全身黑得发亮的黑鬼们当街对她调戏？几乎要让张凡的肺都要气炸了。
当张凡一声吆喝之后，他身子一展，踏着闪电般的步伐一晃。他人已经到了柳如烟跟前，随之是探手一抓上黑鬼搭在柳如烟肩膀上的手腕，反扣一扭，接着又是一脚扬起，径直踹在了黑鬼的小肚子上。
嗷！
尽管黑鬼长得人高马大，可他不过也是个普通男子。在张凡这地皇武者的跟前，他就好像是一只小鸡被老鹰抓起的狠狠蹂躏。
张凡一脚直接将此黑鬼踹翻倒在地上直直打滚。
余下的两黑鬼，他们瞬间就傻眼了。半晌，他们才是晃过了神色。看着同伴的痛苦哀嚎，他们当下就怂了，没有任何预兆的，两黑鬼怂包他们竟然双手合十，直直对着张凡鞠躬，像是在祈求他的原谅，他们是无心冒犯。
“呸！麻痹！看在你们如此识相的面子上，赶紧跟我滚。”张凡冷目光一挑，不在理会他们，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柳如烟脸上，“如烟姐，你没事吧？”
“哼！我还能有什么事情？你刚才去了哪里？”柳如烟面色有些冰冷，想必刚才的事情她被惊吓的不小。
当街被黑鬼调戏，话传言出去，的确是很失面子。
“刚才……哦！我买花去了。”张凡赶紧把鲜花双手捧着走到了柳如烟跟前，一脸认真对她说：“如烟姐，之前是我不要，不该惹你生气。这鲜花送你，当做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柳如烟眸子一闪而过一抹欢喜，不过她却是努着嘴巴，“哼！就送一束鲜花就想请求我的原谅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而且，你还把我的工作给弄没了，这笔账，我都没有跟你……”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这有何困难的？回去我在跟你说工作的事情，这大马路上的说话不方便。喏，把鲜花收着吧，不然就枯萎了。”张凡一直在讨好中。
看着张凡一张皱巴巴的脸蛋，柳如烟轻哼了一声，不过最后，她还是欢喜的接过了鲜花。
脑袋一底，嗅着鲜花，“嗯！这是什么花？香味好浓烈啊。”
“蔷薇！喜欢吗？”
“不喜欢！”
“……”
……翌日。
中大五医院。
林长生早早就到了医院，因为今天，他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张凡那混小子，他是否真的要跟他这院长抬单杠了？所以，林长生破天荒的打破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原则。
林长生到了办公室后，他就一直把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而且，从他落座在椅子后，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份策划文案，可林长生的眼睛也不扫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焦注在大门外。
也许，他是要等待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个时间段，已经是上班点了。
可是那混小子，他竟然迟迟都没有来？
林长生之前的期盼，他的面色逐渐阴冷了下去。
好个不懂得分寸的混账小子！那小子竟然敢如此公然跟他拍板子？简直是翻天了。
这会儿，林长生不淡定了。
他一脸怒气腾腾从椅子站起来，走了出去，愕然发现，跟他对斜面的屋子大门，一直在紧紧关闭中。
而此办公的左脚门上方，醒目的标志着一牌子：院长助理办公。
“混账！那小子简直就是在胡闹！难道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妥协吗？还是示威？”林长生面色越发阴沉。
恰好这时候，副院长安武生刚是经过。他很清晰的听到了林长生的自言自语。
“呵！林老头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真是少见。”
安武生心下想着，他慢悠悠走了过去，“哟！林院长，这一大清早的，您是在跟谁置气啊？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招惹上我们院长大人啊？”
“行了！我心情正烦着呢。”林长生一脸不耐烦神色。
而安武生也是乖乖闭嘴。随后，安武生一挑眉目，他发现院长助理办公竟是紧闭着大门。此刻，安武生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昨天晚上，儿科发生了那么大事情，一个晚上已经传扬开了。安武生作为副院长，他自然也是听到一些风声。
莫非此事跟张凡有关系？
上次安武生因为闹了个小便失禁事件，偶然得到了张凡的指点一二，安武生跟张凡的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
现在发现张凡并没有来上班，而林长生又是生着闷气，于是安武生在联想起昨天晚上的儿科事件后，他心中笃定了一件事情。
于是接下来，安武生佯装糊涂对着林长生问：“呀！院长，您看这不是到了上班的点吗？可是小张助理他怎么还不来啊？莫非他是生病了？或者是他请假了？”
林长生心中正为此事而生气，无端被安武生给挑起，林长生自然是不给安武生面子，“那小子上不上班，我想跟你安副院长是没有关系吧？”
“呃……”
话语一时被呛住，安武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犯贱。的确，张凡那小子上不上班，跟他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何须要嘴贱啊？
“那好，林院长，您忙！我不叨扰您了。”安武生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却是在冷笑着。
老子就喜欢看你林老头失意，不断的瞎折腾。
不过安武生才是走了几步，立马被林长生给喝住：“安副院长，你请等等。”
安武生赶紧转身回来，“林院长，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呃……是这样的。你现在马上给张凡那小子打个电话，让他没事赶紧滚回来上班。我们医院可不养闲人。如果那小子真的不想干了，你就让他把辞职报告上交了。”
让一个院长亲自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张凡那个小后辈，林长生觉得，他已经在自我降低身份了。
如果那小子真的不知好歹，即使他张凡是个人才，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也好，如此目无尊长的小子，不要也罢。
此举已经是林长生对张凡的最低限度容忍。
安武生点头，“行！我呆会儿就给他电话。院长，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忙去了。”
“去吧。”林长生一摆手，一脸颓废的返回去办公。
安武生踏着轻盈步伐，哼着小曲调，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首先，安武生先是泡下了一杯热茶，接着，他将报纸摊开，看了一会儿早报后，他端起茶杯，美美的啜饮了几口。
尔后，安武生才是不紧不慢的拿起了座机，在电脑的科室栏上，慢慢的寻到了张凡的手机号码，拨通：“喂，小张助理，我是安副院长……”
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正对准了“10”数字。
床榻上，张凡一脸慵懒的枕着听筒，他在听着安武生的唠唠叨叨：“哦！院长让我现在马上去上班啊？劳烦你安副院长替我转告林院长一声，今天不行。”
“呃……小张助理啊？你可不能……”瞬间，安武生就愣住了。原因无他，张凡那斯一句话打发他，立马挂下了电话。
妈蛋！那小子可是玩认真的？
院长办公室。
“什么？他真的那样跟你说的？”
林长生他真的是有些坐不住了，想他可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啊，他已经不惜低声下气的降低了自己身份，以他院长的意思请求那混账小子来上班。
可最后竟然是，张凡他给拒绝了，连他院长的面子也不给。身为一个院长的面子，尊严，被狠狠的践踏在地上，被践踏的一文不值。
“嗯！小张助理就是那样说的。我已经转述了院长您的意思，可小张助理却是说，他今天有事情，来不了。”
安武生偷偷撇着林长生的一张面色铁青，他心下大爽。
“他简直胡闹！他……”林长生一脸气呼呼，他眉目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林长生蓦然是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他对着安武生又是说：“安副院长，你在去给他打个电话，就跟他说，他今天不来医院上班，那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院长？这……您真的要决定这样做吗？小张助理他可是我们医院的骨干啊。您让他不来上班？倘若他被别的医院挖去了，这可是我们医院的一大损失啊。”安武生这货终于没有昧着良心，说了一次真话。
“哼！让他去。我就不相信了，我们医院缺少了他，难道我们的工作就开展不下去了？那小子以后爱去哪里就让他去吧，我管不着。”林长生依然是一脸气哼哼。
“好吧！居然是您院长的意思，我如实传达就是了。”
安武生也不在坚持，反正被炒掉的又不是他，他吃萝卜闲操心干嘛？他乐得轻松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