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狠狠唾了一句，面色一片怏怏，扭动着腰肢继续拉客去了。
张凡笑笑，忽然觉得这些站街女也是可怜。出卖自己的肉体，争的无非就是一日三餐。人啊，能够好好活着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凡摇摇头，才是走了几步路，谁知无端前面又窜出了一个女孩子。这女子年纪看起来不大，我十七八岁左右的模样。
她挡住了张凡的去路，一脸怯怯问道：“大哥，需要打波么？我们这边收费很实惠的。也不贵，而且我们姑娘们的手艺很棒，大哥，尝试一下呗，包您满意。”
擦！又来一个老鸨？这么年轻的老鸨？口齿倒是挺伶俐的。张凡无奈看着这么一个年轻轻的就出来卖，可惜了。
“姑娘，你多大了？你爹妈知道你在干这一行么？”
“神经病！”女子一脸不高兴甩了张凡一句，“都是出来做的，还担心个毛线啊。大哥，来嘛，一个不够，两个，三个都可以。我们店里面的花样可是很多的。你若不来的话，你准后悔的。”
却在这时候，几个女子面色慌慌张张跑了过去。
女子忽然面色一变，叫道：“操！不好！又是条子来扫街了！妈的！老娘生意都没有开张呢。真******扫兴。你赶紧走吧，不然等下被条子逮着了，不单是你倒霉，我也倒霉。”
“你们这是干什么？给我站住。”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匆匆而来，朝着张凡他们吆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在谈嫖资么？都老老实实给我招来。”
麻痹的！不会这么背吧？张凡自问，他可什么都干啊。他就跟这些站街女聊了几句，怎么就成了嫖客？真是操蛋！
“这位同志，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可不是……”
张凡刚想要解释什么，谁知却被这警察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同志？你才同志呢。说吧，你们刚才是不是准备在进行非凡活动啊？年轻人，我看你长得也挺不错的啊，怎么就不好好找个女朋友，偏偏好这一口呢？”
擦！看来真的是被误会了，而且这样的误解真的是侮辱人啊。他什么时候要准备非凡交易了？张凡眼睛一瞪，有些生气说道：“我说这喂警察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进行非法交易了？我刚才只是随便跟她聊几句话罢了。难道聊天也有错吗？”
“废话少说，请你们跟我刑侦队一趟吧。”这警察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五十左右的年纪，他手中还持着一杆警棍，仿佛是之对张凡无声的警告，你小子若是敢反抗的话，我是对你不会客气的。
张凡可是不爽了，麻痹的！这崇江的警察怎么会像是社会上的无赖瘪三一样啊？好像一点也不讲道理，蛮狠得很。
那站街女，她始终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可是名副其实的野鸡，出来卖的。被警察逮着了，算她自己倒霉，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但，张凡却是不一样了。他可是被冤枉的，他凭什么要跟这警察会刑侦队呢？如果真的是被拉去了刑侦队，那么他就做实了嫖客的身份了。何况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崇左江的副组长啊。刚来报道的第一天，立马被警察抓个现场，然后落个****的罪名。那么别说他这副组长可以继续任职下去，他的名声也臭完了。
因此，张凡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跟这警察回去的。中年警察见张凡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显然也是生气了，上去抓着张凡的手臂。
谁知却被张凡狠狠甩开了去，“我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你这样当警察的吗？不问青红皂白，简直就是胡作非为。我再一次警告你啊，不要对我拉拉扯扯的，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中年警察名叫马庸，他是C市的分局大队长。他从警几十年以来，可以说是，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识过了。像张凡这样的年轻人，态度恶更恶劣的他也是见识过了。因此，当张凡把他甩开后，马庸并没有生很大的气，他目光灼灼盯着张凡说道：“呵！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好面生？你不是我们崇人本土人吧？你是干什么的？”
张凡眉目一挑，回答的倒是平静：“怎么？你要对我盘查户口么？那么我只能说很抱歉了，我无可奉告。”
话说间，前面走来了两个同时穿着制服的刑警。他们朝着马庸打了一声招呼：“老马，你这边是什么情况？这一男一女是干什么的？”
“这女的是失足妇女，至于这男的……”马庸慢悠悠撇了张凡一眼，不紧不慢又是对他的同伴说道，“我想应该是嫖客吧。”
何况如今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匹配啊。想他身边的佳丽多的是，他还用得着出来找野鸡吗？他的口味不至于那么奇葩。
“呵！老马啊，我看这年轻人态度挺横的啊？居然敢对我们的老马呵斥了？年轻人，说话不要那么冲。”
这说话的人是个年纪相对年轻的刑警，他冷眼扫视了张凡一眼。目光有些鄙夷。也许，他们都把张凡当成真正的嫖客来对待了。
“我怎么说话，还用得着你来教导吗？我是不是嫖客，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好好问这女人不就知道了？”张凡目光落在了那始终一发不肯坑一声的女子身上去。
那年轻刑警又是说道：“好啊！像是你这样的人我算是见多了。我就姑且来问问她吧。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做这一行有多长时间了？然后你跟这男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啊？你都给我老老实实说来。”
女子抬起了脸，神色有些惶恐，她一脸惴惴不安说道：“我叫阿丽，今年刚好二十。他是我的顾客。情况就是这样。”
操！张凡一听到这野鸡居然称呼他是她的顾客？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吞咽下了一只茅厕中的苍蝇那般恶心。
他立马几发飙了，“我说姑娘，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怎么突然间就成了你的顾客呢？这做人啊，可不能这么坏……”
“行了！年轻人，你也不要在装了，这姑娘的话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赶紧跟我们回刑侦队一趟吧。别在磨蹭了。”马庸面色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张凡的话。
那个叫阿丽的女子，她说完话后立马又是底下了脑袋，根本就不敢跟张凡目光对视。
此刻，张凡心中别着一团怒火，他真的是无处可发泄啊。打人吗？现在他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妥当了。
行！他姑且跟随他们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还有，张凡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此野鸡为何也要连他一起污蔑？莫非是因为害怕吗？索性一起将他拉下水？情况好像是这样的吧？莫非此野鸡心中可有什么打算？
为此，张凡，还有那个叫阿丽的野鸡，一同被带回了刑侦队去审问。
他们两人是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审问也是分开的。
负责张凡的刑警，还是马庸。
马庸手中拿着一本子，端坐的一脸严肃。倒是张凡，他身子歪歪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看起来整个人是很慵懒的模样。
马庸可是个资深警察，而且他的年纪比起张凡可是大了差不多两轮，因此当他发现张凡的坐姿后，他脸色一沉下，“坐好！不要弄得歪歪斜斜的。我现在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张凡故意伸展了一个懒腰，心底却在暗自冷笑。这事情真是操蛋啊。这可是他第一天刚到崇江来报道吧？崇江的领导班子他都没有见着，反倒是进了刑侦队中来喝茶了。此事一旦说出去的话，尤其一旦他的副组长身份暴露了，那么想必会在第一时间之内引起崇江各个方面的笑柄了吧？
“哎！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赶紧配合点。你叫什么名字？”马庸见张凡呆呆的模样，他不得已又是提高了声音。
“张凡！”这一次，张凡非常配合了。
马庸在本子上记录着，一边继续问道：“是干什么工作的？工作单位是什么？”
张凡神色一愣！打算要曝光他的身份信息吗？居然他们有种把他带来刑侦队盘问，那么在早前，他已经还是做好了决定：绝地反击。
“市委。”张凡不在犹豫，回答得很干脆。
马庸咋听到“市委”二字，他抬起了目光，惊讶的扫视着张凡，“你刚才说什么？你在市委工作？那个市委？”
不可能啊！马庸马上是否定了张凡的话。崇江的市委领导班子，马勇几乎都是认识的。除非张凡说的市委，根本不是他们崇江了，而是其他的城市了？
张凡眉目高高一挑，一字一顿说道：“当然是我们C市委了！”
“我们C市委？你……这话是说认真的？不是在忽悠我吗？”马庸且是一脸严肃神色。这人竟然说他是在市委办公，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市委还有张凡这一号人呢？莫非他刚刚是从其他地方调任过来的？
张凡？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马庸心中有些不大确定在是问道：“你真的是在市委办公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
张凡故意挠了一下耳朵，“哦！那个……不好意思。我刚来不久，你没有听说过我，那是很正常的。”
“哼！居然你是市委办公，看你的样子，级别最低也是个科员了吧？难道你不知道****是违法的吗？你身为一名党员，难道就不感到害羞吗？你怎么能够去那种地方？如此自甘堕落？你领导叫什么？”
马庸可是一边说着，一边亢奋不已。半晌没见张凡说话，他继续问道：“你直属领导叫什么名字？”
“傅程鹏！”
“你说什么？傅……傅程鹏？你说的是我们崇江的傅组长？”马庸一下子惊讶的从椅子跳了起来。他目光看着张凡，怪异无比。
难道这家伙一直都是寻他开心的吗？他说他是市委的，而且最后还说，傅程鹏是他的直属领导？如此说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如果他之前说的话都是真实的，那么他的级别至少是办公室主任，或者是个秘书长，又是或者是个副组长了。
但，这可能吗？马庸左右瞧着张凡，怎么也不觉得他有点领导的范。一脸的痞子相貌，这样的人会是崇江领导班子其中一员吗？绝对不可能。
而且，他还涉嫌了****。这样的人，定然是满口胡话了，当真是不可信啊。
“我在问你一遍，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胡乱捏造的？根本就没有一句大实话对吧？”马庸目光死死盯着张凡问道。
张凡咧嘴一笑，一脸淡然神色：“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傅程鹏真的是我直属领导。哦，还有一件事情，你刚才不是一直追问我是干什么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这C市副组长。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直接去找许常德组长，打他电话确认一下即可。”
什么？副组长？马庸的脑袋开始是不够转弯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把副组长当成了嫖客？然后带回刑侦队来审问了！天啊！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当下，马庸被张凡的一番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当然，他心中还是多出一个心眼的。假若张凡说的是假话，以此来吓唬他，那么他岂非不是上当了？目前最快捷的办法，便是马上给组长许常德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管张凡说的是否真假，立马会原形毕露。
马庸是认识许常德，而且两人之间的交情还不错。于是，接下来马庸赶紧给许常德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了，马庸也不含糊，直奔主题：“喂，许组长吗？我市公安局的马庸。哦！是这样的，我件事情我需要跟您确定一下。”
很快，话筒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老马啊？呵！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非得要你本人亲自给我打电话了？还真是稀客呢。”
“是这样的，你们市委最近是不是从其他地方调遣来了一个新任的副组长啊？他叫张凡？年纪不到三十。可有这么一回事吗？”
马庸能够感觉得出来，话筒那边的许常德犹豫了少卿，话筒中才是传来了他的话语：“嗯！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咦？不过我觉得奇怪了，你老马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他今天刚到，你们刑侦队就知道了此事？看来你们干警察的，消息果然够灵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