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这女人的身高,高得实在是太离谱了。他起码少说也有一米八五,可这女子,差不多能够跟他目光平视了。怪不得,如此彪悍呢。果真是长得人高马大,在气势上都可以压人一筹了。
“哼!你这个做警察的,居然还要问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还是个警察吗?难道你不知道,自身的利益受到了损害,他人就得全部负责赔偿的吗?就你幼稚园的智商,还真是可笑了。”
高飞可是想不到,这人高马大的女子会硬生生呛了他一句,让他无法反驳,一时憋得满脸通红。
一旁的陈家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目光一扫视,冷冷落之女子的脸上,问道:“好!你说吧,那你想要多少钱赔偿?对于这事情,你才不会追究呢?”
女子一脸高傲的扬起了眉目,就好像那动物园的孔雀一样,高高的撅起了它的屁股羽毛,“嗯!让我想一下,你可知道,这衣服可是我通过朋友在Y国托运而来的。才是穿了一次,喏,你们都看到了,被你们这该死的贱人服务员汤水溅了点点污垢,这衣服算是报废了,你让我以后怎么穿出去见人啊?在说了……”
“这位小姐,您的话说完了么?”陈家伟听得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女子的话,“您就说,该怎么个赔偿吧!”
女子给陈家伟话语一呛,她顿时是面色一愣,说话的声音也是高了很多,“很好!你是这酒店的负责人是吧?其实我也不想讹诈你们的。你给我十万块的赔偿,那么这事情就算结了。”
十万块?就她穿的衣服?乍看起来,果真值这个价位么?听她口口声声说,这衣服是她从Y国进口购买的。这大话吹的,地球上的牛几乎都要飞天了。
“十万块?小姐,你不如去抢银行吧。”陈家伟一脸淡漠。
他每天在酒店中处理了形形色色的事情,就在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可思议,奇葩的人,公然在对他讹诈。
“老板!对不起,其实那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服务员听了女子的话,要求赔偿十万块钱,她吓得几乎又要跌倒在地上了。
“尼玛的!你个贱人,你还好意思说对不起!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弄成这模样?哼!看你这穷酸样的,去站街卖吧,我想都没人要。”
女子的尖酸刻薄,顿时引起了周边人的不满。
这时候,张凡也是拨开了人群,见到那服务员的时候,他面色一片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兼职的服务员,居然是花子。
那个曾经来跟他求助的女子?不觉中,张凡在心中暗叹一道:尼玛啊!这世界未免小得太可怜了吧?如此狗血不能在狗血的事情,当事人竟然是她?
“咦!是你啊?花子?这……好端端的,你一直不是在珠宝店上班吗?怎么跑来这儿了?难道你真的很缺钱吗?”张凡一脸惊讶问道。
“张哥,你认识她啊?”陈家伟亦是有些好奇。
他是帝都酒店的老板,手下的员工上百上千,对于眼前这个今天闯祸事的女服务员,他看着眼生,想想是大堂经理刚招进来不久的了。
张凡点头,淡然一笑道:“嗯!认识,她叫花子,是我门店下的柜台员工吧!可我也想不到,她怎么会在你的酒店这里上班呢?”
“张队……我。”花子亦是很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张凡。她底下了脑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哦!原来你们都是认识的啊?这可是好说了。这个贱人是你的员工,也是他的员工,你们可得……”
“麻痹!你个臭娘们,你在把贱人两字说一遍?看我不抽你?”张凡面色一寒,冷冷目光射在了女子脸上,“就你那穿的衣服,真的值十万块?你能要点脸面么?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从地摊上购买的吧?”
“放你娘的狗屁!你嘴巴真臭!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狗?敢对我这样……啊……”
张凡手一扬起,眼看就要落下,却被他身后的高飞一把把持了下来,“张哥,你这不能打,你若是打了她,那么就是我们了理亏了,这后果可是很麻烦的。”
张凡狠狠甩开了高飞的手臂,一脸恶狠狠对着那女子说道:“麻痹!你个臭娘们,给我好好听着。你若是要闹事,应该先打听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任由你这个泼妇在撒野。还有,我本人姓张,叫张凡,在J市中,你如果没有听过我的事例,那么算你走运。”
张凡说完,气不过,他匆匆掏出了钱包,抽出了一张面值十块的纸币,一把丢到了女子的脚下,冷漠说道:“喏,这是十块钱,我想够你干洗一次了。”
“你……混蛋!你们污染人,哼!你们都给老娘等着。”
女子忽然是一阵风跑了出去,一晃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她是否被张凡的气势给镇住了,还是她真的是心虚了,穿着地摊货的衣服给揭露了,面子怪不住,所以才是匆匆离去的。
“你没事吧?”张凡看着花子半边脸蛋都高高肿起来,心中无端有些心疼起来。
花子抬起了头,对着张凡感激说道:“张队,刚才的事情,真的是谢谢你了。”
张凡温润一笑,又是摇着头:“不过就是一些小事情而已,你不用感谢我的。还有,这是在外面,你不用一直都叫我张队,我听着别扭。你叫我张哥就好。”
这时候,不管是陈家伟,还是高飞,又是或者是梅华生,他们都是通通识趣的滚回了雅阁去,继续把酒言欢去了。
“对了,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做兼职的?你真的很需要钱吗?”张凡记得,他当初开给花子的工资,薪酬并不是很低啊。
在他们通行珠宝店中,他这个幕后老板开给门店下员工的薪水,历来都是只高不低。像花子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居然是干两份工作,如果不是在生活上,或者家庭中有亲人变故,她怎么会如此拼命赚钱?
花子又是底下了头。当初,她刻意接近了张凡的目的并不良。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多多少少打听到了张凡的一些事情。张凡在J市中的创奇色彩,让她震撼不小。于是,她开始有些后悔跟那人达成的协议了。
难道,她真的要违背自己的良心,要暗中协助那人,对他这个老板进行迫害吗?这样一来,她跟一般的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花子!你没事吧?”
张凡自问,他前后也才见过花子两三次。可眼前这个女子,给他一种看不透的东西。明明这女孩子,看她单纯的样子,就好像在学校的大学生一样。
“我没事!我忙去了。”
花子低头就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张凡抹了一下鼻子,暗自叹息。
翌日,市委办公楼。
张凡姗姗来迟,偌大的会议厅中,一场安静。作为市委组长,又是J市的第一把手安武生,他已经在座椅上发言了。
张凡的推门进来,让会议厅产生了不小的骚动。作为一名体制内的干部,又是一个下属,开个会议,居然迟到了?
如此以来,上级领导难免是会不高兴的。不过上位中的安武生,对于张凡的进来,他竟然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演讲着他的稿子。
此人张凡亦是认识的,他便是J市的组长郑国帮。这可是他的对头啊!上次因为他抽了潘小强一个耳光,此事事情在J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J市中,凡是体质中人都知道,郑国帮就是潘小强的表哥。张凡不顾郑国帮的面子,狠狠抽了他表弟一记耳光,那就是不给他这个组长的面子了。自家的表弟给外人打了,郑国帮这做表哥的,他心中能高兴么?
不过郑国帮他也不会愚蠢到要跟张凡当面发生冲突。毕竟郑国帮他可不是蠢蛋。他知道张凡幕后的那些雄厚关系。如果他们两人一旦撕破脸了,不管之他未来的工作上,或者是仕途上,多少会因为此事受到一定的影响。
但,郑国帮不追究此事,并不代表他会这么样轻易放过张凡。他在寻找机会,也是在在等待机会,一定要搬回这面子。
面对着那一抹不大友善的目光射来,张凡懒得去鸟那人,佯装出一副很认真的听着台上面安武生的报告。
安武生说的什么,其实张凡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内容大概,他只是听说了什么要建设城市发展之类的话题,然后张凡忽然发现,省组织部长谢友贵竟然也在会议中。
张凡才是发现,怪不得这会议厅这么庄严呢!原来省组织部长也参与了其中。这话说来,真是汗颜了。他居然迟到了?
好不容易等到安武生发表完了,接着又是几个领导轮番上阵,让张凡听得是昏昏沉沉欲睡中。
在忽然中,张凡听到了台上人的讲话,“在我们体质,有些干部的确得应该好好抓一下纪律了。省得有些干部人不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上个班总是喜欢拖拖拉拉,开个会议也能迟到。这还是其次,重点是,我们作为党员一名干部,怎么能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我现在提议,是该时候好好整顿一下我们体质中的纪律了。”
这一番话是郑国帮说的,他话说的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只是他的话在张凡耳中听来,无比刺耳。张凡可不是糊涂蛋,郑国帮的这话,分明就是在对他影射中啊。
麻痹的!不就是开个会议么?也能把他绕进去了,然后来个指桑骂槐?这姜,果真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