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主大人。”修明弯着身子,一直退出了大殿方才立起身来,微微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原本惊恐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得逞的奸笑。
大殿外,天羽一脸平静的站在安格斯身边,这灵殿的气势和炎殿相比更为恢弘,或许是公布于世人面前,总是有些浮夸。那一根根流金色的圆形柱子,较之炎殿显得俗气了些,但是在白色的圣光下,又多了一丝让人信服的存在。
天羽望着周围云雾缭绕的景色,试图释放灵魂之力去探寻,却是感应不到这灵殿的真正位置,总是被无形的压力抵触回来。
“安格斯圣使,尊主让您进去。”一名裹着白色长袍的灵殿小使跑了出来,对着安格斯说道。
“原来你在灵殿的地位不过如此,这灵殿的尊主这么久才召见你,想必是犹豫了很久了。”天羽故意奚落道。
“你……”安格斯想说什么,却觉得还是进去直接见尊主为好,反正将眼前的人带到灵殿,就没有想着她会回去。
安格斯不再言语,直接向着左侧的流进大门走去,临行前还不忘提前天羽,示意她跟上。见此,天羽无所谓的挑挑眉,旋即跟了过去。
“主人,是你来了?”在一汪血池中央,一位火红长发的,男子突然睁眼,抬头望着上方,那仅仅属于本命契约只见的羁绊,让男子强烈的感觉到那人的到来。
“为什么?这才多久?你的实力难道够了?”男子疑似自语的话语,惹得原本空洞安静的环境里出现阵阵轻笑。
“哈哈,我都不知道你这是第几次在自言自语了,自己和自己说话,这就是你给自己解闷的方式吗?”这一道特为突兀的女声,让血池中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摇摇头。
“我一来你就沉默,就这么不想见我?你可要知道,这么久以来,我可是唯一一个每天来见你的人啊!”女子身着红色轻纱,只遮住了少许部位,大部分的肌肤都果露在外,只有右脚的脚踝处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在女子走路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是有人来看你了吗?来我这里做什么?”男子说道。
“呵,我那傻瓜哥哥一定要在这里陪我,我又什么办法?你可要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女子贴近血池,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腿,正一点点的向下移去。
“你也想尝尝被吸血的滋味?”男子少有的主动说道。
“哈哈,我能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女子放肆的笑声在地下宫殿回绕着,却是猛地停住了动作,身后出现的男子让女子一愣。
“哥?”
此时的比克鲁斯帝国学院。
“你说墨奕去哪里了?三位长老的住处根本就没有踪迹,这都走了一天一夜了,你作为哥哥不担心吗?”一大早,金彦汐就敲开了水天涯的房间,满脸的焦急。
“彦汐,似乎你比我还心急。”水天涯靠在门上,望着金彦汐的样子,自己的心里又怎么会不急?只不过,通过一个晚上的搜索,天羽已经不在这学院之中了。
“天涯,你……”被水天涯的反应愣了一下,金彦汐的心中更着急了。
“我知道她去哪里了。”血零的突然出现,让得水天涯和金彦汐都惊了一下。
“血零,你怎么会知道?”这问题不是金彦汐问的,出声的是水天涯。
“就凭我是嗜血妖蝠。”血零说完,示意水天涯和金彦汐进到房间内,三人相视一眼后,闪入房间,水天涯细心的将房门使用了封印咒,这封印咒还是当初自己历练岳冕山脉内围的时候,偶遇一位人无意间相授的,只不过,这封印咒是一次性的,所以水天涯一次都没有用过,这一次,为了探出天羽的位置,丝毫不犹豫的使用了。
一切布置完毕后,血零对着空中双手一挥,一圈深红色的流光出现在空中,闭着双眼,狠狠地将一根手指咬出血来,滴在了那流光中。
只见原本仅仅是闪着流光的光圈融入了血零的血液后,开始出现血色的迷雾,渐渐地由朦胧变得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建筑物,紧接着是骨塔、十字架建筑物、白色圣光,渐渐地出现一些人的面孔,有鲁道夫、古列斯、蒂贝特,还有一位小女孩,最后安格斯出现了。
“安格斯长老怎么在?那里又是什么地方?”金彦汐见到流光中的场景,在惊愕的同时也在疑惑,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地方。
“墨奕居然跟着安格斯长老走了?”得不到答案,金彦汐又继续看了下去。
水天涯的眉头越来越紧,心中的不安开始隐隐强烈起来。
血零一直闭着眼睛,眼角渐渐地流出血泪,却是坚持着将流光维持下去,那里她似乎有些熟悉,通过血脉记忆里的传承,她虽然没有去过,却是知道那里。
“炎……殿。”轻声呢喃出那地方的名字,维系着流光的双手猛地垂了下来,双腿不由控制地跪在地上,却是被水天涯在第一时间接住了。
“炎殿?你说她在炎殿?”水天涯震惊之余,直接做出的反应便是找到前往炎殿的入口。
“传说中的炎殿,谁都不知道它在哪里,只是没有想到,三位长老是炎殿的人。”血零依旧闭着双眼,将脑中感应到的场景一一告诉水天涯和金彦汐。远比反应在光圈中的场景要详细的多。
直到红光一闪,天羽和安格斯消失后,光圈中再也没有任何场景了。
“他们离开炎殿了,会去哪里了?”金彦汐见光圈中最后只剩下三位长老,他们的脸色都不好,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
星之院。
木槿正在房内看书,忽然一阵心悸,似乎隐约将要发生什么事,眉头微皱,这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内凭空出现一个人。
“殿下。”蒙面男子单漆跪地低头称呼道。
“我说了,在这里,不要叫我殿下,十一。”木槿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