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就觉得脑子一阵剧痛,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老爹的腿上,老爹神情凝重的看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根银针,我老爹针灸的功底很深,一看我醒了之后,顿时松了口气说:“别动,我把针拔下去。”
我眨了下眼睛,头上痛的有些晕眩,等到老爹将我头上的针全部取下来的时候,头上的疼痛感才渐渐的消失,这时刘大源跑过来,伸出肥胖的大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看到我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说:“晨哥你可吓死人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仔细的想了想昏倒之前的事,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是用红绳勒住了白骨人的脖子,然后就觉得头晕,就真的晕倒了,其他的事完全不知道,刘大源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于是苦笑着说,难道你都忘了,刚才我们怎么拦着你都拦不住,你硬是冲到一团黑雾里面去了,如果不是卿叔他们来的及时,恐怕你就真的要归位了!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里一片混乱,老爹看到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们先走原路返回吧,百目鬼我和二叔已经解决了。”
说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就拎着包径直往前走去,二叔路过我们身旁的时候,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急忙跟上了老爹,我转头一看,地老鼠正站在我身旁,而那扇漆黑诡异的大门依旧被打开了,从里面露出森森寒气,诡异至极。
我想要爬起来,可是只要一动,就会觉得脑袋晕眩不已,如果不是有刘大源一直扶着我的话,估计我早就倒了,我眼看着老爹他们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而这扇门却一直开着,手电一照,看到的却只有黑暗,似乎里面是一个无尽黑暗的大洞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刘大源转头试探着问我:“现在怎么办?不然咱们回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试探着自己站了起来,转头一看,发现红儿正直勾勾的盯着古墓的深处,我疑惑的朝那个方向看了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我从红儿的眼中看不出疑惑,于是我转头对地老鼠和刘大源说:“你们不想跟着的,就会去吧,我是一定要去的。”
刘大源无语的看了看我,他大概觉得我有些过分的执拗,但他却不知道,自从我见到老爹的时候起,我就发现他的印堂发黑,黑中还带着血红色,这明显就是要犯血光之灾,我怎么可能放心自己回去?
刘大源叹了口气,做出一个无比郁闷的表情说,算了,我可是拼了老命和你下来的,你要记得如果一会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能和我抢,我已经看到那些宝贝在像我招手了。
我暗啐了一口,这家伙表面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不知道多乐呵呢,我拉着红儿直接往里走,根本没有理他,而地老鼠则快步跟在我的身后,刘大源见我没有理他,急忙跑过来,跟在我旁边,探头探脑的往墓室里看。
地老鼠斜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抬起脚猛地在这货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就听刘大源哎呦的喊了一声,肥胖的身体直接飞进了古墓之中,随后就听砰的一下,这家伙落地了,扬起一大片灰尘。
他一边按着自己的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去也只有我们三个和红儿,于是一脸惊恐的说:“晨哥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谁踢了我一下?”
我摸了摸鼻子忍住笑摇了下头,这家伙一边呻吟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随后麻利的跑到我旁边,拉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松手,脸上带着几分惊恐,我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转过头朝着地老鼠看了看,地老鼠倒是比我镇定的多,这让我觉得他是做惯了这样的事了,就听他淡淡的说了句:“看来是没事,那放心走吧。”
我们齐齐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已经打着手电朝前大跨步走了进去,影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拉的老长,看上去异常诡异,我想要挣脱刘大源,可是这厮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难缠。
无奈我也只好就这么带着他,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地老鼠突然停了下来,用手电四处一照,疑惑的说:“奇怪了,这不对呀!”
我也用手电一照,虽然不懂得墓室该有什么样的结构,但这里的给我的感觉都不太像是一个古墓,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如同一个地下的篮球场,地面光滑,但却空旷的让人心里没底。
我走过去朝着地老鼠的位置靠了靠,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我可不想身边的人再次莫名其妙的失踪,刘大源疑惑的朝着周围看了看说:“咱们走路的声音也挺大的,但是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听到卿叔他们的脚步声呢?”
我听了这话立刻转过头看着他,倒是把他吓得一愣,他的话正好提醒了我,我不顾一切的将手中的银光棒,按照记忆中的的位置朝着大门抛去,透过银光棒发出的微光,我们都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堵墙。
一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转过头朝着地老鼠看去,地老鼠一句话都没说,也学着我的样子将一直银光棒点着了之后,依次扔在了另外几个方位,令我们没有想到的,这四个方位都变成了厚厚的墙,几根荧光棒就几乎照亮了这里的空间,显然这里的空间并不大,而我们却在这里走了十多分钟!
一想到着我就暗骂自己大意,于是转头对另外两人说,咱们应该是无意中触动了阵法被困住了,还是试着靠近其中一个方位,看了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吧。
说完我看了看这两个人,地老鼠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刘大源则从包里拿出一打符纸嘟囔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点了下头快步朝着离我们最近的一堵墙走去,荧光棒的光线有限,我还没有看清楚这堵墙的全貌,只是模糊的看到墙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然而在距离这堵墙半米远的距离时,我们清楚的看到这墙上居然尸体,这些尸体大部分都已经成了白骨,下颚扭曲,显然死前经历过十分痛苦的事。
地老鼠用强光手电照了照,我们立刻看到这些尸体的胳膊、腿、腹部的位置各有一根黄色的钉子,那些钉子死死的钉在墙里,散发出森森寒光,地老鼠轻描淡写的说:“五金锁魂钉,这几个人是被钉死的,看来咱们入阵了。”
刘大源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动的喊道:“地老鼠,你丫的能不能别在这吓人!什么锁魂阵法?乱七八糟的!”
这家伙似乎被吓得够呛,哆嗦着又开始往自己的身上贴着符纸,而我和地老鼠则完全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仰着头用手电照着墙上被活活钉死的怨鬼。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揪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因为我不久之前才在老爹给我的书中看到过这种阵法,为了证实一下,我特意朝着其他方位走了走,果然这墙上一共被钉死了六个人,而第七个人,就应该是我们中的一个。
所谓的五金锁魂钉,就是这些白骨上面钉着的那五根钢钉,那些钉子都是用金子做成的,这个和古墓无关,而是遵循了金不通阴阳的说法,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活活将人折磨至死。
这些人必然会带着极大的怨气,又被锁住了魂魄,无法超生,魂魄永远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无穷无尽,这样的地方,别说是冤魂,就是关着一个正常人,也会彻底的疯掉的,这个阵法一共要杀掉六个人,却要死七个人才能使阵法启动。
所以从我们进入这里之后,就不能再有人死,不然我们都会死,想到着,我急忙将地老鼠和刘大源都拉到自己身边,转头问红儿:“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怨鬼?”
红儿点了下头,恐惧的朝着我的正前方看去,它没有说话,而是朝着我靠了靠,似乎在畏惧着什么,我疑惑的转过头,发现正对着我们的那具被定在墙上的白骨突然动了一下,这时就听红儿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哥哥好凶啊!
我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于是硬着头皮详细的告诉刘大源什么是五金锁魂阵,说完之后,也不顾他什么表情,就急忙拉着他们一步步的朝后退去,尽量和眼前这个即将暴走的家伙拉开距离。
刘大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朝着我身边靠了靠,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家伙在不停的发抖,擦了把冷汗,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听铮铮两声,正对着我们的那只白骨上的两枚金钉掉在了地上。
我们仰头一看,只见这具白骨的双手已经可以活动了,它正用已经变成白骨的手,用力拔着钉在腿上的金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