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是我精神一振,仰头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眼前是一扇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门,被风吹的吱呀吱呀的不停乱想,枯干的树枝拍打在木门上,发出处啪啪的声响,如此荒凉的地方让我想起去平沙是半路遇到的那个老头家,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惧,男孩走过来笑笑说,祝你好运呀,老兄。
说着立刻跳上车头也不回的逃走了。只留下我们三个茫然的站在门口,卿红好奇的四处看了看,似乎没有害怕的一丝,最后竟然推着门进去了,木门经过漫长岁月的腐蚀,早已腐烂不看,这一推立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我皱了皱眉头,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于外界的世界彻底的隔开了,我从那个男孩给我们留下的包里找到了一只手电拧开,无语的朝着周围照了照,院子里一片荒凉,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目及之处都是大片的一人多高的荒草,随着风呼呼的刮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手电光被荒草阻隔,也紧紧能看清楚自己脚下的路,我抬起手电,朝前照去,发现不远处又一座黑色的建筑,隐隐的能看出是一座仿古建筑,隐秘在黑暗中,几乎于夜色融为一体。
仿佛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猛兽,长着血盆大口,等着自己的猎物上钩,我看到这座建筑之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的不安又增加里几分,尽管在古墓中走了两次,但如果今晚是把自己扔在这里的话,即使什么事情都没。
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坚持带到天亮,这时卿红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这里的确有些意思,你不觉得吗,卿晨?我摇了摇头,根本没心情和她讨论这些,更不觉得这里除了能让我觉得诡异之外,还能有什么感觉。
就继续往前走,卿红见我没有回答也不多问,而是笑着继续看向别处,她和修罗跟在我身旁,四处张望,尤其是卿红,看似轻松,不过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刚才一进门我就发现她的眼神一阵慌乱,或许我们三个都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我深吸了口气,在荒草中走了一会,耳朵被沙沙声充斥着,不停作响,这声音令我烦躁,如果不是为了老爹,我死都不会在半夜来这种鬼地方,饶了大半天,我们竟然还没有脱离这片荒草地。
我抬眼望周围一看,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都已经被荒草重重包围住了,我顿时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阵法,于是我停下脚步,踩实了一些荒草,跑腿坐在上面,感受周围的风向,可是我坐了一会之后才发现。
这里的风受到了荒草的阻隔,是乱刮的,显然想通过风向离开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站起身,看着周围两米来高的荒草,悲哀的想道难道自己要被困死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提醒自己在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想,于是我站起身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两步,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脚下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低头用手电一照,我顿时傻了眼,这东西分明是人的小腿,还很新鲜,上面带着丝丝血迹和碎肉,仔细一闻空气中还隐隐的有一丝血腥味。
我用青铜剑扒拉了一下小腿周围的草,这里没有尸体,就只有这么一根小腿骨,我顿时头皮发麻,同时警惕的看着周围,之前我以为这里就是有个我没有破了的阵法,但从这块小腿的样子来看,显然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还有一伙人来过这里,并且遭遇了什么血腥的事,如果不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话,那就只能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这一根骨头足够刺激到我脑袋里最敏感的一根神经,让我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
我努力是自己镇定下来,并且闭着眼睛迈过了那根小腿骨,快步往前走去,沙沙的脚步声瞬间就充斥了我的耳膜,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往前走,最后我终于一脚踏在了石路上,走出了这片荒草地。
我松了口气说,还好走出来了。
可惜身后没有半点回应,我疑惑的转过头,发现自己身后那里还有什么荒草,明明是一片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整洁院落,院子很大,不过却空无一物,显得有些荒凉,而卿红和修罗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我急忙朝周围看了看,发现一个女孩穿着白色旗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正站在不远的位置看着我,我心里一惊,看这女孩的打扮就知道她不会是人。
于是我端起青铜剑,迅速在地上摆起了一个八卦阵,自己站在里面,这样至少可以保证邪祟上不了身,等我摆完阵法再次抬起头时,不由的吓得一愣,我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面獠牙,眼睛血红,穿着一件血红色旗袍的怪物就站在我面前。
我们只隔了我到十厘米远,突如其来的恐惧,使我心脏狂跳,我哆嗦着从包里拿出符纸,这家伙看到我手里的符纸,瞬间就彻底暴怒了,它嗷的一声,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声,随后张开十只冒着黑气的锋利指甲猛地朝我刺了过来。
我在心里默念口诀启动阵法,随后又扔出一张符纸,我以为这样就能治得了它,但它却在被阵法弹出去的瞬间就在地上坐了一个灵活的后空翻,直接将我扔出的符纸给避了过去。
眼看着它被弹出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怒视着我的时候,不停的嘶吼,不过它没有立刻扑上来,我心里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哆嗦着又拿出一张符纸,同时在自己前面的地上洒下朱砂,随后死死的盯着怪物。
怪物桀桀的冷笑了一声,似乎跟本不在意我的举动,我在我看来,这家伙的智商并不高,果然它有一次被阵法震了出去,但却不小心踩到了我洒在地上的朱砂,它顿时又嗷的惨叫了一声,伸出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朝着我拍了一下,我顿时感觉到一阵震荡,符纸脱手砸在了怪物身上,而我则勉强站住。
那家伙还试图站起来,可是却被我的符纸压制住了,没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不停的嘶吼,我被这阵声音真的耳朵嗡嗡直响,我捂着耳朵朝周围看了看,才发现正对着自己的就是一扇打开的门。
这是一扇双开的雕花木门,陈旧却不是古朴,不过此时我却觉得它诡异至极,它似乎是故意为我敞开的,等着我自己买进门槛,然后彻底的把我吞噬掉,于是我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扇木门,犹豫不决。
我猜测那把华擎钥匙一定就在这宅子的里面,而我现在却实在没有勇气跨进去,我承认,这一刻我怕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突然刮起一阵旋风,我感觉浑身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冷的刺骨。
嘻嘻嘻……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子了,似孩童的笑声,却听不出一丝孩童该有的单纯,它更似一种奸笑,让人心头一颤,我茫然的朝周围张望,着才看到离我不远处的高高门槛上,正坐着一个穿着晚清短褂的小男孩。
这孩子剃了个光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停的笑,然而那声音却没有传播到空气中,而是统统钻进我的耳朵,这种感觉极不舒服,刚要大吼一声,就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呢绒旗袍的女人走到门口。
我抬头看了看着女人,接着月色我清楚的看到这女人长得一张苍白的脸,不过面容姣好,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表情木然,它一把拉起了小男孩,这孩子指着我,说什么都不肯走,但那女人执意要拉着它离开,它不停的晃动,这女的仍然要拉着它继续走。
小男孩撒起娇来,嗷嗷的喊着,说什么都不肯走,女人的身体不停的颤动,很快它身上的肉就随着这阵幅度不大的抖动,一点点脱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直到整张脸都变成了骷髅,它依然抓着那个男孩的胳膊不松手。
小男孩似乎发了狠,它一口就咬在了女人的胳膊上,女人一吃痛,嗷的惨叫了一声,伸出那是被咬的骷爪狠狠的打了男孩一个耳光。嘭……男孩的头一下子被这个女人打掉了,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后竟然落在了我的脚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两位都是恶鬼。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的阵法什么时候被破了,于是急忙转过身想要逃,眼看着些家伙可都是恶鬼,我是风水师可不是猎鬼师,抓鬼不是我的专长,但当我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刚才那个满脸黑绿,双眼血红的怪物就站在我身后。
我一转身差点撞到了它的鼻子,我吓的一趔趄,心脏狂跳,我想要逃走,可是腿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怪物冲着我桀桀的冷笑了几声,伸出黑绿色的手指指着我的身后扯着嗓子喊道,看吧,我都说了,那小杂种不是我杀的,是那个贱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