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地老鼠一仰头,长出了口气,茫然的看了我们一眼,一蹬腿就听哗啦啦响了几声,他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跳了起来,缓过来之后,才看到我们两个都茫然的看着他,他这才松了口气,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老哥,你没事吗?”
地老鼠搓了搓脸说,没事,刚才这是怎么了?居然控制不了自己,我好像和徐离铭掐起来了。
徐离铭听了之后一翻白眼,嘀咕道,什么好像根本就是,不信你看!说着一翻衣领,脖子上还清楚的留下一道青印,地老鼠嘴角抽搐了一下,也颇为尴尬,我急忙打圆场说:“行了咱们先不说这个,还是像办法先离开这里吧!”
徐离铭听了我的话之后,打开手电朝周围照了照,这才发现对面是一堵墙,不过不是普通的墙,而是一堵白骨墙,骨头之间还有些缝隙,我觉得这堵墙根本就是用这些人皮的尸体填成的。
时间一长,筋肉都已经烂光了,剩下的就只剩下骨头,白森森的骨头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着冷光,使我们三个人都不由的汗颜,这堵墙至少有两米高,全都是用骨头砌成的,这得死多少人,好半天我们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徐离铭冷冷的说,咱们直接撞开这些骨架不就能出去了。
地老鼠摇了下头说,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不然早就倒了就算你奋力撞过去,你散架了,它都不会散架。
徐离铭瞪了他的一眼,从包里拿出一把锤子奋力砸在了白骨墙上,就听铮的一声,徐离铭硬是被弹了回来,我急忙跑过去扶住他,锤子也掉落在地,地老鼠用手电朝着刚才徐离铭砸过的地方看了一眼,也仅仅看到了一个白印。
徐离铭不服气的挣脱了我的手,自己爬起来刚要朝前冲过去,结果被地老鼠拦住了,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也过去拉住他说:“别冲动,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咱们的食物不多,还是省些力气吧!”*徐离铭被我们两个合力拉住,一时也动弹不了,最后只好叹了口气坐在一旁问我:“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和地老鼠对视了一眼,都冲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地老鼠转头问我:“你有没有觉得,你不受这里的限制,不如你来试试,看能不能拆了这面墙。”*地老鼠的推断说不定是对的,所以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研究一下这面白骨墙,我没有那锤子,毕竟徐离铭已经做过示范了,我可不认为自己的力气比他大,在距离白骨墙半米远的时候。
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朝着我袭了过来,那种寒气不同意冬日里的自然温度,这是一种阴冷,可是渗入骨子中的寒冷,我狠狠的打了个寒噤,清楚的感觉到了浓重的怨气。
我不知道徐离铭怎么会没有感觉,不过我现在确实难受至极,我咬着牙又往前走了几米,顿时听到了低沉嘈杂的哭声,声音飘渺,是近是远,异常空灵,这种声音不断的飘进我的耳朵,像是搅动着我的脑汁。
我顿时感觉到头痛欲裂,于是我本能的捂住耳朵,但还是无法抗拒这种声音,这声音似乎穿透了我的手直接进到我的脑子里,深吸了口气,梦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此时自己站在白骨墙的对面了。
我清楚的看到墙面都已经连成了一片,此时上面有无数张人脸,男女老少都有,最后汇聚成了一张脸,这连上不断做出各种悲戚的表情,无数人的哭声汇聚成一种怪异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忍无可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毁掉它,到最后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我眼看着自己缓缓的抬起头,随后猛地往墙上一砸,就听轰隆隆几声,我的眼前顿时一黑,周围的一切都支离破碎,世界似乎崩塌了,然而我的耳边却听到了几阵笑声,这些人似乎得到了解脱。
再次醒过来之后,地老鼠和徐离铭正坐在我旁边,他们两个都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睛如同看着一只怪物,我朝前看了看,发现这里很眼熟,却想不出是哪里,于是我又转头一看。
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就是那面白骨墙,只不过此时他已经彻底的塌掉了,此时遍地都是白骨,唯独我们三个呆着的位置没有骨头,显然这是被我身边这两位打扫过的,徐离铭一看我醒了,立刻夸张的喊道:“哎我靠,卿晨你真是超神了,我拿锤子都没砸开,你就敲了一下这墙就塌了,虽然……把你自个埋里面了。”
这家伙一惊一乍的,我也懒得理他,而是抢过手电在这座墓室之中照了一照,这才发现墓室之中居然有两口棺材,这两口棺材并排放在最北边,都是朱红色的,看上去规格不低,在这样的沙漠之中,能保存的这么好实属不易,地老鼠指了指墙角位置对我说:“你就没觉得这个地方来过吗?”
我疑惑的转过头,顿时愣在了原地,此时墙角的位置正立着一口棺材,去年我和老爹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可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才靠近了那口棺材,但现在除了我这个半吊子之外,地老鼠和徐离铭根本不懂术数,如果想离开这里,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想多了,在我去过的四座古墓中,完全没有一样的机关,我才这次也是一样,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地老鼠说了一遍。
地老鼠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说:“这个不一定,如果一个朝代的古墓,都会具有相同的特点,咱们还是别抱有侥幸的心理,不然就要等着几十年后别人来研究咱们了!”
我听了之后也有些犹豫,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我告诉地老鼠和徐离铭,我自己先过去看看,地老鼠听了我的话之后,本想再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说,你自己小心。
我点了下头,那出青铜剑小心的跨过满地的白骨走了过去,这次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低头看了眼罗盘,罗盘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暗自纳闷,难道墓主是为了堵门才随便找口棺材立在这里?
我觉得这是最不可能的,于是我停下脚步,停顿了一会,这么过去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于是我从包里拿出五帝钱,在地上摆好阵法,随后将自己的掌心割破,血顺着我的掌心慢慢的滴在地上。
这个方法我在制衡古家老宅的时候用过,此时我就是像用这种方式引出棺材里的正主,所谓反常即为妖,这间墓室之中有三口棺材不可能都是空的,但凡有一口棺材里有尸体也不会出先这样的情况,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三口棺材里可能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想到这我只能用这行的方法。
大概持续了二十多秒钟,我突然听到咔咔咔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却不是从那口竖棺中发出的,而是从北面其中一口棺材里发出的,似乎在有什么东西在大力的敲打着棺材。
我停了下来,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那口棺材,尽管我这是我第五次下古墓,但却还没有和真正的僵尸打过架,如果现在遇到了正主,那我还真就麻烦了,毕竟我不是李昊那个邪门的家伙,想到这我急忙将掌心的血止住,随后迅速小跑到徐离铭他们身边。
地老鼠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桃木剑,而徐离铭也那拿着匕首死死的盯着那口棺材,棺材依旧在剧烈的响着。
咔咔咔……声音刺耳,如同木头断裂了似的,这让我不由的为那口棺材的棺材板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彻底断掉,声音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我们三个始终没动,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冷冷的盯着那个位置。
十分钟过后,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长久的死寂,墓室中一丝声响都没有,我清楚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无处可逃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立刻逃跑,就在这时地老鼠突然小声说,你们听,又有声音了。
我和徐离铭听完后,都侧着耳朵朝着棺材的方向听去,果然棺材中又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然而我却找不到一种东西能形容这种声音,我擦了把冷汗,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大片的骨架。
我一个没站稳,顿时倒仰了过去,这一下摔得不轻,几乎同时,棺材盖子突然咯吱一声,露出了一角,地老鼠看到后急忙一把将我拉起来说,起来,你丫的真是事多!
我懒得和他计较,仔细朝着棺材看去,我有轻度的近视,无论怎么认真都看不出清楚,倒是徐离铭只看了一眼就激动的跳起来,喊道:“我靠!快跑,是血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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