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又见顾月
当我大汗淋漓回到教室时，第二节晚自习都已经下课了。乔珊珊坐在讲台前，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紧，却只是让我回到座位。
我知道，她是怕考前批评我影响考试。
我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回到座位，直接进入状态学习，不理会周牧异样的目光和高高竖起的大拇指。
安心的自习了两节课，晚放学后，周牧就缠着我，问他放学时看到的那个美女，也就是苏静是谁。一旁的曹佳听到有八卦爆料，也凑上来兴致勃勃的盯着我看。
“什么美女啊？说来听听。”
我真想一巴掌把周牧抽到地上。
“不认识。”我没好气的说。
“不认识你还跟人家走了。”周牧似乎对苏静特别的有兴趣，追着我问个没完没了，“你不都已经有赵娅、赵妍了吗？怎么还有个美女找你。她不会是你姐吧？有没有男朋友啊，能不能介绍给兄弟我啊。”
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来劲呢，原来是看上苏静了。
我只能在心里夸他一句，你丫的真有眼光。
“对，她就是我姐，已经结婚了，孩子五岁半，你有兴趣吗？”为了摆脱周牧、曹佳，我信口胡诌。
“切，周牧你眼光真好，都能看上已婚妇女。没劲。”曹佳一听，就没了兴趣。走时还不忘挖苦一下周牧。
“都有孩子了？看着那么年轻啊。”周牧挠着头发，一脸遗憾，也没了纠缠我的兴趣。转身离开，仰天长啸。
“可怜我的第一次一见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
两天的月考，我信笔游疆，轻松对待。之前说过了，所有高中曾经做过的题篇、考过的试卷，我做起来完全就和背答案一样，看一眼题，结果就自然而然的显现了。尽量的放满了答题速度，检查了几遍，故意把正确答案改错。结果除去语文之外的每一科，离考试结束的一个小时，我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
上一次的月考已经让学校的老师注意到我，给我监考的老师也不例外。他在我的旁边走来走去，没事就看我的试卷。走了几圈后，当他看完了全部之后，匆匆走出考场。
我听见走廊里传来声音。
“怎么样？”
“跟传的一样，太牛了！”
我还真不知道老师之间是怎么传我的，直起耳朵来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英语一科，因为乔珊珊的缘故，这会我多答了一些，计算着英语成绩能有班级前几名的水平了，就心满意足的靠回椅背。
唉，别的学生考试都是费尽心思多拿分。而我，则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答太多。
两天的考试结束，我对自己的月考，还算满意。
考完试的晚上总是让人放松，走在熙熙攘攘的甬道上，夜幕低垂，晚风凉爽，抬头看看明灭可见的星空，也觉得心旷神怡。
走出校门打算顺着校前街走下去，找一家偏僻的没吃过的饭馆尝一尝新鲜。我心情很好，优哉游哉的漫步，随意的打量四周。
在偏僻的街角，路灯昏暗，我抬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月。
今天的她居然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和当初穿着暴露的模样判若两人，她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并肩沿着马路慢慢地向我迎面走来，看男生的穿着，是我们一中的学生。
我和顾月交错而过，她却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好了，快到学校了。你回去吧。”顾月身边的那个男生忽然说话，在空旷的小巷里，声音很大，吓了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放缓步伐，想听听他们俩都说些什么。
“林河……”顾月小声的叫男生。
男生很不耐烦的说：“顾月！我说过了，我们结束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纠缠我？”
突然爆发的冲突，有了兴趣。我转过身，恰好看到顾月脸色苍白，伸手抓着男生的衣袖，而男生很用力的把顾月的手甩开。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顾月，求你放过我吧。我承认以前喜欢过你，但那些都过去了。”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勉强看清男生的模样。那是个消瘦的男生，面容清秀，颧骨高高耸起，眉宇间一直压着厚厚的愁云。
再看他的穿着，一身校服洗得发白，鞋子也很破旧。
他的家境很不好。我第一时间作出判断。一个穷学生，很穷很穷的那种。
我总感觉，他很面熟，肯定见过几次，但是没认识过。
顾月神情惨淡，她痴痴的看着男生。近乎在苦苦哀求：“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真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以后我都不来找你了，只要你不和我分手。”
男生摇头，脸色铁青，根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不能，再犯任何错误了。顾月，我输不起，我输不起！你懂吗？”男生近乎疯狂般用力的抓着顾月的肩膀摇晃，我看到顾月脸上痛苦的表情，但我不知道，是心灵上更痛，还是肉体上更痛。
“喂，够了。”我最看不下去的，有一项就是欺负女人。走上前推开男生，男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他是谁啊？”我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这人让我感觉莫名其妙。
顾月失魂落魄，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话。我在她眼前挥挥手，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和她，只是因为苏静的缘故有过一面之交，没有多少交情。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不愿意在多停留花费时间，想转身走，又怕她这状态一个人会不安全。
正在我犹豫走还是留的时候，顾月忽然扬起手，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
我措手不及，当场愣在那里。脸上热辣辣的，一个巴掌印直接肿起来。
我当时怒火就从心里升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反抽回去。
手已经扬起来，可就要打到顾月脸上时，我又控制住了自己。
她一步不让的瞪着我，眼泪不停地流。
“你居然敢吼他！”她疯了似的，盯着我。
“卧槽！你傻、逼吗？”我对着顾月毫无风度的骂出口，没打她真已经算是绅士了。
我是帮她出面，她却因为刚才那个渣男打我一耳光。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俩相互瞪着，过了几分钟，她已经不哭了。而我，也没那么生气了。可是我还是没弄懂，顾月是疯了吗？她没有人类思维吗？就这么对待帮她的人？
“对不起。”顾月声音有些沙哑，对我说。
“算了，我就他妈、的倒霉。”我皱着眉，不打算再和她僵下去，转身就想走。
顾月拉住我的手臂，动作轻轻的用手抚摸在我被打的红肿的左脸上。
“疼吗？”她的声音轻柔，冰凉的手在我脸上揉动。“对不起，是我不对。作为道歉，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我甩开顾月的手。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骚，现在才知道她这么骚。
一个又骚又贱又是神经病。
顾月轻轻拉开校服外衣。
我的目光落在上面，有点口干舌燥。
艹。
我骂了一句，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转身快步离开了。
再和这个神经病纠缠下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