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那么入神?”双生面瘫着一张脸叫醒了有些魔怔的我,我看着他,讷讷的问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一个薛少白?”双生一双浅色的眼睛看向我,“世界上有很多薛少白,但是有麒麟血契的,只有一个。你在担心什么阿白?”
对啊,我在担心什么?
死的那个应该和我没关系……
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浑身舒畅不少。
“你怎么还窝着啊?二白!赶紧出来吃饭了!”赵小孩在门口谈进来一个脑袋,他不说我还不知道肚子饿了,我赶紧点头,然后下了床,刚把鞋子穿上,就被什么拉住了衣袖,我回头一眼,发现是腮帮子还在一个劲的嚼动的小狼崽子,他手脚并用的爬我身上去了,我撕了一下没把他撕下来,想着也没办法把他带别的地方去,要不留给黄金屋他们算了。
我走出去之后,没见双生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发暗的房间里他一双金色的眼睛泛着一层摸不准的寒,一直扫射到我身上,我无端端的就打了一个寒战,“怎,怎么了?”
“没事啊主人!”糟糕,又是一秒变画风。
麒麟跳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手,然后还蹭了两下,“主人!主人我要吃肉!”
我觉得我需要一些时间适应这样欢脱的麒麟。
黄金屋还有曹军他们都过来了,最显眼的应该是欧文,他脸上有两个淤青,看着都很疼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碰的。我们几个人坐一桌,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饭,等到晚上十点多,这段时间等的是最焦心的。
古太明明显是不想参与这件事的,用他的话老说,自己就是一把老骨头了,帮不上忙,然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空旷的对方,这里荒芜的连丧尸都没有。我们都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担心如果能回去把病毒也都携带过去。我们到了那空地去,曹军,颜如玉,黄金屋,欧文,其他的还有我,老爷子,双生,赵小孩。
对于器械方面黄金屋更熟悉一些,她握着那母的穿梭器看了又看,最后笑了,“准备好了吗?”她问我们。我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把镭射枪,严阵以待。双生站在我旁边,他神色倒是淡淡然的,但是我知道他必定是在看着我的,不然我也不会觉得凉飕飕的。
赵小孩还有曹军,欧文以及老爷子啧把旁边的缝隙都给照顾到了,密不透风。
黄金屋则是在正中央,单手拿着穿梭器,然后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轻轻的按下了那穿梭器上唯一的按钮。
一时间,我只觉得四周狂风大作!面前的空间立刻就扭曲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压力几乎要把我们骨头都给震碎了!我睁大了眼睛,觉得浑身的皮肤都要跟着那些个扭曲的空间走一般,我心里大骇,使劲的稳定住自己的身形,不给自己迎风摇摆的机会。
我吞了一口口水,;四周变得非常黑暗,我感觉我眼前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翻腾着,这个场景只持续了短短三秒钟,我突然在那片巨大的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人形,一刹那,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去了!
“在那里!”我大叫了一声,只觉得身边一阵疾风而过,那巨大黑色漩涡面前红色的人影就被摁住了,我赶忙顶着风往前去,脚步踉跄,根本走不稳撸,我还没走到那里去呢,就听见了恐怖的爆炸声,我猝不及防,被热浪扑过来一脸,狠狠的摔到了一边去。接着我只觉得身上一沉,就被人给骑在了身下,我艰难的盛开眼睛,一张和我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脸死死的看着我,带着一种狰狞的笑容:“你真行啊!”他狞笑这,伸出手来死死的掐住我的喉咙,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我的喉咙活生生的捏断掉一般!我瞬间就没有办法呼吸,那种喉管被压迫的感觉令我有濒死的恐怖!
“砰!”狠狠一下,一阵热血洒到了我的脸上,我听见一声痛苦的呼声,“砰!砰!”两下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悚,我躺在地上,看向摔到我不远处的那个红色的身影,已经一动不动,身上的红色渐渐的消退。
我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只觉得堵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塞在心口,闷闷的发疼,一直到我的手心被人塞进来了什么,我才恍惚的看过去,发现是黄金屋的那张脸,她皱着眉头看着我,“赶紧拿着!”我调价反射的就伸手捏住那个东西,我被什么开给压制住,喉咙发甜,;两眼发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承受住这样的压迫力,我瞬间昏了过去,再也没有了意识。
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有点发硬的床铺上,我使劲睁得眼睛,双眼迷蒙了好一阵,才终于看清楚了,头顶上是发白的天花板,有一盏惨白的灯在亮着光,刺眼的难受。
“诶哟,护士,我这骨头好痛啊……”
“这边要换吊瓶了!”
“吃点东西吧,吃不下也要吃一些……”
我本来发嗡的耳朵,渐渐的也听得见一些了,我吞了一口苦涩的唾液,艰难的动弹了一下,结果发现根本没办法行动,疼的慌。
“哟,16号病床醒了,赶紧叫人来吧?”我左边有人这样说着,我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看东西了。
“医生!16号床病人醒了!”
好吵……这里真的是医院吗?
我张张嘴,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嘴巴里,我只觉得味蕾更加苦涩,愣怔了一下,感觉头脑算是清明了一些。然后就来了医生,在我身上捣鼓着什么,接着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然后就走了。
我奇怪这话究竟是跟谁说的,现在因为动不了,但是我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在……
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头好疼,想东西闷闷的,实在是没办法再思考下去了。也不知道那人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我感觉很累,眼皮很沉,接着又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不安稳,我摸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吐出来了一大堆腥臭的东西,吐东西也就算了,我感觉我后门也准备关不住了,就在我以为我要拉在床上的时候,有个人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丢进了卫生间去,我也顾不得身上有多疼,赶忙脱掉裤子就是拉。
这又是拉的又是吐得,我都怀疑我肚子里面为什么有那么多东西能吐出来还有拉。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厕所里面呆了多久,反正我最后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瘫软在卫生间里出不来。
我觉得这一定是我最倒霉的时候,如果现在有谁看见了我一辈子的污点就该洗不干净了。
“咔嚓——”刚想着事情,只觉得眼前一阵闪光灯闪过,我被刺激的眼睛睁不开,但是我明显听见了对方轻笑了一声,我被他摁在水龙头底下冲冷水的时候才稍微意识回笼,但是身上依旧是拉的虚脱没有力气,那人压住我在水龙头下洗头,然后“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我隐约觉得那应该是闪光灯之类的,或许他在拍照?
我不知道,现在也没办法反驳。就在我感觉自己被那冰冷的水冻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他终于松开我的头了。我赶紧抬头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正想攒着力气破口大骂的时候,头顶一桶冷水冲了下来,我一时间被呛了好几口水,连连咳嗽,那个人下手特别快,水龙头应该是开到最大了,接连不断的给我冲冷水,冷的我哆哆嗦嗦的,最后还没“咔嚓——”一声给拍照,接着被人给拖死狗一样拖出去,我半死不活的躺在卫生间门口心底哇凉哇凉的时候,终于是看清楚那个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人是谁了。
“沈千岁你个王八蛋啊!”我话还没说完,就给人踩了一脚后背,刚说的话都被他一脚下来给咽了回去,我只觉得刚刚吐得发酸的鼻子钻进来了浓郁的香水味,他踩着我的后背阴阳怪气的笑着:“别来无恙啊,薛少白。”“谁他妈跟你别来无恙了,赶紧松开你的猪蹄啊!”又是狠狠一脚下来,窝心的疼,我霎时间就不敢再造次了,但是这仇我已经在心底暗搓搓的记下来了。
所幸这家伙还有有些良心的,把我弄起来再冲了一次,丢了衣服给我走出去了。
我哆嗦着换好衣服出来,只觉得寒风一个劲的往脖子里面灌,我赶紧拉住了衣服,吞了口口水往小走廊前面走,这一路走的艰难无比,我脚上的拖鞋总是在打滑,这医院简陋的要命,是个正方回廊形的,一面有两个病房,我看着地上的水渍,找到了那王八蛋所在的地方。那是我刚刚被某人拖死狗一样拖出来的地方——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