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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平安涉世之道(1)

二、赏善罚恶,明察秋毫

元植,很是有些钱财,而且处世温良,行事严谨,不知是一件什么事情,他偶然得罪了同乡有权有势的赖某,这赖某就吹毛求疵地挑元植的毛病,罗列了他的“十大罪状”,甚至诬陷他害死了人。因为执法断案的叶推官素来与赖某交往甚密,所以他接到赖苛的诉状后并未置疑,只是想尽快把这案子了结。

叶推官令下人把元植提上大堂,对他说:“你的罪状,我已经都知道了。”他扬了一扬手中的状纸,“该是何等罪名,这是很清楚的,只是,我知道你们家很有钱,我警告你别去花银子打通关节;假若是有这类行径,那你的罪行只能是有增无减。说罢,他让下人将元植押人大狱,等把被害人家属等找来,就可定罪了。”

这叶推官素来为人廉正,再加上他又当面警告了元植不能托关节,所以元植确实是没敢轻举妄动,没走什么路子,待在狱中企求有一明断。

没想到,他们乡里有一位姓易的乡官,过去与元植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他了解趋势为人,深知他是被小人陷害了。情急之中,易乡官悄悄找到了知府大人,托请他向叶推官说说好话,找机会为元植说说情。

知府找机会向叶推官表达了这一意思。叶推官当面没说什么,心里可老大的不高兴了:我早就叮嘱过你元植,别去花银子打关节,可你还是这么干了,竟托到了知府大人的头上!叶推官越想越气,回去后,把元植提到大堂上,命令左右再给他吃一顿大棍,并且斥责道:“我本来早就嘱咐过你,不要去干那花银子打关节的勾当,你可倒行,反央求了知府大人说情。如此刁顽不化之人,我岂能轻饶?看我把你判一个流放罪!”

元植原本是在狱中老老实实地等着明断,对这所谓“求托知府大人”一事,一概不知,他听罢叶推官一番斥骂,将头磕得如捣蒜一般,连声申诉:“您大老爷从来不受私贿,这上上下下是都已知悉的;再有,您上次又当面嘱咐我别去托关节,这事我怎么敢忘?我实实在在不知这事从何说起?请大老爷明查。”

叶推官听了这一番辩解,知道一下子难以搞清了,挥挥手命令道:“且把犯人押人监牢,反正罪过是轻不了!”

元植回到监所,找人来查究事情根底,这才弄清原来是好友易乡官所为,易某倒是出于好心,出面托了知府大人,并且不让元植知道的。事已至此,总得找出个解决的办法来。万般无奈,元植想到了叶推官手下的文书凌某人。托人请凌某来,元植说:“先生能帮我一把,让我那流放罪减下一等,我一定拿厚礼相谢!”凌某是官面上的老手,答应得倒也快捷:“这样吧,你先拿一百两银子来,我来思谋着帮你成事。”元植连忙说:“行,行。”然后叫家人暗下里给凌某送上了银子。

叶推官断案,自然要找他的文书凌某。对元植一案,叶推官吩咐道:“你给我找一条判重罪的条律来!”凌某早已有准备,故意找来一条绞刑的律例呈上,叶推官说判绞刑太重,只可流放,叫凌某再找合适的。凌某过了一天,又呈上一条律例,仍旧是判以绞刑的,并且解释说:“这元植的罪过中,只有谋害亲弟一条最重,只应判绞刑,其他几条罪,只当判徒刑,又不够判流放。”

叶推官闻言,寻思道:这元植,说起来远没够上绞刑罪,只得说:“便宜他了,就判刑吧。”

不几天,元植的案子结下来了:三年徒刑。他当然知道这是凌某人从中做了“工作”的结果,凌某受了那一百两银子的贿赂,也以为是“理所应当”。只是叶推官被蒙在鼓里,他哪里知晓,他手下的官吏,在外受了贿赂,在内又耍了手腕呀!不过这元植也是真的倒霉,一个行事严谨、温良正直的人却因打理关系判了刑。

由此事可知,衙役若想欺骗他的官长,实在是太容易了,世人一定要警惕才是。

善良的要表彰,行恶的要捉拿,这是官府行善惩恶的一大机能。如今受表彰的多是靠嘴皮子上的功夫,被捉拿的多是受权贵的唆使,这效用就去一半了。不过还亏有捉拿查访这一招,还算可以让那些刁民稍为害怕,让那些良民稍稍出口气。只是被察访的人有没有罪,有多大罪,全看官员的良心,权吏的手腕,罪行与惩处相符的,也实在太多。当官掌权的人,如果遇见大案要案,一定要详细审讯,明察秋毫,沉稳果断,才可不受手下人欺骗。

三、时刻小心,谨防意外

义纵是山东人。年少时,和张次公一起从事拦路打劫的勾当,投身于盗贼之列。他有一个姐姐叫做拘,拘因医术高超受到王太后的宠爱。有一次她去拜见王太后时,太后说:“你的兄弟有人想做官吗?”“我有个弟弟,只是不太长进,大概也无法胜任吧。”虽然事出意外,但若能得到特别恩宠,也是身为姐姐所希望的。太后向武帝说后,任命拘的弟弟义纵为中郎(侍从官),并补任上党郡的令。的确,倘若能有个有力的亲戚撑腰,要做官就易如反掌了。

义纵上任后实行严厉管理,因其政策全无宽容赦免的余地,所以县内也就没有人敢不缴纳租税,考绩评定为第一等,其后晋升为长陵和长安的县令。上任后他依然采用严刑苛法,而不斟酌考虑适用的情况,即使是皇亲贵族他也一样不客气。有一次因为敢于逮捕太后女儿——修成君之子仲来审问,武帝认他有才能,就让他转任河内的都尉。

事实上,大概义纵已预先观察武帝的意向,顺着武帝所希望的情况办事,所以,才能获得武帝的赏识,义纵一赴任,就找到借口,将当地的豪族——稂氏全部都杀掉,河内的人大为惊慌,也就没有人敢在路上捡到东西据为己有,这就是实行法治主义之前的警察国家,义纵这时已实现了警察国家的恐怖统治。

但是,他也没有忘记组织自己的党羽,曾经同为盗贼伙伴的张次公,顺理成章地成为义纵的引出郎(侍卫官)。由于张次公十分勇猛,就被吸收编入军队,碰巧立下了些许功劳而被封为岸头侯。还有宁成,原本无所事事在家闲荡,也因义纵的举荐,武帝想用他为郡太守。但御史大夫公孙弘却反对:“我还在山东当地方官吏时,宁成是济南都尉,但他所实施的方法,就像狼在管理一样,非常恐怖,所以,不能让他做官。”于是武帝只好让步,改任宁成为关都尉。不过一年的功夫,关东的官员、部属和郡国的平民就对出入关的人说:“宁可出门碰见老虎,也不要触犯宁成,让他发怒。”借着他的威猛,宁成也成为义纵有力的党羽之一。不过,后来,由于关系破裂,义纵作南阳太守时,借口调查宁成,除了追杀灭族,宁成也被判刑。

碰上更厉害的人,义纵又借法律逼迫孔氏、暴氏两大富豪,两大家族举家逃亡之后,就没收他们的财产。无论什么人都会偶尔做错事情,因此,南阳人吓得心惊胆战,不敢轻举妄动。杜周这时也以其旺盛如暴风般的威猛,成为义纵的爪牙,并列为亲信。最后终于成功地登上御史大夫的宝座。

正当此时,对付匈奴的征讨军再三出击定襄,定襄情势极为混乱。于是,义纵转任定襄太守。义纵一上任,不分罪行轻重,捉了两百多人关进定襄的牢狱。连同这些人的亲友、弟兄,偷偷进出狱中探监的约有两百多人也一起被捕。义纵说:“不抓探监的人,死罪者会企图越狱逃走。”几天之内总计杀了四百多人,自此以后,定襄的百姓一听到义纵的名字就不寒而栗。

狡猾的人是借着恐怖统治壮大自己的声势。义纵宛若老鹰张开羽翼狙击猎物般,一味高压苛酷统治,直到当上右内史,才初尝失败的滋味。武帝临行至幸鼎湖时,因为生病,在病榻上养病,病愈后,一天到甘泉出游,由于事前准备不足,在前往甘泉的路上,武帝玩得并不愉快,他就生气地说:“义纵大概以为我再也不会通过这条路了吧!”就连义纵也万万没想到武帝会死于太湖。也因此,义纵失去了原有的地位。虽然义纵失势了,可是他的党羽却丝毫没有动摇。

四、事有正后,谨小慎微

古时,弥子瑕受卫君宠爱。卫国的法律规定随意搭乘君王车子的人,要受切断双脚的刑罚。

有一天,弥子瑕的母亲生病了,夜里有人偷偷地让弥子瑕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弥子瑕为了探病,就假冒君王的命令,坐上了君王的车去探病。后来卫君听了却夸赞说:“真是孝顺啊!为了母亲而忘记自己会受到断脚的刑罚。”

还有一天,弥子瑕与卫君在果园里散步的时候,她试吃的桃子相当甜。弥子瑕没有把桃子吃完,而把吃了一半的桃子给卫君吃,卫君感激地说:“你可真爱我啊!自己想吃还忍住让我吃。”

不久弥子瑕人老色衰了,失去宠爱,而这两件事却成为蒙骗君王的把柄。卫君反过来说:“她正是伪造我的命令坐我车子的人,还会把吃了一半的桃子给我吃。”这么说,弥子瑕就不可饶恕了。

五、利用时间,调节情绪

应付顽固者最好的方式是先听他的论调,改日再反驳。

一般的推销员在处理发牢骚的顾客时,常以改变人、地、时,来接受顾客的抱怨,业务主任和股长们常对他们说:“在这里,我们不方便听您的意见。”于是把顾客带到另一个房间。当顾客在情绪激动,或是交谈接触时,最好跟他说:“我们先详细调查后,再通知您吧!”借着时间的延长,来缓和紧张的气氛,可以避免得罪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