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穿越岁月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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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散文篇(1)

小河采风

2014年4月30日,是个春光明媚,百花争艳的日子,应文友相邀,去浏阳市小河乡采风。上午七点,我们一行十多人分乘三台小车,沿浏东公路经古港,沿溪右转再经永和、七宝山来到蒋埠江一个叫鳌口的地方,这里是株树桥水库的上游,没修水库的时候,鳌口是浏阳东乡通往南乡的必经之路。路边的悬崖峭壁上有一座观音古庙,距路面有五六十米高,向上仰望,令人炫目。以前,我曾多次路过此庙,始终没敢攀登。自株树桥水库蓄水后,水位抬高了20多米,原来所有的沟沟冲冲都淹在水中。为保证这条东南乡的干道畅通,就在半山腰修了一座公路桥,现在观音庙就建在了桥的右边,庙的上方约20多米高的峭壁上立了一尊六米高的观音像,庙的下方就是碧波荡漾的水库,人们倚着庙边的围栏向远处眺望,青山绿水,天水相连,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没有放过这美妙的景致,立即下车,当地人告诉我们:“观音庙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在这方圆百里都很有名气,香火长盛不衰。”于是大家有的进庙祈祷平安,有的站在桥上观赏风景,然后大家在桥上合影留念。车队继续前行,来到一个丁字路口,直行就是胡耀邦故乡中和镇,左拐就将是小河乡的地界了。

小河乡位于浏阳市的东陲,与江西万载县相邻,是浏阳市唯一的一个一小时经济圈以外的乡镇,距城区84公里。小河乡是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小溪河穿境而过,两岸是万亩良田。我们的汽车在逶迤的山峦中穿行,这里山道弯弯,峰回路转,远离城市喧啸。我们放下车窗,清凉的空气里,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直馋得我们迫不及待的停车,扑入那千姿百态、竞先开放的花的海洋,那粉红带黄的是桃花,那洁白如玉的是李花,那大红发紫的是杜鹃花,那皎洁无瑕的是玉兰花……更有不知名的小花在山坡上、田坎边任意烂漫,一股劲地向人们显露芳姿。正当我们陶醉在花的海洋里,忽然发现前面的车已不知去向,我们迷路了,赶快掏出手机“喂!你们在哪里。”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了。坐在车上,花是不能细看了,我们就看山,那幽深的山谷和宁静的林荫,不断地舒展着、延伸着铺向大地的深处,千姿百态,若隐若现。忽然,远处出现一组山峦,起伏有致犹如向前奔放的几匹骏马。后来当地人告诉我们,那叫“五马奔糟”是小河乡的龙脉。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我们要去的小河乡肯定是与众不同。

我们上午十点多到达小河乡政府,小河乡革命历史博物馆馆长范日葵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稍事休息后,就陪同我们来到罗汉纪念馆。罗汉是小河乡田心村人,中共党员,他早年留学法国和苏联,回国后在琼崖(今海南海)开办农工职业学校,培养了大批的骨干。1939年罗汉在重庆遭受日军飞机大轰炸时失踪,罗汉是在中国最早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驱者之一,是在黑暗中点燃薪火的人,家乡人民没有忘记他,建立纪念馆,深切缅怀。

罗汉纪念馆前坪有一株罗汉古松,据检测有两千两百多年的树龄。树旁立有一块碑石刻:“小河田心有罗汉松古木者,乃浏邑之奇观也。树兜丛生,枝繁叶茂,大合五人围,高十有六米,华冠如盖,幅百余平方。苍劲挺拔,郁郁葱葱,亦为湘省罕见罗汉松之“树王”也……”围绕罗汉松建了一个“罗汉松公园”三楹一亭,槽门檐廓,雕塑群像。罗汉松树冠下设有几套石桌石凳,闲时村民或围坐或对弈,或闲聊乘凉。

小河范家祠堂始建于清代,砖木结构,青砖封火墙,硬三顶盖小青瓦,三进两开间,建筑面积200多平方米。80多年前,这里曾是红一方面军后方总医院,收治过红军大量的伤病员,现在辟为小河乡革命历史博物馆,是湖南省和长沙市的文物保护单位。走进博物馆,所有展厅的墙上挂满了与红军有关的资料,相片,陈列柜里面的实物有装草药的青花瓷罐,包扎伤口的布料,碾药,晒药的器具,注射器,手术刀,还有用毛笔书写的药方,共有展品四百多件。我们一行看后由衷感慨:一个乡级博物馆,红军时期的资料,相片,实物之多,内容之祥,实是很多县、市级博物馆都难以比拟的。

小河乡革命烈士园陵坐落在青山翠柏之间,十几米高的烈士纪念塔上,“小河乡烈士纪念碑”几个金黄的大字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纪念塔的左边青山脚下葬着两百多位革命烈士的遗骸,每位烈士的墓葬都覆盖着一块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面刻有烈士姓名,出生年月和牺牲年月,这种规格的乡级革命烈士陵园恐怕是绝无仅有的,这就是与众不同的地方。

小河乡山高水险,地处湘赣边陲,进可攻退可守。当年毛泽东、朱德、彭德怀就选定小河乡为秋收起义到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总后方,在小河乡这个110平方公里的红土地上就有工农红军总医院(下设五个分院),工农红军造币厂,红军随营学校及修械部、保卫部、演兵场、列宁图书馆、湘鄂赣苏维埃政府、浏阳县苏维埃政府等,登记在册的革命遗址就有55处之多,我们只有走马观花地游一圈,回到乡政府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吃完午饭,采风组全体成员来到大礼堂。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朱赫先生,《浏阳河》杂志社谢利文主编,浏阳楹联协会赵庆安、符阳明、肖续吾、李光前、黄先俊等楹联书法行家或撰联,或泼墨挥毫,书写了十多幅书画作品,盛赞了小河乡的红色、客家文化和生态旅游,范日葵馆长向采风组的每人赠送了一套《罗霄山脉百年风云人物录》,然后我们便踏上归途。

通过这次观光采风,我们看到了小河乡在改革开放春风的沐浴下,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除了红色文化,客家文化和生态旅游基础设施的完美,一些自然村象城市的街道一样,平坦的水泥路面、漂亮的路灯、整齐的楼房、有的还是古香古色,具有客家文化底蕴的民俗一条街。目前,张小<张坊至小河>公路正在如火如荼的修建,不久,一条平坦宽阔的公路即将通车,把一个“养在深山人未知”的美丽乡镇呈现在世人面前,小河乡的红色文化,客家文化和生态旅游将有一个新的飞跃。

家乡的浏阳河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水路到湘江……”蜿蜒九曲的浏阳河是湘江的一级支流,亦是湘江优秀的儿子,全长222公里,流域面积达3211平方公里,发源于罗霄山脉的大围山北麓,一改我国河流从西向东的流向,从浏阳大围山向西南流过,掠云越雾,清波荡漾,两岸青山翠枝,紫霞丹花,贯穿白沙、东门、达浒、官渡等客家古镇,流经永和。

我的家乡永和镇是一个美丽富绕的小集镇,喝浏阳河水长大的我,母亲河成了我魂牵梦绕的乐园,在清澈见底的河边打上几根木桩,搁上几块跳板,就是河边居民赖以生活的码头,男人们在跳板上弯腰挑水,女人们蹲在跳板上洗衣浆衫,小孩子在跳板上纵身一跳,一个猛子扎入水底,激起一阵水花,溅得洗衣女人一身是水,招来一片骂声。河边的孩子个个都是游泳高手,在宽阔湍急的河水中如同闲庭信步,时而仰水,时而踩水,时而如鱼翔河底,时而又高高跃起,变幻着各种游泳姿势,玩得乐不思蜀,忘记了回家。经常有家长们手拿荆条,怒气冲冲在岸边唤着自己的孩子,吓得孩子们慌忙上岸,抱起衣服,赤身裸体,一路狂奔,逃回家去了。

流经永和的浏阳河,有一个叫庙下潭的河床深处蕴藏着举世闻名的菊花石。菊花石是天然的石质花卉,但要在水底开采这种天然丽质的菊花石也并非易事。多少年来,开采菊花石都是用原始的方法,首先得有人只身潜入水底,用刷子洗净原石上的泥砂,寻找有菊花图形的石块,找到菊花石后,再在河面上扎一个两丈见方的木排,四周固定,然后由一个人潜入水底,手握钢钎,对整菊花石块,站在木排上的人就手抡大锤,击打钢钎,炮眼打成后,再清洗装药,点火放炮,把炸成块状的菊花石用简单的手摇绞车吊出水面。前不久,我曾采访过永和现在唯一健在的潜水采石名匠高福珍老人,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深水中连续工作数分钟高人,他说:“水下开采难度很大,既不能换气,又要克服深水浮力,在深水中打眼,装药,放炮,不是常人能胜任的。”

早几年,永和镇对浏阳河底的菊花石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开采,那一年,河水干涸,采石工人围堰抽水,水抽干后,用大型切割机把菊花石料切成四方形,数吨一块,用吊车装卸一次开采了数百吨。

现在永和镇有数十家菊花石雕刻作坊,在风景如画的浏阳河风光带建成了菊花石商业街,有二十来家经营门店,每家都有自己的“镇店之宝。”菊花石是大自然赋于浏阳河的骄傲,也是永和镇一张响亮的名片。

浏阳河是条挂满珍宝的彩带,鬼斧神工的石天然菊花石,璀璨绚丽的浏阳烟花,洁白如银的浏阳夏布,烹饪佳品的浏阳豆豉,已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浏阳蒸菜,均在这彩带上熠熠生辉。

“春晚”之我见

这些年来,人们的“春晚”意识越来越淡薄,很多人看过“春晚”后总在说,现在的“春晚”怎么没有过去的精彩了呢?或者说“春晚”怎么还不如一些小型节目吸引人呢?我们知道,每年的“春晚”都要举全国之力,筹备好几个月,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导演到节目到演员,无不要经过重重筛选,层层把关。用客观的眼光去看,这些节目应该都是很优秀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褒贬不一的议论,原因是深层次的。与其说“春晚”不如以前了,不如说人们自身的审美观发生了变化,或者说人们遭遇了审美疲劳。再美的东西天天看,也会渐渐失去对它的兴趣,再好吃的东西,如果天天吃,也会倒胃口。

这些年,随着经济和社会的不断发展,文艺舞台上也是百花争艳,万紫千红,随手打开电视机就可发现,各类精彩的节目,如雨后春笋般地层出不穷,各省、市电视台都推出了“我要上春晚”节目,尽其所能仿效“春晚”,“春晚”成为了文艺界追求的最高目标。面对这种繁花似锦的文艺舞台,人们眼花缭乱,褒贬不一,随着人们审美水平的不断提高,对“春晚”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如何留住广大观众以前那种万人空巷看“春晚”的热情,这是摆在“春晚”的编导和演职人员面前一个值得认真思考及待解决的问题。

回顾“文革”那年代,所有古今中外的文艺作品全部当作“封、资、修”的东西予以封杀,就乘下八个革命样扳戏,那时叫八亿人民八台戏,你就看吧!舞台上,电影屏幕上不是灰军装,就是黄军装,千篇一律,没有比较,没有竟争,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文艺舞台上才渐渐解冻,记得1979年的一个夏天,听人说,浏阳电影院在放《十五贯》这是自“文革”以来,相隔十多年放映的第一部古装戏曲片,喜欢看古装戏的我听后心喜若狂,立即邀了两位朋友,胡呈义和利冬华,下班以后,想方设法找了便车去浏阳看古装戏,连看两场,深夜没车回永和了,三人就在电影院门前睡了一觉,等到天亮才坐车回单位上班。也就是1979年的下半年,酃县(今炎陵县)花古戏剧团在永和镇一个简陋的剧院上演花古戏《浏阳砍樵》,下午,晚上,每天两场,连演半个月,场场爆满,那些天永和街上像过节一样,人满为患,有的人一连看了七、八场还不过瘾,可见当时老百姓对文艺的渴望都到了如醉如痴的境地。

1983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华丽亮相,使中国的文艺舞台如久旱逢甘雨,荡漾着春天的气息,自此,“春晚”进入了平常百姓家,每到除夕之夜享受着这规格最高的文化大餐,多少年来留下了许多印象深刻,百听不厌,百看不烦的作品,《我的中国心》、《难忘今霄》、《万里长城永不倒》、《吃面条》、《如此包装》等等,它制造了很多流行语,捧红了像李谷一、张明敏、费翔、赵本山、江昆、赵丽蓉、潘长江等众多明星,产生了不少值得关注的电视现象,对绝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春晚”有着年夜饭一样的意义。在中国,“春晚”已不仅仅是一台晚会,我们看“春晚”也不仅仅是为了欣赏精彩的节目。“春晚”已成为中国最成功,更广为人知的文化品牌,它承载着大多人的记忆,代表着团聚,家庭,亲情等温馨的词汇,对于许多家庭来说,在灯火阑珊的夜晚,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看“春晚”,是一种难忘的享受,因为它使我们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时过境迁,如今在万紫千红的文艺舞台上,“春晚”已不是人们欣赏节目的“唯一”,一些观众的眼光甚至慢慢地淡出了“春晚”舞台。为了留住观众对“春晚”的企盼和热情,央视也想了很多办法,早些年,在举办“春晚”的同时,推出了“我最喜欢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的评选活动,在当年的元宵晚会上宣布评选结果,进行颁奖。评选活动进一步激发了普通观众对“春晚”的热情,从一开始的电话投票,写信投票,到现在的手机短信投票,网络投票,使越来越多的观众参与到“春晚”活动中来,评选出他们最喜欢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