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带着梦想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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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改变生命的微笑(4)

人就是这样奇怪,对有的人无话可讲,对有的人却无话不说。当异性之间无话不说,说得像坐着过山车一样不住地往下滑,很难让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时候,往往是感情悄悄萌发的时候。

少年男女在一起时的沉默,有时候更令人陶醉。

话语成了多余的时候,恰恰是感情涨涌的时候。

有时候,大人眼里的一件小事,在少年男女眼里却是一件惊天动地或默默无声却心绪翻腾的大事。

他们到底还是孩子,在他们人生第一次体味这种感情的时候,容易想入非非,容易将自己、对方,连同周围的一切诗化、戏剧化、成人化。

女孩子身边喜欢有个男孩子相伴,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保障;男孩子身边喜欢有个女孩子相伴,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显示自己的价值。

浅薄的女孩子,似火炬冰激凌的外壳,对爱情的需求无非是甜言蜜语加点心、咖啡、首饰、服装、化妆品……

冰激凌吃光了,外壳也就空了。

浅薄的男孩子,比浅薄的女孩子还要不可救药。他们对爱情的态度只会动手:爱,要动手;不爱,一下子变成恨,还要动手。而且,都是指向对方的身体。

成熟一些的男孩子和女孩子,知道爱对他们来说,来路还长,可供他们选择的还多。

刚刚咬到一口甘蔗,不见得就是最甜的地方;刚刚钓上一条鱼,不见得就是整个大海。

有时候,友谊对他们来说更重要也更适合。

爱,已经被流行歌曲唱得太滥。其实,爱这个词不要轻易说出口,可能一说出口,就会像鸟儿一样立刻飞走了。

有些话,还是珍藏在心里的好。

少年男女之间的感情交往,爱不是唯一的,更不是重要的,而且不是最终的目的和结果。

重要的是把这种交往当成探索人生、认识生活的一把钥匙和一面镜子。

重要的是让友谊留下美好的回忆,这比让爱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更有价值,也更长久。

(肖复兴)

花儿记得一路的温情

她们究竟为她在三年里编下多少个理由,埋下多少次单,她都记不清了,但她却知道,那朵永远不会绽放的秘密之花,会为她记得,这一世都不会凋零的温情。

她那一年考到北京读研的时候,曾经有过犹豫,每年6千元的学费,让她这个失去父母一路靠减免学费读完大学的女孩,徘徊了许久。最终,强烈的求知欲望,让她决定贷款供自己再读三年。

班里总共十二个人,清一色全是女孩。每日读完书,一群女子最乐意做的,就是聚在一起,唧唧喳喳讨论时尚衣饰、明星运程、旅游名胜。她喜欢这群热情乐天的女孩,她亦喜欢安静地坐在她们旁边,听她们得意地挑着眉,胡吹神侃。都是女孩,所以能相互懂得彼此,她从没有因为自己经济困窘,而自动地与她们这一群生活优越的女子划清界限。而她们,也从没有因为她衣着朴素,而不屑与她聊起新款的阿迪达斯和耐克。许多人在校园里,看见这样一群携手招摇过市的女子,常常会惊叹:竟然还有如此心心相印的一群,简直像枝头的一簇花儿一样呢。

但她还是在那一年的秋天里,偶尔感到了一丝想要逃避的凉意。她从一个小镇上来,大学,亦是在郊区读的,到了北京,又恰好遇到了这样活泼的“驴友”,才让她知道,城市原来都像北京,有她无法想象的繁华。她从她们的口中,了解到全国各地许多好玩的去处和诱人的小吃。

她们怀揣着一股子诚挚的浪漫,决定在这三年里,将十二个人所处的城市,不仅逛遍,而且吃遍。这个决定一出来,她便有些默然,她不知道如何向她们解释,自己到了北京,才真正接触到了城市,此前,她从来没有将钱“浪费”在出行上。况且,每到一个城市,便由“东道主”负责一切旅游费用的,亦是她无法承受的。但她的确不想扫大家的兴,只好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去,等着她们商量出最终的行程路线后,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退出。

最终,她们决定抽签来确定三年的旅游线路。她依然记得那一个秋日的清晨,她与她们坐在银杏飘香的窗前,等着班长,将十二张写有数字的纸条,团成一个个小小的球。她的脸上,除了微微的紧张,还有一丝丝的哀伤。她希望自己能够抽到最后一个,这样,她就可以用三年打工攒下的钱,请这帮好姐妹,逛一次自己的小城,尽管那个小城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长长的购物街,但那里有青山绿水,她可以带她们在小溪旁的绿地上,宿营,点起篝火,唱歌,或者笑成一团。

班长将十二张纸条,郑重地放在桌子中间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班长,等候她下令来抽。班长很酷地一伸手,指指坐在身旁的她,笑道,今天我这班长,为自己谋点私利,谁有幸挨在我右边,谁就先抽。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为自己的这一特权,微微红了脸。其余人则“嗷”一声取笑班长的自以为是,但笑过之后,则嚷嚷开:小妹,这次就给班长一个面子,你先抽吧。她看一眼眉飞色舞的班长,笑一声,便将手伸向桌子,又略一停顿,便拿起其中的一个。她刚一拿起,其余十一只手,便飞速地将纸团捏起。她还没有打开,周围的人便高声嚷开了自己的顺序。班长则在一旁,飞快走笔,迅速记了下来。大家挤闹成一团,她是最后一个,将自己的号码,告诉班长的。事实上,不用告诉,班长也从记录里,毅然地断定,她定是最后一个了。

她的确幸运地成了最后一个。她想,三年的时间,足够她挣一笔路费,请她们去安静的小镇上玩。这,应该算是自己,回馈给她们这份姐妹情谊的最好的礼物了。

她跟着她们,在这三年里,去遍了许多个城市,上海、广州、厦门、西安,南京。每到一个女孩的家乡,她们的父母,总会尽最大的热情,来招待这一群手足情深的女孩。吃饭、住宿、车票,全都给她们免掉。她们所要做的,就是疯着跑遍整个城市,且将它所有的特色之处,一一收进记忆的行囊。

她们在南京,模仿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穿上古衣,拿一把小巧的檀木香扇,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在古镇上留影纪念。

三年的时间,很快地过去。在这三年里,每一次的集体活动,她都会参加。每一次,她都没有为费用为难过,因为,她们有那么多的理由,找人买单。这群女孩,充分发挥着小女子的黏性,赖着自己的老师、学长、朋友、父母,请这“浩荡”的一群,吃饭,游玩,甚至买喜欢的纪念品。而她,则跟着她们一起,享受着作为小女子的特权。

终于轮到她来买单的最后一次旅行。她将攒好的两千元钱,点了又点,知道足够来回的路费,便微笑着给她们发短信说,我们去做最后一次旅行吧。

那时的她们,正在为各自的工作,四处奔波,但为了这次驶向终点的出行,11个女子,皆从全国各地,聚拢了来。就在出发的前一天,导师突然打电话给她,说:你们可真是不讲义气的小女子,这最后一次出行,也不邀请我去。

她呆愣片刻,随即愧疚,说,老师,如果您真能抽出空来,跟我们一起去,女孩子们都会高兴坏了呢。

那次出行,女孩子们轮番地拍导师的马屁,直拍得导师白她们一眼,嗔怒道,早知道你们心里的花花肠子了,放心吧,我会大方地把没花完的经费拿出来,赞助你们来回路费的。一群女子皆哗哗地鼓掌,说,我们替小妹谢谢老师哦。接着她们一脸羡慕地转向她说,小妹,到了小镇,你可要好好做一桌家乡菜,感谢我们为你大力拍马哦。一车厢的人,皆笑趴下,而她却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里,扭头落下了眼泪。

到了许多年后,她上网,看到一个同门师妹的博客,讲起她们声名远播的“金陵十二钗”,这才知道,她们为她,保守了一个怎样的秘密。那次抽签,所有的纸条上,都写着12。而每一次出行,大家其实都是自费。三年里,她们集体出游过11次,一起吃过无数次的饭,每一笔她需要付出的费用,都是这11个女孩子,自动地分担了。她们为了她的自尊,将每一次需要花钱的饭局、出行,都找了完美无缺的理由,让她如此安然地享受着作为女孩子的“特权”。甚至,在最忙的毕业前夕,她们集体去求导师,让她帮忙,给她最后一个免费出行的理由。

她们究竟为她在三年里编下多少个理由,埋下多少次单,她都记不清了,但她却知道,那朵永远不会绽放的秘密之花,会为她记得,这一世都不会凋零的温情。

(安宁)

记住总会有人喜欢你

无论老师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的课。信的末尾是这样一句:老师,记住吧,总会有人喜欢你的,就像爷爷那么那么喜欢我一样……

几年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去苏北的一个小镇支教,小孩子对新老师有着天然的热情:课前课后围着我,怯怯地问一些海阔天空的问题。但有一个小男孩,一直安静地坐在南边靠窗户的地方,手撑着头,眼睛散漫地望着窗外空荡荡的天空。

他的伙伴私下里告诉我,他是班级里成绩最差的一名学生,孤傲,霸道。

一个女孩子狠狠地补充一句:“没有人喜欢他的。”

一天下午,他迟到了,裤管儿、袖口全是泥,左手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小口子,气喘吁吁地喊“报告”,我看看表,已经上课一刻多钟了,真是气愤,便严肃地问:“到哪儿去玩了?为什么迟到?”他扭扭衣角,犹豫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什么理由。我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便决然地说:“好,既然迟到,先站到教室后面去听讲!”这是我第一次“体罚”学生。

课后我安慰自己:是他做得太过分了。

下班后,我和同事一起推车回宿舍,竟然发现车篓里多了一堆橘子,红红黄黄的,不好看,青涩的叶子还在,但个头很大。也没想出来是谁的好心,回来就被大家瓜分了。

从那次之后,他又打了一次架,我更是被气得很少喊他回答问题。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来问我:“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说:“是的,又迟到又打架,没有人会喜欢你……”我的本意是先批评他一顿,再和他交流的,哪知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

第二天体育课,练单杠时,他摔伤了,躺在地上死活就是不肯去卫生所.谁的话也不听,我很着急,“谁去给我把他爸妈叫来。,’班上的“机灵鬼,,很快就找来了他的家长——一个穿着打补丁的中山装的爷爷。爷爷推着小车来的,一车的橘子,红红黄黄的,急急地扔下小车就来搀他,心疼地帮他拍打身上的尘土,连声问“要紧不”,他撒娇地说不大疼,用热水敷敷就好了。我说,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他终于骄傲地回了我一句话:不要紧,爷爷会喜欢我的!

我愣了。

在办公室,他爷爷问我:“你就是那个外地来的老师吧,毛毛说你的课上得好,他很喜欢你的,我种了几亩橘子,前几天,他非得让我给你送,我说人家外地老师不稀罕的,他就搬了个小凳子去摘,还弄得划了道小口子,呵呵……”

我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在后来的课堂上,我一直“讨好”他,他还是对我爱理不理的。临了,我要走了,他哭得一塌糊涂,弄得其他学生都特惊讶,他还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我终于知道了这个为我摘橘子而迟到的孤儿,知道了因为别的学生说我“坏话”被他“教训”的经过,知道了他赌气故意摔坏自己证明这世界还有人真心喜欢他的“报复”……看着看着,早已泪流满面,我忽然觉得这封信是我这一段时光最大的感动和最深的遗憾……

他说:无论老师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的课。信的末尾是这样一句:老师,记住吧,总会有人喜欢你的,就像爷爷那么那么喜欢我一样……

(闻立摘自《潇湘晨报》)

葵花

她喜欢把葵花画成绯红、翠绿或明黄的颜色,一律是鲜艳的色调,偶尔,会一瓣红,一瓣黄,一瓣绿,依次交错,却也不感觉突兀。

杜小蕊不爱上代数课。她的代数书下面总是藏着一个手写本,她拿一支2004年在校园里极其时尚的韩国彩笔在手写本上画葵花。她自己编的小辫永远松松垮垮,左边那条总像就要散开,我想或许她编右边的小辫比较顺手吧。

她画得极认真时,小辫的辫梢就快要随着她低下的头匍匐在课桌上。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我取出梳子,让杜小蕊背朝我坐好。我解开她左边的小辫重新给她梳理好。她迫不及待地含糊地催我:“好没好?好没好?”

“嗯,马上。”我已经是班里公认的为杜小蕊编小辫的第一高手了,可杜小蕊还是每次催我。她总是不等辫子梳好,就从书桌里掏出一个“巨无霸”,狠狠地一El咬下去。上课铃响起来,她才心满意足地把最后一口“巨无霸”咽下去。她后座的万方帮她拍拍背,怕她会噎着。她歪过头,朝万方纯真地咧嘴一笑。

英语课,杜小蕊同样没什么兴趣。她趴在课桌上,拿一本书遮住胖胖的大头,示意我:“不要让她发现我!”我明白她指的是英语老师。我点头。她又认真地在英语课本下翻开了一页新纸,画葵花。

从杜小蕊转来我们学校,插进我们班起,她就是一个只爱画葵花的女生。

我是班长,可我不想限制她唯一的爱好。她画的葵花五彩斑斓,有时,一整页纸上,她只用来画一朵葵花,花瓣舒展得像她伸懒腰时的胳膊,拼命地往外挣脱;有时,花尖就几乎抵住纸页的边缘,一瓣一瓣地密密交叠。一次偶然兴起,我好奇她究竟会在一朵葵花上画多少花瓣,但只数到265时,我就放弃了。杜小蕊的耐心不是我和万方这样的女生能比的。她喜欢把葵花画成绯红、翠绿或明黄的颜色,一律是鲜艳的色调,偶尔,会一瓣红,一瓣黄,一瓣绿,依次交错,却也不感觉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