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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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金

“小岱,把这个能力复制过来。”英格莉德小声暗示他:“动作快!”

这的确是明智的选择,当周围有极大不确定因素时,海岱就能发挥出他的能力优势,利用海岱的特殊能力可以很快的摸清敌我水平,在人数少的战斗中,海岱的能力可以直接扭转战局。可是海岱依旧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如果他复制能力时再次被攻击怎么办?反之,代价也很单纯——永远摸不清对手。

与其面对毫无了解的对手,不如兵行险招。

深思熟虑后,海岱集中起了注意力,锁定起了正在前来的那个能力者的能力。

复制能力很快,但仍然是需要时间的,唯一能保证的是,复制能力前后绝对不会超过半分钟。

“呵呵呵......”海岱即将复制成功:“能力是......”

此时,英格莉德也没闲着,他在海岱身边认真做着警戒。但时间过去了很久,这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乎,小女孩看向了海岱:“有什么问题么?”

的确出现了问题:海岱并没有成功复制到那人的能力。只差最后一下就能够成功时,那能力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猛然消失不见了。

“神了......”海岱一脸惊讶的表情,一副中了头彩的滑稽样子:“有意思。”

越是执着这能力,海岱越是亢奋,他像是待不住似的兜起了圈子:“离我顶多几米远的一个能力者的能力消失了?”

“小岱?”英格莉德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消失了。”海岱接着说:“突然消失,没有任何痕迹......能力者,就算脑死亡,过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能力波形才会彻底消失,但是这个......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是有些诡异。”英格莉德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是模仿能力者能力波形的设备,在这里填当诱饵?”

“不可能是诱饵。”海岱摇摇头。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海岱明白了一点,那些人并不恋战,只是为了困住他。他们的目标并非他和英格莉德,那么又是谁?既然他们不是目标,那么自然也没有对他们使用诱饵的必要。

海岱思考片刻之后说道:“如果真是诱饵,我们可能现在就正在战斗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也许埋伏的不是我们!”英格莉德说道:“是救赎!”

英格莉德的一句话让海岱猛然反应过来,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为了拖延住他们的伎俩,他们打算把救赎除掉!

“离集合还剩多少时间?”

“三十五分钟。”

“不去集合点了,直接去找他!”海岱闭上眼寻找着救赎的能力:“我能感应到他的能力,走安全通道。”

或许是因为英格莉德见到了海岱难得严肃的模样,她急忙跟紧了海岱,向外跑去。

两个人急急忙忙冲向安全通道,前往救赎所在的方位。

“这货,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海岱祈祷着。冲过了安全通道,到达了监控室。

“他就在里面!”海岱赶紧做监控室大门的身份认证:“为什么不安自动门啊!”

机械化的大门正对平时而言,安全并且可靠,但是此刻而言,或许生死就在这开门的瞬间。

半响,门被打开了,海岱急忙冲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监控室中密密麻麻百余台监控录像,而视线中也有救赎,救赎正静静的坐在电脑前查看着历史档案。

“你们来干什么?”救赎回过身问道。

面对出现在眼前的海岱与英格莉德,救赎有些疑惑,之前在监控中看见海岱突然倒下时,救赎曾有怀疑他们中了埋伏,但是当他发现海岱并无受伤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方只是在拖延时间。

“我们推测你遭到了埋伏。”英格莉德说道。

听到英格莉德的话,救赎不自觉的冷笑了起来,监控中的情况无一不是表现出对方毫不恋战,如果不是这样,可能他们已经找上门来准备干掉救赎了,不过,那也只是送死罢了。

“呵。”救赎阴冷的呵了一声,那早衰的头发也随之轻微一颤:“埋伏我简直是自杀行为。”

身边的马塞尔仿若感受到了救赎内心的浮动,悠悠的缠绕在他身旁。

“我是不可能遭到埋伏的。”救赎转过身:“那这就是你们乱跑的原因?。”

“呃......先说别的,救赎,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海岱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刚才我循迹追踪那三个能力者,却突然掉进了一个幻境。而且之后我还感应到了另一个能力,不过这个能力者的能力波形消失的相当迅速。”

“哦?这样啊。”救赎点了点头,大概估摸出了对手的想法,至少救赎能确认,对手不是来搞恐怖袭击的。虽然好奇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是救赎的表面却依旧做出不为所动的模样:“这个分部的人估计都被干掉了,真是无能。”

“此话怎讲?”英格莉德问道:“他们不会那么......”

“护國军在某些时候真的废物的不行......我也大概推断出是怎么回事了。”救赎说道:“你所感应到那三个能力者的能力我都猜得到了,一个人可以制造幻觉,你也见识了;一个人可以曲光,也就是隐形;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消失的能力者,拥有空间传送的力量。”

救赎似乎很擅长做“合理的联想与推论”。

“得得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都明白,但是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杀了我?”海岱皱着眉头看向救赎。

海岱其实也在困惑着对手的意图。当然,救赎是没法回复的。

“也许他觉得没必要。”救赎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或是觉得你不是威胁咯?”

这话的挖苦苛责程度难以言表,虽然海岱被救赎的话刺激的有些不快,但是现在的他更想知道其他的事情。

“算了,不和你谈这个。”海岱摇了摇头,无视了救赎的发言:“既然对手的能力都这么变态,为什么我并不觉得他们的能力有多强?”

“哈,肯定是利用了外力呗。”救赎盯着监视器:“你应该把重点换一换,你要想一下:他们为什么要铤而走险。这才是问题。”救赎说罢,站起了身:“去看看萃取房,看看他们在提炼什么东西。”

而后,救赎抖了抖自己西服上的灰尘,确定自己的生锈左轮枪没丢之后,他走向了监控室外。海岱无言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冷淡的男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我还是有一点不能理解。”英格莉德突然打了个岔:“既然他们目的是使用这里的萃取器,为什么要破坏掉电源?他们怎么能确定备用电源能维系萃取器的运作?”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救赎睁了睁那只幽绿的义眼:“如果我推断正确......我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护國军的机制了吧?他们知道这里发生异样的话我们会来支援,所以不惜拼一把给我们设计这个局。只可惜这个局没有设好。从他们后来的行动来看,他们似乎并没有把整个萃取室设备带走。由此观之,他们也唯独不想冒破坏机械的风险来躲避我们。这也证明了他们对他们所萃取的东西相当重视,并且需求非常紧张。”

“但是.....”英格莉德似乎还想问什么。

“行了,英格莉德,现在先跟我走。讨论的机会多着呢。”救赎耸了耸肩膀,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了。

于是,三个人沿着昏暗的指示灯向萃取房走了过去。救赎打开了萃取房的大门,一阵热浪向他袭来。

“这明显是萃取器的余热,这么热的环境,真得亏他们坚持的住。”

救赎走向了萃取器旁边,看了看萃取器的材料入口,拨弄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发现,然后他走向了萃取器里面的煅炉部分,那里还残留着灼人的高温。不过救赎并不惧怕高温,他把煅炉打开,用左手机械臂从火海里面抓起了一小块红热的矿物。

“这是什么?”救赎看着手上的高温物质,不知该怎么办。这玩意儿,除非冷却到室温,不然没法准确的分析它的成分。

“啊,我有水。”海岱站到救赎面前:“呸!”

海岱吐出了口水。

救赎手中的矿石因遇水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谢谢你,海岱。”面对海岱的帮助,救赎用一记上勾拳回应了他,海岱翻滚了几圈,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音。

“安塞俩目而来昆。(愿真主赐予你安宁)”英格莉德无奈地看着地上的海岱,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之后便是略显亢长的等待了,矿物在救赎手中渐渐恢复到常温,散发出了原本的光泽。

“是黄金。”英格莉德惊讶道:“黄金有什么好提炼的?”

“我不清楚。”救赎第二次走向了萃取器,这一次,他想看看他们将黄金加工之后的产物。

“有什么发现么?”英格莉德问道。

救赎再次从萃取机里取出了一把黄金。

“萃取产物仍然是黄金。”英格莉德有些迷惑:“被分离的是黄金,萃取出的材料也是黄金,他们闲的没事给黄金提纯么?”英格莉德看着那一小块锃亮的黄金:“那他们用化学试剂不是更好?剥金液什么的一抓一大把,用这台机器岂不是闲的没事?而且为什么他们不带走这些金子?”

“要提纯的东西他们已经带走了。一点不剩。”救赎说道:“在萃取黄金的某个环节开始,那个空间传送能力者就把他们要提纯的东西一点不剩的传送干净了,从始末物质质量差就能判断出来,他们带来了接近八千斤的黄金,大约是四千块金砖,但是剩余物质少了几十斤。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家伙应该是47号囚犯的同僚。”

“同僚?为何这么说?”

“你忘了么,47号这家伙干的黄金劫案。”

“你确定是他么?”

“十分确定。萃取器里面那足量的黄金可不是一般犯罪集团能整的到手的,而且窃取那么多黄金,光是47号一个人肯定做不到,这期间一定是利用了空间传送能力,只要是这个传送能力者能看见的东西,就一定可以传送至远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么执迷于破坏监视系统的原因,他们不希望失去这个宝贵的强化能力者,不惜让47号去当诱饵。”

“这么说来,我们的调查重点又要退回47号了?”

“没那个必要。收队。你负责联系护國军,告诉他们发生什么。”救赎抓起了海岱的一条腿,拖着他走向了楼梯,随着他稳步的迈下了步伐,海岱的脑袋也顺势在楼梯上一阶接着一阶碰撞起来,乒乓作响。

“救赎真记仇......”英格莉德也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特别行动组扑了个空,只干掉了一个行骗失败的男人,不过救赎似乎不把它回事,每日仍然研究着他自己的事情,海岱仍然在昏迷。救赎的一拳绝对不轻,再加上几层楼的颠簸,行动结束后过去整整两天他才醒来,而后抱着英格莉德嚎啕大哭。虽然英格莉德知道他是装的,但是仍然安慰了他一阵。

这种安稳日子持续了几天。

“我回来了。”特别行动组传来了清脆的女音。

“欢迎!华胥姐!带来什么好消息了么!?”

“没有。”华胥瑶简短的回复:“救赎呢?”她四处张望了一下。

华胥瑶是救赎的副官,一名漂亮的东方女孩,她有着一副超越同龄的美貌,挺拔的身板突兀有致,纤细又不显柔弱,一席全黑的服饰更把她姣好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她的气质也显得与众不同。华胥瑶的表情严肃认真(装出来的),而那肤色又白的不自然,看上去颇有几分救赎的风格,只不过她的眼神要比救赎有温度得多。同时,华胥瑶是一名罕见的双能力能力者,她是精神操纵的大师,关于思绪方面的问题她可以一手包办,而且,她也拥有让能力者丧失能力的“屏蔽”能力,在作战中,这样的能力实在不可多得。

遗憾的是,这个女孩是个笨蛋,这是救赎很久以前亲自鉴定的。华胥瑶除了某些学术方面有成就外,似乎没什么优点了。除此之外,她也是特别行动组里面最弱气的一个,闲着没事的时候,谁都能欺负她。

“查的怎么样?”救赎冷不丁的出现:“摸清对手底细了么?”

“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此外我还调查到了这个。”华胥瑶递给救赎一沓文件:“简单说一下:大家都知道我们能力者的能力等级划分吧?根据我们能力的波形强度和适用范围,我们的能力被划分到1-13级,级别越高能力越强。我们在座各位都是罕见的十一级及以上能力者,但是很遗憾,现在我们并非什么珍稀物种了。”华胥瑶说完,便呆呆地看向了救赎,一副讨表扬的样子。

“难道有新朋友要来?”海岱打着哈哈。

“呃......不是。”华胥瑶赶忙回复道:“我们的敌人看上了一种由黄金萃取出来的化合物。这种化合物经过几次加工后可以强化能力者的能力操纵力,虽然不能直接提升能力强度,但是它所能提升的能力灵活性以及适用范围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最近他们已经把这物质从试验阶段转型了到量产。这个可以提升能力的东西被他们称为“灵金”。”

“所以他们才要入侵护國军的萃取场!”海岱皱起了眉头:“如果那些能力超凡的家伙是这么培训出来的话......那我们可能优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