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中国谋术全书
19679900000009

第9章 统御有术——用权谋略(1)

统御下属是古今中外每一个领导者每天都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统御下属的核心就是要让下属尽其所能地发挥其长处,同时又能有效地控制他而不至于遭其反叛。振臂一呼,万众响应,是每一位领导者都梦寐以求的境界。不能够轻松有效地统御下属,就无法做好各项工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领导者,因此领导者充分运用智谋控制和驾驭下属,使其为己所用,就显得尤为重要。中国古代就有很多统御下属的高手,他们统御下属的手段和谋略令人拍案叫绝,相信对于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中作好管理会有很大的启迪作用。

巧施小计,晏婴二桃杀三士

晏婴是春秋后期一位重要的政治家、思想家、外交家。晏婴头脑机灵,能言善辩,在后世人们心目中是智慧的化身。

齐景公即位之初并未重用晏婴,只是让他去治理东阿(山东阿城镇)。晏婴一去就是三年,这期间齐景公陆续听到了许多关于晏婴的坏话,因此很不高兴,便把晏婴召来责问,并要罢他的官。晏婴赶忙谢罪:“臣已经知道自己的过错了,请再给臣一次机会,让我重新治理东阿,三年后臣保证让您听到赞誉的话。”齐景公同意了。三年后,齐景公果然听到有许多人在说晏婴的好话。齐景公大悦,决定召见晏婴,准备重重赏赐。谁知晏婴却推辞不受,齐景公好生奇怪,细问其故。晏婴便把两次治理东阿的真相说了出来。他说:“臣三年前治理东阿,尽心竭力,秉公办事,得罪了许多人。臣修桥筑路,努力为百姓多做好事,结果遭到了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富绅们的反对;臣判狱断案,不畏豪强,依法办事,又遭到了豪强劣绅的反对;臣表彰和荐举那些节俭、勤劳、孝敬师长和友爱兄弟的人,而惩罚那些懒惰的人,那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徒自然对我恨之入骨;臣处理外事,送往迎来,即使是朝廷派来的贵官,臣也一定循章办事,决不违礼逢迎,于是又遭到了许多贵族的反对。甚至臣左右的人向臣提出不合法的要求,也会遭到臣的拒绝,这自然也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这样一来,这些反对臣的人一齐散布臣的谣言,大王听后自然对臣不满意。而后三年,臣便反其道而行之,那些原来说臣坏话的人,自然开始夸奖臣了。臣以为,前三年治理东阿,大王本应奖励臣,反而要惩罚臣;后三年大王应惩罚臣,结果却要奖励臣,所以,臣实在不敢接受。”

齐景公道听途说就责骂晏婴,是因为他没有亲自到东阿去体察民情。晏婴以亲身的实践,从正反两个方面对比进言,加大了说服的力度,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因此,齐景公才知道晏婴的确是个贤才,而深悔自己以前听信了谗言,错怪了晏婴。于是,齐景公将国政委以晏婴,让他辅佐自己治理齐国。

有了晏婴为相,齐景公也就有了恢复齐桓公时期的霸业的雄心,但是时间一长,这位好高骛远的国君就熬不住了。他想通过豢养一批勇士的办法来建立自己的武功。当时,齐景公豢养了三个勇士:一个叫田开疆,一个叫公孙捷,一个叫古冶子,号称“齐国三杰”。这三个人个个勇猛异常,力能搏虎,深受齐景公的宠爱;然而,他们虽然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平时处事却不拘礼法,不注意小节,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相国晏婴在路上和他们相遇,他们连个招呼也不打,晏婴不免记恨在心。更有甚者,在国君面前他们也以你我相称,齐景公内心自然不悦。这样,他们也逐渐失去了齐景公的欢心。

晏婴深为齐国的前途而忧虑,于是对齐景公说:“国家蓄养勇士是为了禁乱止暴,而现在主公所蓄养的勇士,对上没有君臣之礼,对下也不讲长幼之伦,这种人迟早会成为齐国的大害,主公应该及早将其除掉。”齐景公犯愁地说:“寡人也有同感,可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呀。这三个人武艺高强、好勇斗狠,与他们硬拼,齐国恐怕无人能敌,此事只能从长计议吧。”

晏婴见国君默许,便决定设计除掉三人。他左思右想,觉得只能从挑拨、离间这三个人的关系入手,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既可除掉三人,自己又免受其害,于是他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有一天,鲁国国君鲁昭公来访,齐景公设宴款待,田开疆、古冶子和公孙捷三人仗剑立于朝堂之中护卫,一副扬扬自得、目中无人的样子。席间,齐景公一时高兴,对鲁昭公说:“寡人园子里种了一棵名贵的桃树,30多年以来都是只开花不结果,恰好今年结了几个果子。如今贵客临门,寡人想请鲁君一同品尝。”鲁昭公高兴地答应了。应邀赴宴作陪的晏婴听闻齐景公此言,忽然想出了一条除奸的妙计,马上向齐景公讨了摘桃子的任务,道:“金桃十分宝贵,世之稀罕之物,臣当亲往监摘。”

过了一会儿,晏婴领着管理御园的官吏进来了,将精致的雕龙盘子献上。盘子里放着六个鲜桃,个个硕大无比,颜色鲜红,香气袭人。

齐景公问道:“只有这么几个吗?”

晏婴回答说:“桃树上结的桃子不多,微臣只摘到这六个已经成熟的鲜桃,敬献两位国君品尝。”

齐景公递给鲁昭公一个鲜桃,自己也拿起一个品尝着,两位国君边吃边连声称赞鲜桃味道甜美。齐景公见盘中还有几个鲜桃,就对陪同鲁昭公前来的鲁国大夫叔孙诺说:“此桃乃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叔孙大夫贤名著于四方,理应吃上一个。”叔孙诺连忙谦让道:“若论贤德,我哪里比得上贵国的晏相国呢,鲜桃理应赐予晏相国。”

齐景公微笑着说:“叔孙大夫和晏相国都是于国有大功的贤德之人,寡人就每人各赐鲜桃一个。”晏婴和叔孙诺二人连忙上前拜谢齐景公的赏赐。这样一来,吃桃子就成了至高无上的荣誉了。

晏婴吃完赏赐给自己的桃子后,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手,对齐景公建议道:“盘中只剩下两个桃子,不能遍赐群臣,主公可传令群臣,谁的功劳大,谁就吃桃,好不好?”齐景公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当即传谕左右,要各人自报功劳,凭功赐桃。

田开疆、古冶子和公孙捷三人向来不甘居于人后,闻听此言,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公孙捷抢先开口道:“有一次我陪大王打猎,突然从林中蹿出一头猛虎,是我冲上去,用尽平生之力将虎打死,救了国君。这功劳怎么样?”

齐景公点头道:“将军擎天保驾,功劳很大,可赐鲜桃一个。”公孙捷拜谢赏赐后,拿起鲜桃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

古冶子见公孙捷领受了赏赐,心中不服,大声嚷道:“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稀奇!当年我送国君过黄河时,一只大鼋兴风作浪,咬住了国君的马腿,一下子把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进汹涌的河中,舍命杀死了大鼋,保住了国君的性命。像这样的功劳,该不该吃个桃子?”

齐景公连声说道:“在汹涌波涛之中,如果不是古冶子舍命杀死巨龟,一旦船被掀翻,一船人都活不成了。这真是盖世奇功啊,理应赐鲜桃一个。”

古冶子得意扬扬地拿起盘中剩下的最后一个鲜桃啃了起来。

一看盘中的鲜桃眨眼之间就赏赐完了,田开疆急红了眼,撩起衣襟露出身上的累累伤痕,抢步上前愤愤不平地高声叫道:“我奉命征伐徐国,身受重伤仍拼死血战,最终大破敌军。徐国君臣恐惧,纳款请降,威震邻邦,为主公奠定诸侯盟主之位立下了汗马功劳,这功劳比他们二人如何?”

齐景公尴尬地说:“将军为国开疆拓土,扬国威于异邦,要说功劳,以将军为最大。可惜将军说晚了,鲜桃已经分完,寡人赐将军一杯酒,以示敬意吧。”

田开疆怒火涌上心头,大声叫道:“杀虎斩龟,与禽兽较劲,算得了什么!我为国扬威而血战沙场,反而不能吃桃,受辱于两国君臣之间,为众人耻笑,还有何面目再立于朝堂之上?”说罢拔剑自刎而死。

公孙捷一看大惊,高声说道:“和田开疆的赫赫战功相比,我凭着打虎这点微功就来争桃吃,简直是不自量力。田开疆为此而死,我羞愧难当,唯有一死以赎己罪了。”说完也拔剑自刎而死。

古冶子也奋力大呼:“我功劳小却吃了桃,田开疆功劳大反而吃不上桃,我于心何安?我三人本是誓同生死的结义兄弟,今两位兄长已亡,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说完也拔剑自刎而死。

顷刻之间,在齐国横行无忌的三位勇士俱血溅当场、陈尸朝堂之上。

鲁昭公目睹此景,无限惋惜,半天才站起身来说道:“我听说这三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为了一个桃子都死了。”齐景公长叹了一声,沉默不语。这时,晏婴不慌不忙地说:“他们都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智勇双全、足当将相之任的,我国就有数十人,这等武夫莽汉,那就更多了。少几个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各位不必介意,请继续饮酒吧!”

平心而论,三士之死,虽属悲壮,但是他们居功自恃,目中无人。四肢短小的晏婴伺机使巧,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终以二桃杀死三个力可拔山的勇士,消除政治隐患,其智慧真是非同寻常。

谋略点评:

晏婴果然是足智多谋之人,他料到如果论功赏桃,田开疆、古冶子和公孙捷三人必然会炫耀己功而抢桃。勇士相争,必以兵剑。于是请齐景公以二桃赐三人,使论功而食,结果三人皆弃桃而自杀。晏婴的成功在于利用了田开疆、古冶子和公孙捷三人自我评价的夸大倾向和求利的欲望,好胜的性格缺陷,设计、安排了三位莽夫的悲剧。论功行赏,按功分配,只用两个桃子,就葬送了三个勇士的生命。晏婴可谓是运用调拨离间之计谋的高手。这一典故也充分说明了对手团结,力量就大,若对手内部相互敌视,则易于各个击破,甚至不用自己出力,也可将对手消灭掉。

欲擒故纵,郑庄公智克共叔段

郑庄公,名寤生,是郑武公之子,郑庄公是一个有战略眼光、精于权谋的政治家。有关他智克共叔段的故事,在后世广为流传。

春秋初期,郑国国君郑武公的夫人姜氏生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寤生,次子叫段。姜氏生长子时难产,孩子出娘胎时一反常态,是脚先头后出生的,寤生之名即由此而来。姜氏由于难产而吃尽苦头,因此根本不喜欢长子寤生,而只宠爱小儿子段。于是,她屡次在郑武公面前称道段的贤明,劝说郑武公废长立幼,把段立为储君。郑武公以长幼有序为由断然予以拒绝,按照嫡长子继承制的传统立寤生为储君,只是把一个小小的共城封给小儿子段作为食邑。

郑武公去世后,寤生继位,这就是郑庄公,郑庄公并接替父亲的职位,当了周天子的卿士。姜氏眼见小儿子段无职无权,心中闷闷不乐,便对郑庄公说道:“段与你乃是一母同胞,你继承君位,享有封地数百里,而段却仅有一座小小的共城得以容身,你身为兄长于心何忍?为顾全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你看把制邑封给段如何?”郑庄公大吃一惊,连忙告诉姜氏:“制邑可是我们郑国最为险要的城池,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价值。父亲在位时就明确宣布,制邑这个地方谁也不能分封,儿子怎敢违抗父命?”

姜氏见郑庄公不答应,就退而求其次,要求把京邑封给段。京邑也是郑国一座比较重要的大城,郑庄公虽然诸般不情愿,但在姜氏的一再督促下,只得把京邑封给了段。

共叔段在姜氏的庇护下,一到京城,便开始准备夺取哥哥的王位。首先,他把京城加以扩大。郑国大夫祭仲看到苗头不对,便对郑庄公说:“先王定的规矩,大城市的城墙不能超过国都城墙的1/3,中等城市的城墙不能超过国都城墙的1/5,小城市不能超过1/9。现在京城的城墙已超过三丈,完全不合法度,恐怕会成为大王的祸害吧!”

郑庄公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京城是母后为共叔段要的,我怎能对他加以限制呢?”

祭仲说:“姜氏决不会满足于让共叔段扩建城邑的,扩建城邑后他还会有新的举动。您应当及早采取防范措施,作适当的安排。否则,等共叔段的势力发展起来,您就不好对付了。您没听说过草蔓难除这句话吗?野草蔓延开来尚且难除,何况您受宠爱的兄弟呢!”

庄公说:“一个人不义之事做多了,必然会倒霉,我们看着他怎样发展吧!”

过了不久,共叔段又强迫京城西边和北边的两个城市归自己管辖。

大夫公子吕找到庄公对他说:“一个国家不可能有两位君主,大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如果要把国家拱手给共叔,我们就去侍奉他;如果不这样,就请您除掉他,以免乱了民心!”

郑庄公不以为然地说:“段乃寡人的骨肉至亲,岂能萌生异志,对寡人不忠?”

公子吕叹道:“自古就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呀,谋大事岂能有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主公早作决断。”

郑庄公说:“别着急,用不着我去除他,他会自取祸殃。”

郑庄公见公子吕对自己如此赤胆忠心,不由心中大喜,赶紧屏退左右,悄悄解释道:“段虽不忠,但是尚未公开反叛。寡人如果现在就诛杀他,母后必然从中阻挠,国人也会议论纷纷,说寡人是个不友、不孝的人。寡人当前暂且隐忍不发,任其胡作非为,让他以为寡人软弱可欺。待段按捺不住,举兵造反,寡人再将其一举擒获,把他的罪行昭告国人,就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