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等候差遣的一干奴仆看看自家主人大喜过望,以泣代笑的高兴样,再望望他们新上任的少主……也就是童清一副找到组织回归部队的表情,哎,他们的主子骗人功力还是这么地强啊!
女人装模作样让一同来的老大夫为童清诊了诊脉,然后那个老头子把事先背诵好的演讲稿以新闻拨报员的水准给报了一遍,之后女人敢恩戴德当着童清的面儿给了老头子好些赏钱结束了头一场大戏。
“小兰啊!快去把我的那枝千年人参取去给少主熬汤,剩下的人也都退下吧!”女人威严地发完命令然后立刻转过头面向童清,双眼温情脉脉。
“娘,我失忆了!”童清望着眼前这个美丽而慈祥的妇人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本能觉得这样开口没错。
女人望着她悲伤地眨眨眼一声叹息,“娘知道,女儿啊!这事儿说来算是你流年不济,好好地在湖边看书怎么就鬼使神差滑到水里了呢,好在你被及时救起,要不然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娘我这个老太婆怎么办喽!”话一道完又是一场抱头痛哭。
女人的模样成熟高贵,如果添上一点妩媚的色彩还不知要迷倒多少血性男子呢!童清好不容易控制住抽蓄的嘴角,在女人从她身上起来那刻恢复了迷茫的表情,女人摸摸她的头满眼爱怜,“女儿也别怕,改天等你身体好了娘带你去寺里给菩萨上上香再求个平安符就没事了。”
童清闻言乖顺地点了点头,“娘,女儿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您可以跟我说说吗?”
女人听后眼中精光大盛急忙点头,“就是,你娘我赶着让那些碍事儿的家伙离开也是给你说说以前的事儿,你娘我是生意人,前些日子我已经把大半的生意交给你处理了,谁知道居然发生这种事儿,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娘这把老骨头就要受累了。”
后来的大半天时间里,女人都在童清的房里跟她说着她的过去,还有家中的生意,最后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天下的局势,中途也没有出去吃饭,只是吩咐门外的丫鬟把饭菜都送进房间。
“清儿,都明白了?”坐在床边的女人颠覆形象地用牙签调着洁白牙齿中的残留物,然后又把茶杯端在手中有一口没一口地小喝着,样子好不惬意。
“恩!”童清点了点头,虽然第一眼的时候她被女人的关心给感动了,但心里总觉得女人并不像她的母亲,全都说透了她刚才的疑惑也有了解释,原来她是个孤儿,女人只是她的干娘,不过遇到这样的干娘也算她的运气。
“可是干娘,我们席商在四大国都有一定的地位了,他们的国君怎么容下我们呢?”原来这里的天下被四大国包揽,东有凌钥南有天祁,这两个国家远比剩下的其他两国富裕,历来的君主也较为注重兵权,都不是绣花枕头看着漂亮不堪一击,所以是四国中最强的两国。
而其他两个国家分别是北边的邬厥和西边的突铄,虽然两国经济实力相对弱小许多,但是北边常年在冰雪上行走的高大汉子和西边长成在马背上的草原儿女都为两国构筑了强大的军事实力,东边温暖的阳光和南边湿润的气候,还有那些长年茂密的绿色和丰收的粮食总是让邬厥和突铄两过中眼馋之辈蠢蠢欲动,但是东南两国山水相间易受难攻之势也成为了几代帝王保家固国之本。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不甘的邬厥和突铄还是偶尔要在边境与东南两国有所磨擦。
女人一听童清没经大脑的话对这她的头猛地一敲,“你耳聋还是人傻了,没听我刚才说的吗?凌钥和天祁我就不说了,那些个都是熟人,而且我也没占他们多少东西,他们计较个屁啊!在说其他两个野蛮国家,就因为他们的野心,每年从东南运过去的货物都不多根本就满足不了他们……”
“对,就是,东南两国的皇帝还是有点心眼儿,居然懂得经济制裁!”童清突然想到了一些词汇便迫不及待地插了女人的话!
于是,声称失忆的脑袋又遭一击,“干娘,我身体还虚着呢,你再这么敲我又得失忆了!”
女人狠狠白了她一眼,“叫什么干娘,醒过来的时候不是把娘叫得溜顺得吗?你这丫头既没规矩又苯得伤心,当初我的眼睛也不知是怎么瞧的……”最后一句呢喃进了女人的嘴里。
“听好了,自从你娘我建成席商以后,经过多年的经营虽然占据了他们经济的五成,但是同时也大大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丰富了他们的精神和物质生活,为他们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所以这些年来他们都少有对东南两国的边疆进行一时的抢劫了!虽然我知道两国的皇帝对我们席商有很多顾及,但是他们暂时也不敢惹上我,清儿,你说说,娘是不是巾帼英雄啊!”
“啪!啪!啪!”童清在女人期盼的目光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娘,你的这番演讲太精彩了,女儿我崇拜你啊!偶像!”虽然对从自己的嘴里说出的话不是很明白,但她自然而然地认为应该这样去拍人马屁才对。
“真的吗?那个偶像是什么意思?”女人眼中星光闪耀,崇拜二字她可是收入了肺腑乐到了心底,尽管她不是很明白偶像的意思。
童清掩掉眼中一点矫捷,抬头开心说道,“就是崇拜的对象啊!”外加呕吐的对象!
女人呵呵地笑了起来“反正等你好了以后就随我去熟悉各地的事情,边做边学才快,对吧!”
童清咬了咬手指,“娘啊!为什么我们的商行叫席商,但是你却要叫墨主呢?”
女人起身,恢复最初的仪态优雅地回答道,“这纯粹个人爱好!如果以后你接了我的位置,不叫墨主也行!”说完边款款向门口走去。
当她来到门边时,童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娘,你确定你叫席婉约吗?是不是干外公取错名字了?”
“嘭”地一声过后,低柔的声音在夜晚的风中响起,“丫头,乖乖睡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