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皇,就麻烦那二弟养着喽,可千万别在给我惹麻烦,我那小清儿可厌着呢!”说完,慕容浩漪转身离去,动作异常伶俐潇洒,剩下的便是慕容浩安自己的事了,而他,还是赶快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天祁边城,突烁和邬厥的人前两日就走了,而那神经质的颜帝在临上马车之前朝着童清绽放一记与样貌天差地别的怪笑,至今都让她毛骨悚然。
王魁也带着大军回去向南宫宇复命,只有她,拖着一大家人人看着返城后的百姓在街上来来往往。
她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里,连童清自己也不知道,而家里几个男人也各有事要忙,文哲强势地接手了此地席商几家分店的运营,原来的掌柜成了他的副手,而且没人敢说他是空降兵,先别说应着他俩的关系,单单老娘快马加鞭送来的一封亲笔信就能堵上众人的嘴,更别说上辈子就拥有超高商业IQ的文哲原本就有让众人信服的实力;而涟月致力于帮返城老百姓尽快安家乐业,整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就连应该跟在她身边的沁竹不知何时也混了个教头职位,整日教那些无聊的小鬼头一些拳脚上的基本功夫,纵然这样也能耗去他一天的时间。
现在的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童清彻底郁闷了。
瞧着手上顺道从铺子里拿的精致女装,本来还说今日给他们一个惊喜,不想却没有一个人有空,也不知道刚才店里的伙计看见她拿了这东西去给文哲报备没?
正无聊着东想西想,忽然茶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
“好骚的尤物,瞧那一双勾魂眼,肌若凝脂呢,真想弄回去天天压。”
“王兄就怕家里的母夜叉?”
“这……为兄只是想想,贤弟似乎比为兄更有意,难道想在府外另觅府邸,金屋藏娇,想什么时候玩都行。“
“哈哈,知我者李兄也,也不知有主否?”
“美人儿”
男人轻佻的声音传来,童清彻底鄙视这群靠着下半生过活的生物,只是她仍好奇,到底他们口中的尤物到底长什么样。
待她从二楼伸出脖子一瞧,一张天下大部分女人看了都会尖叫的脸蛋儿彻底绿了。
“公子有事吗?”停住的纤细人儿一身艳丽的红衣,衬得一身玉肤仿若雪中宝玉,脂凝嫩滑,半是敞开的襟像是故意暴露这番美景,走近了还能嗅到几分芳香,好不惑人,真是未尝先醉的可口人儿呢。
“在下王员,东城王员外便是家父,在下见美人你带着包袱想必还没地方落脚,不入随在下回去……”
“在下李诚,城西那大庄园便是我家,王兄家中人多,大抵也没地方住,不若美人随我回去……”
“贤弟,尔此话可不道义。”
“兄长莫急,贤弟还不是为你着想,想你家那位……况且一切还不是由美人决定。”
“我……我……”红衣男子弱声开口,细腻含情的眸子蕴着水色两边望了又望为难的模样让人心怜。
两个男人四只眼睛色眯眯盯着跟前的美人,扎满丑陋欲望的眼神直让人泛呕。
直到有只肮脏的手妄想触及红衣男子细弱的肩头时,二楼上憋气看戏的某人再也忍不住了。
“楼下的混蛋,你的丑手在敢往前一分,我管你老爹是东城西城地,今日黄昏我定让你全家都滚出这座城去。”童清卯上火力使劲一吼,楼下言语纠缠的几人皆是一愣。
两个男人抬头还没看清那叫嚣者的模样,那人已经飞奔下楼来到他们的面前,而一旁的红衣男人在刚才缓神后便弯上唇角,眼尾处带出了细致滟潋的春光,霎时有眯晕周围一大片。
“爷倒是谁呢,原来是个嫩生生的小白脸,毛都没长齐竟然妄想在爷面前逞能,小心爷让你在这边城无立足之地。”王员火气上了脸,再瞧身旁的美人望着脸色不佳的少年笑得一脸讨好,心里更是卯上了火,卷上袖子便想动手。
“王兄息怒,京里的大人还没走,可闹不得事儿。”那姓李的连忙拉住王员小声在他耳边耳语,而后又对童清道,“小子,今爷们心情好放你一马,识像得快滚。”
“我滚?”童清笑上眉梢反问,“看不出我认识这家伙吗?该滚得是你们这俩闲人吧?”
“小清儿,人家这么久没见你,怎么一见面你就生气?”袖子被身边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扯住,童清很无语,没见她现在正用眼神秒杀对面两个家伙么?
“美人儿,你……”见红衣男子缠上少年全不理他们,姓王的再也沉不住气了,撩起拳头就向童清挥去。
“啪!”重物落地,一晃眼功夫,刚才在茶楼下牵扯不清的四人只剩李姓男子恍愣原地,而十米开外的地上爬着该是那王姓男子,至于少年和那红衣美男却不见了踪影。
“一间上房,动作快点儿。”听着有些不耐烦地熟悉声音,埋头算账的掌柜抬起头,接着瞪大了眼。
“少……少主,您要一间上房?”老人家不太确定地望望正火大的童清,又看向她身后红衣妖娆的男子,愣了……这不是洛主子么?不对,洛主子什么时候爱穿红衣还妖妖艳艳了,而且这人似乎年轻好些呢!
“喂喂喂,我说何掌柜,你看什么看呢!快开间房。”童清敲着桌面儿又把话重复了一次,全然忘记了对面的老者早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实。
老人家摇摇头,始终是主子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他老了,少主子的事儿还是少管为妙。
于是,童清拉扯着身后扭捏的红衣男子进了房间关了门。
“你……为何来此地?”童清站在门边看着进了房自动自发坐到床边低着头的男子开口问道。
闻言,红衣男子抬起他精心修饰过的脸蛋儿望着童清羞涩一笑继而道,“你慌慌忙忙拉人家上客栈,人家还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意呢!”
话音一落,赧然一笑抛给童清一记勾魂媚眼又偏过头去,一双白玉色的柔荑抚上腰间细带,轻轻一扯,艳红的长袍瞬间散了开,藏在里边儿的雪白躯体包裹着紫色轻纱散发着魅惑的光芒。
只一眼,某清已觉气血上涌,妖精,果然有备而来。
纤足落地,暗色的房里只觉多出一抹耀眼的净白,缓缓轻轻地,带着落地紫纱摇曳着来到童清跟前。
“我的小清儿……”暖湿的热气在童清闭眼间呼入她的耳朵里带起一阵颤栗。
不是她心性不定,也不是她天生色女,只怪这名叫凤漪的妖孽天生刻她,要她弃之不得,唯有放在心上。
咬牙把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几分,见他一副轻薄打扮竟然赤脚落地,虽然是初夏,也怕入了寒气,忙又把人拉着按了上床。
“小清儿等不急了么?”某男只顾着贴缠女人根本无心探究她的意图,只道她也万般思念自己,一念情动,一双近乎赤条条的修长趁机缠上女人的腰身,拉着女人轻轻一扯,童清顺利倒压在了他的身上。
某清顿时,满头黑线。
男人全然忽略童清的无语和无奈,软腻着声音忙轻嚷着,“小清儿,人家不知道你如此猴急,别忙,哥哥接着就好好侍候你。”
说着,红唇袭来,童清晃过神立刻避闪开,怀里落空的男人情潮褪去某种,眸中神伤一闪而过。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刚才还似一只采蜜花蝶的男人忽然憔悴,仿佛一只折翼的白蝶,看痛了童清的眼。
“我……”
“你该知道的,今时不同往日,我和你之间有太多需要在意之处,况且上次你不是……”话没有说完,她仍然记得上次见面最后他的不解和落荒而逃。
童清踌躇间已被男人再次紧紧搂在怀中,耳鬓厮磨,软软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解释着,“上次,上次是我鲁莽差点害了你,你不肯原谅我对吗?”
某清恍然一悟,提及上次见面的情形原来她要说的和他所在意的全然不同,难道,“你不在意我和文哲的事了?”
闻言,慕容浩漪愣了愣,水光粼粼的眸子顿时豁然开朗精光四溢,接着红润了几分的鼻头在童清脸上蹭了蹭才道,“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还计较那么多作什,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说着香软的红唇又凑上童清的嘴角。
“诶诶诶,事儿还没了呢!”童清努力躲过朝她袭来的香吻,忙叫嚷着。
“小清儿不是原谅我了么,那还有什么?”慕容浩漪柔媚的脸蛋儿写满无辜,哀哀瞧着童清心里一阵慌。
“我,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你了?况且我家文哲还不待见你呢!而且慕容云天下了台你不去守着垂首可得的皇位来天祁就是为了和我幽会?”童清一想到男人为了皇位几乎卖了她的事儿心里还是有些忿忿。
“皇位,我让给浩安了,现在我只是个挂名王爷,每月的俸禄可不少哦,我打算把我所有的财产和我的身子都献给你赎罪,你说好么?”
这个提议很诱人,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着家伙收藏的金山银山了。
可是……
看出她的犹豫,男人狠狠一哼扭过了头去,“没想到你当真听他的话,他这么不待见我以后我还有好日子过么?”
这不是还没进门吗?怎么就开始提以后了,某清汗然。
“你放心吧,我进城的事儿那几人该早知道了,如果不是默许我来寻你,你我现在又怎么安安静静在客栈里……私会。”
闻言某清心花怒放啊!不过她可不同意私会一说,那说的可是采野花,她现在准备摘得可是自个儿种的家花……
不过究竟是她采花还是花采她,这未为可知,男人软身贴近,相拥跌入床中,情到浓时,谁又会去计较自己是采花之人还是娇艳诱人的鲜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