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1963100000295

第295章 父子

洛文哲细弱的身子越发颤抖,鼻息间充斥着那人让他难受的气味,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脸庞更觉一阵肮脏粘腻,可是……他无法逃脱,为何……他无法逃脱,小清,小清你在哪儿?

猛然惊醒,只因酣梦成恶,梦中的慕容云天凶狠霸道,禁锢着文哲睨视着她一脸阴鸷得意。

“汗湿一头,吓坏了吧?”涟玥拧了湿巾细柔辗着童清满是汗珠的额头,一双美丽温和的眸子酝酿着满心关怀甚有安抚人心之效。

咧开嘴,报以安抚一笑,心中越来越深的担忧没有随着梦醒而逝,拧心的焦急像漩涡一般,拉着她越陷越深。

夜已深,而此时金碧辉煌的太子府内依然欢声笑语。

大厅中央,红绫软纱,女子柔软细嫩的手臂缠绸绕纱,四飒挥舞,红绫如蛇一般舞出诱惑的姿态,妙曼的身躯尽情洒动着天生而来的柔软,舞至尾末,红绫飘飘的女子软身一倾,正正落入上座之人怀中。

“太子殿下,奴家好累!”女子扯下覆面红纱露出精致妖娆的脸蛋,嗲语撒娇,水波荡漾的细眸轻轻一睨粼粼魅光仿佛长长盘根妄图缚人心神。

“辛苦美人了,本宫今夜定好好疼你一番。”捏住女子雪白小巧的下颚,慕容浩漪眯眼望着怀中女子一脸邪气。

不着痕迹打量下方,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正忍耐着被挑拨起的欲望,闪烁的目光投注在巴着他的女人身上,而看他,多事羡慕嫉妒。

美人在怀,谁还敢乱传他有断袖之癖妄图扯他下来。

如此夜夜笙歌,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传到小清儿的耳朵里,不知那女人会不会打翻醋桶亲自登门找他算账呢?思及此,心颤情动,充满欲念和无情的眸子流彩媚光,荡漾出片刻温柔。

禁欲多时,他的心和人都很想她了呢!

“嗯……太子不疼奴家了。”见慕容浩漪搂着自己半响没有动作,女子轻努樱艳似血的红唇,娇语软呢,花般诱人捧宠的身子如蛇一般细细柔摆,依着经验恰到好处地挑拨着男人的欲望。

香唇主动奉上,莞尔一笑,慕容浩漪不着痕迹微偏了头,女人丰盈弥香的双唇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下座之人看来却是更加贴近的暧昧调情。

“如此诱人的香唇怎能吻偏?本宫原是十分期待的呢?今夜本宫非得好好收拾你这个小妖精不可。”展开十指众目睽睽之下揉捏着手下的娇躯,女人欲念涌上随心放浪,哼哼唧唧地化作极细娇吟。

“各位大人甚少来本宫太子府做客,本宫身为主人原该作陪,不过……现有要事在身,各位大人还请见谅继续欣赏歌舞,本王的下人也会好好侍候……”无视女人哀怨的眼光,把人抛给身后的侍卫,双手击掌,十几名薄裙轻纱的软媚女子鱼贯而入,袅袅纱裙,镂镂盈空,隐约之下不难见千姿妖娆上覆缎映红。

一阵低吸,被场中女人吸引住的君子们无不眼放狼光,哪里还有闲暇余光留意上位之人离去时俾睨而下的一抹嘲讽。

“妥当了?”房外暗处,慕容浩漪冰冷无情的双眼透过窗棱余缝盯着屋内安躺在床上的娇媚女子,白皙细腻的脸上掠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回太子殿下,丽夫人净身后刚服了药。”男子垂下头去恭敬道,想想屋里的女子心中不免可惜,人前乃太子跟前最得宠的姬妾,人后却如玩偶一般仍人摆弄,尽管此女子平日里嚣张跋扈,落得如此勿不让人唏嘘。

“下去吧!”待男子退下,慕容浩漪也没有挪动脚步,直到暗烛余辉下床上娇美尤物因为燥热神情迷离不断翻滚,直到绫衫剥落酮体依稀,直到花开花败娇喘渐止……

轻唾,细媚尤胜房中女子的双眸没有被里边儿的蒸雾染上半分焦热,冷若冰菱的眼眸满意一挑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方才女人留下的味道一阵一阵刺激着他的嗅觉,肠胃一波一波翻腾着,他需要好好沐浴一场,明天也该好好见见他的父亲大人了……

不同自己在天祁所见的冷宫,若不是宫门口被安上了冷宫的匾额,此处除了格外冷清以外却是比许多宠妃的宫殿都要来得精致。

思及此,聆听风吟鸟鸣的清雅男子自觉一嘲,满眸羡慕只为那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小鸟,而今的他只是被猎人捉住的金丝雀,一只笼中鸟……

他是一个男人,现实却让他自嘲万千次,身为男子不谈保护心爱之人却是连自保也不能,这样的他生有何用,死亦何哀?留在世上只能成为小清的负累,一个被慕容云天利用的工具。

但是他不甘心,为何幸福刚来到他身边就被剥夺,两世了……为何总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怎能甘心,怎能甘心默默离去,再此归到没有小清的生活里……

“父亲!”诧异一闪而过,收拾情绪,洛文哲没有回头,那声音虽然陌生得紧,但至少他知道来者是谁。

“父亲大人,我和皇弟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难道看我们一眼也让您觉得污浊不堪?”身后男子本轻柔有致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尖锐刺耳。

心头一颤,即使背对着,身后之人悲哀愤怒的模样却仿佛在他眼前,那个同自己一个模样的人如他的话一般,真真实实是从他身上掉下的肉啊!

男子生育,古怪稀奇背离常理,多年来他从不接受那个可怕的现实,所以当霍天齐把当年那被他狠心抛弃的孩子领到冷宫时,他也只是远远撇了一眼。

从前总觉奇怪,忽略不见他所谓的骨肉亲子,如今,得知那孩子也曾为小清的情人,心中怪异不免更胜。

“回吧,我无话与你说。”自持冷静,洛文哲一语平稳开口道。

“果然,您当真堪为这世上最狠心之人,生子抛之,生子不养,生子不教……”

“够了!”猛然回身,对上的是那不知何时已经逼近自己的男子,轮廓相近的眼眸直直对视,一者凌厉,一者怒红。

“你们……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你们的存在是我这辈子都磨灭不了的耻辱。”多年的愤恨脱口而出,心,如他的瘦弱的双肩,颤动得更厉害了些,有一些悔意被怒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