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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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一室温暖

童清不以为意地笑笑,扫了一眼男人消失的那方,吊上眼角,大叔还真做得出来,只不过他的心路上这块儿石头可是必须得除的。

尴尬布满南宫宇越渐威仪的连脸,等不到他憋屈发作,席婉约哄地一声站了起来,愠怒满身一双杏圆蕴雾的眸子狠狠瞪向童清,那模样恨不地把她来顿竹笋炒肉,“死丫头要你多事儿,不就是担心你那老相好吗?给你就是,澈哥哥那儿你自己说去,老娘管不了许多闲事。”

话毕,臀腰一扭,扬长而去。

“切,自己藏着掖着,帮忙倒被数落,真真里外不是人了我。”瘪瘪嘴角,童童清嘴里直小小声磨呢着。

南宫宇冷凝着脸看着童清一脸委屈弯下腰去捡地上卷成小卷的纸条,挥退因他怒火跪在地上瑟瑟抖栗的宫人,一时之火仿佛平静几分。

鼻中冷冷一哼,轻逸的声音中多了些冰凝,“看来没有人把朕放在眼里嘛?”

虽然他敬席婉约是长辈,但不代表她或者其他的人能挑战他这一国之君的皇威。

闻言,童清紧了紧手中尚未来得及看的东西抬头望着他,深深一眼,笑了,“本就没当你是皇帝,当你是一家人呢!”

南宫宇,算不得坏人,此时同乘一条船,彼时又有恩于涟月,即使彼此之间没有全然的信任,多一个家人总是好的吧?况且对方还是皇帝呢!

抱着灭火和稍拍马屁的心态童清如是说着,许久,南宫宇露出笑容,至少九成真的笑容,。

凤眸得意眯上,这一拍看来还拍到对处了!

夜已深沉,手里拽着白日席婉约扔给她的字条独坐书房中,童清皱紧的眉头没有放松一刻,食指拱上,指节处一下一下按跳节奏敲打着光洁桌面,烦忧更是一股股缠绕上来。

木门吱呀声响,人影闪入又迅速闭合,初秋夜里总算阻隔习习凉风搅乱一室温暖。

“小黑叔,这事儿您怎么说?”

童清自小炉上拎下正温着的紫砂壶为来人斟上一杯袅渺湿暖热雾的茶水不无忧心开口道。

席风眉目不惊,浅浅饮上一口接过递向自己的纸条略略一览,“近年来从皇甫溟泽训练的暗卫中脱颖而出的高手,此次虽因皇甫溟泽兵败失踪,不过未有此人消息也不失为好,毕竟此人对于辉帝而言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角色,匿之无用,若是杀之又怎会杳无音信,少主认为呢?”

颔首点头,眉上紧蹙微松,突烁那段时日的相处即使他怎样否认但也该明白她已认定他的事实,所以,她绝对相信沁竹万不会因为一个敛了目的的救命之恩而把她忘在脑后,为了区区皇甫溟泽枉顾自己的性命。

只是,若然逃出为何不来寻她,难道是听信了在凌玥放出的假消息……

思绪刚至此处被打了住,额间一阵冷汗淋漓,翻翻过去,而今的她已是把从前沁竹对她的感情看得透彻,更何况现在的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怕是更深无减,要不又怎会三番几次拼身以护?

那傻小子不会傻到为她殉身相随吧?不敢往下多想,唯今只盼那人多纳四方传言听到她避火逃生的消息。

不过童清被推到悬崖边上的心只在心口悬悬吊吊了两日便被好心人救了下来,从天而降的礼物让她惊喜复加的同时又必须费上些脑子。

“一个大木箱子放在自家门口,那么多办事儿的竟然没一个看到放置的人,若是此人意在你们少主,我,的性命,如此一来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看来小黑叔的得力干将该从头起步重学本事了!”童清眯着眼眸光不时掠过下跪几名暗影,鼻子里哼哼着阴阳怪气。

再瞧瞧手中貌似请柬的帖子,眉毛上的火头更是隐隐冒了出来,皇甫溟辉,这厮还真敢想真敢干,老娘吃着凌鈅的甜头儿子却想另开灶头,竟然想和她搭伙,即使散掉凌鈅国内面上那些生意和势力,在别人眼中她席商依旧是个香饽饽呢!

八月初七香山小亭,就在这儿不远处呢!劳得辉帝要悄悄跋涉过来,又收了人家这么大一份礼物,这个约若然不赴她便是有罪了。

“属下失职,任凭少主责罚!”如此而来跪着的几人真以为主子生了气恐此责罚不笑,不时以眼角余光观察着自家老大和少主的表情。

责罚?本安坐一旁,听着这边儿唱的戏到了关键处洛文哲悠然扬眉,温润墨瞳凝住竖起眉毛似是火冒三丈的童清荡起浅浅微笑,明明喜大于惊偏生要弄出这生模样吓唬人,不过这里的防备似乎真差了些。

想到这儿,转眼向床上望去,正巧对上一双清澈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突然望去,那双眼睛的主人探究的神采一愣,目中浮出颤畏而后很快撇过身去。

“人醒了。”话,不自觉从嘴里溜出,涩涩的味道这一刻还是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站起身,向门边迈去。

“文哲!”童清恍了床上又合上双目的人儿一眼,见洛文哲要走忙出声把人唤住,但是她只能把人叫住却不知道应该怎样把话接下去,是她自己事先逃避现实没有把话说清楚,突然面对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对文哲说。

润长的凤眸怔怔瞧着白衣人儿清隽如松郁上落寂的背影,她又伤到他了。

半响,落语无言,洛文哲晃了晃身子终是开口道,“小清,你与这位公子生死离别后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人多怕扰到你们,我们先出去了。婉儿,我们走吧。”

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席婉约乖巧地对着洛文哲点点头,纤足一转不忘给童清一记满含威胁的瞪眼儿这才招呼着房中其他一干闲杂人等随在洛文哲身后浩荡离开。

“醒了?”直到房门完全合上童清才转过身来,慢慢走到床边,看着换上面壳儿依旧蒙得严严实实的人儿,对于他紧紧闭着眼睛掩盖醒来事实的行为感到万分无奈。

难道与现在的她呆在一起是一件让他非常紧张难以放松心情的困难事,她不禁如此怀疑,可想起那段日子无意中瞥见他瞧着自己希冀的眼神儿又软下心来,嘿,胡思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