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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寻踪

“本宫不愿再与你多生口舌之争,虽然不知你为何要陷害小清儿,不过我却相信你并非存害她之心,但你可知父皇却是意在取她性命?”轻折上好似泼墨山水一般清丽静远的眉岱,慕容浩漪一字一顿把刚得知的一切说了出来,至少,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容浩安看着他的小清儿那双眼里有着怎也掩不掉的爱念,凭着这点便可以赌一赌。

“话,不可以胡说,父皇的心意怎是你我可以任意猜测的!”

闻言,慕容浩安即刻压低声音厉声而喝,手下却是不禁一颤,掌心渗出一层微薄的冷汗。

“本宫可不是胡乱猜测,今日父皇召见,乃父皇亲口所说,我亲耳闻之,哪儿能是假!”花瓣一般的娇软稍稍上扬出讥讽的弯度,双眸中粼粼波光,对视间慕容浩安失望得发现自己难以从对方眼中寻的一分闪过得虚意。

“浩安吾儿,这么多年来为父实则欠你良多。”帝王充满愧疚感慨的叹息声尤在耳边,多年来在他的眼中那高高在上的人从未对他加以和善的颜色。

“为父老矣,膝下众多子嗣之中唯有浩安你才能最为出众,对浩漪,朕给的也只有那些了,而你又需要朕补偿些什么呢!”仅当盛年的帝王像个垂垂老人一样残喘疲累地问他。

“你不说朕也都知道,这些年来你都在努力什么身为一国之君朕又怎会不知!”帝王淡淡家谈的话瞬间在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的父皇可是个冷血冷心的人啊!与慕容浩云一样意图谋反的罪名足以把他这个成安王爷顿打成市井小民。

“无须心慌,你本是我与他的儿子,朕的大好河山本就属于你!”多年心愿忽然置于眼前,竟然如同恍惚成幻,不敢相信它的真实,好在早已练就的镇定稳住了表面的情绪,仍是直直站着不敢多言,只因这番谈话太多突然。

曾见过对着慕容浩漪才展现的慈爱纵容的微笑扬在帝王的脸上,“许多年,朕也累了,你我父子难道还不相信朕的话,只是你还年轻,现在的凌钥可不像表面的平静啊!”

帝王无奈而深深的叹息,为人子的他终究想去分担,“父皇有何担忧可尽管说来,儿臣愿意替父皇分担!”

“内忧外患,外患多年且被制约着可暂缓一边,不过内忧……这些年席商积累得太快了!席商那名少主朕可知之甚多,吾儿可愿同得江山美人……”

帝王的话中满是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眼中闪过缓柔的笑,那人可算不得美人!

“你还在怀疑我的话?”白玉无瑕的脸上平静无忧的神情退却,焦急担忧不再掩藏,今日看来父皇会尽快对小清儿下手,若是慕容浩安变卦毁言便不需他插手……

“即使这样,我……为何要帮你救人!”混混暗光褪去,精光从现,即为臣又为子,他宁愿相信自己高高在上的父亲。

“你!”拍案而起,不觉运气,匀细纤长而显柔弱的根根手指用上无形劲力,无过的矮几成了代罪羔羊,片刻间裂散一地,只是残破碎片。

慕容浩安震惊地望着眼前未想过的一幕,片刻后平复心情双目挑笑,再不见吃惊,“短短几年,相不到皇兄早已成了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想来那丫头应该也不知道皇兄现在的本事吧?”

“你果然知道!”慕容浩漪拨高了声,轮廓柔软的双目之中,招牌式的灿然明亮被层层暗晦遮挡下来,他早该有警觉,慕容浩安若是当年已然做好算计,小清儿的那点儿事儿又岂能瞒住!

藏手于袖,恢复缓静轻波的玉容重开灼炙嗔笑,劲力尽收又是一副柔弱美人浪荡模样,低嘲一声,耸动挺翘圆润的鼻头,“若不愿便算了,本宫也不想强人所难,只不过……以后望皇弟好自为之,莫要再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否则为兄也难念血脉之情。”

身形轻转,广袖旋弧,欲飘然而离。

“等等!”

“怎么,成安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裹着钉子开口,立住脚步,没有回身,稍稍偏头,余光足够睨见那人。

不甚在意,往自己酒杯里满上一杯,双手托举,嘴角处不吝啬地展出大大的笑容,纵然不知对方是否能瞧见,慕容浩安便是这样做了。

那笑,欠扁得耀眼,“你确定,她是你的人了?”

灿烂的笑容怒放在侧着的剔透晶莹上,“即使应了你的猜想,那么,本宫是她的所有物总成了吧!本宫可不喜欢与人分享任何东西呢!”

精致的滚边紫袖随摆动飘逸着前后摆动而去,紫色身影不再多作停留已经消失在门外浓浓夜色里。

幽深收回黑瞳中,叹息响在若然无人的四周,慢慢深深,是一种沉重的压抑。

“宫里可有动静?”低沉的声音溢出丰润唇色,片刻间空无他人的大厅内一手执带鞘宝剑的褐衣男子已曲上单腿,恭敬跪在下方。

“尚无!”

慕容浩云受制,量他们苏家也不敢在此风口浪尖处有所动作,仰头饮上一杯,浓眉紧凑着,口中辛辣仿佛比之刚才更甚许多,这,是为何?

“方才大皇子的话你该听清了吧?还有什么没说吗?”随口的一问,挪开杯子聚上灯火微光的黑瞳之中冉冉升上几分关切颜色,他还是把方才慕容浩漪的那番说辞放在了心上,也许是那人太让自己上心吧!

连连苦笑摇头,一旁受了指示站起身来的人踌躇着瞧了瞧自己的主子,欲语还止。

“所有上书保人的折子皆被陛下遣人分出搁置一旁,昨日自宛城秘密送来的一封加急信也被陛下烧毁,相较之下,席商在京城的商铺只受了轻微的打压,主子……”

“砰!”重重拍上的桌子发出骇人声响,身体一震,褐衣男子安静退到一边。

面色不知何时蒙上一点苍白,心也如同有些灰色的丰润不自觉抖颤着,数日已过,那日与父皇的对话依然响在他的耳旁,君无戏言,他没有去想也不曾去想,可能生出变故。

只是,父皇对童清下手,若是事实他怎么也寻不出其中的缘由,毕竟,席商未衰,只是对付尚未成为当家人的一商少主,得收的结果上,怎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