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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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有意立储(1)

“吵什么吵!”伴随着极不耐烦的呵斥,狱卒手中的棒子狠狠落在牢房木栏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他……他……他……”虽然被喝声惊醒,心中明了抓住她的不是死人,可是惊恐却未从眸子里褪去半分,张着嘴她竟然只吐出了同一个单字来。

“他什么他,再吵小心大爷给你棒子吃。”那狱卒唬着脸朝着惊魂未定的童清威吓之后转身离去。

原来她的特殊待遇仅限清粥小菜再无其他,心中抱怨之余手上的功夫还在继续。

“死老头,快松开我。”在这里没人搭理她的死活,心中清明,惊恐渐衰,瞪得老大的凤目燃上焰火,绚烂雅姿。

“老头?”那人收停下拉住童清作怪的手来,扬起头,乱发遮盖的眼眸中仿佛在思考什么?

“这才多少年,我怎么就成了老头了?小子,我有那么老吗?”低下头来双眼直直望着童清开口问道。

“这……”手上没了止力,不知不觉已经退出好几步远的童清在看清那人面容之时停下了手脚上的所有动作,表情有点怔愣。

凌乱肮脏的花白被他自己从眼帘处撇开,露出来的面容虽然看不太真切,可是刚毅线条的脸庞看在童清眼里却是极为眼熟,看着那双没有松弛与浑浊的深邃双目,怎也不该被垂暮老人所有。

突然,那人清明的眼中闪过晶亮,愣神间那人的手再次制在童清的身上,她着实吓上一跳,游移在外的思绪也全部回笼。

“你……你又抓上我……想干什么,难道就不能离我远点儿吗?”小心翼翼开口询问,只怕狭小的空间这人发起疯来不死也剩半条小命。

那人咧开嘴晃动一身上下唯一白净的地方……牙笑得十分开怀,即使看不清那人此刻最真实的面目。

“小子,好相貌啊!”破公鸭的烂嗓子扯动着发出声音,一如先前刺得耳朵生疼,本就有神的双目更是发出灼人的光来。

童清呆傻片刻,不知这行若疯人的男人话出何处,不过须臾双目恢复清明小心言道,“大哥客气了,样貌虽为父母给予皆属天生,不过后天打扮也很重要,男人嘛,也该对自己好一点。”

“何况小弟方才打量过大哥,想必一番打扮大哥定然能恢复翩翩俊公子的模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上不忘抹糖奉承道。

“呵呵!一下子又年轻了许多岁。”那人盯着她笑了笑,盘腿而坐有了许多人气。

总觉那人的目光粘在她的身上,童清不自在微微扭动身子。

“他还好么?”

突然而来的问题真让童清找不找北了,“他”指的是何人?

童清一脸盎然,那人一见马上急了,伸出手来便要擎上她的胳膊。

“把人给我带出来!”尖细的声音响在身后,牢房里的两人止住动作,童清转过身去,桔红衣袍,手握黄绸挑首而立的太监与几名侍卫不知何时入了天牢,来到了她的身后。

牢房的铁锁应声开启,两名侍卫相继走了进去自两边儿把地上的童清捞了起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站定,用力甩开押着自己的手转身向外边儿主事儿的开口询问。

太监朝着童清扬了扬手中的黄绸,“皇上召见,童公子随咱家走吧!”

层廊回转,迷一样的皇宫里童清只是低着头随在前边儿人后头,临走前那个疯子望向她的眼神有点儿问题,可她却说不上问题所在,她对那人一无所知,而那人却是认识她一般。

“公公,皇上呢?”随着入了一间房,像是房间内阁,里面空无一人。

“皇上等会儿就到,童公子可先喝杯茶打发时间。”把童清领来这里的太监着人为她上了杯茶水,接着便离开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童清敏感地站起了身来。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她所在这个房间的门,隔着一副厚厚的布帘,竟然是外边儿来人了。

“父皇,儿臣先前与您所议之事不知如何?”婉转好听的声音传入耳里甚是熟悉,是凤漪。

侧耳上前,褐色厚布帘挡在身前童清才懵然惊觉自己身在何地,好在不知觉中轻手轻脚没有弄出什么声音来。

“浩漪近来难得进宫,我们父子好容易见上一面难道只是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从中牵引?还是真如坊间传闻,你与那人相交过密?”炯亮有神的龙睛望着面有急色的慕容浩漪含满慈和浅笑。

迈步早已在上座坐定的人悄然无声大量着,不若常日轻漫的柔媚不着痕迹半垂下掩去霎那间的惊慌,唇角轻勒柔和细纹,悦声言道,“真如坊间传闻又如何,儿臣就事论是,况且以父皇的才智又岂需儿臣从中提醒,只是儿臣心忧之中也不甚明白父皇的目的。”

“浩漪,你是在责问朕吗?”身着龙袍的男人,无不散发磁性的声音突然下压了几个音,低沉的悠扬蕴上暗流,无形的压力突然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包裹在紫色柔软下的细瘦双肩止不住战抖,毕竟是帝王,怎能容许有人挑战他的威严,及时天下人眼里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不行。

“儿臣并无此意,只是……”眼中盈满忧色,红唇轻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惠帝挥挥手,慈爱重新绽放眼底,生硬的口气也软上了许多,“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慕容浩漪抬起头来,双目中的胆战不知何时淡去,空留稀疏的点点心忧,柔软轻漫的笑容与平日无不相同。

翻眨着纤长而极具诱惑的眼眉似乎片刻,满是疑问的双目对上上面的帝王才慢慢道,“席上生意遍及天下,虽罕在朝廷攀附关系,但是席婉约与我国和天祁私底下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席商出了正常的营商之外一切循规蹈矩,多年来与朝廷也是相安无事,为何父皇要突然发难,难道只为三皇弟可能谋逆一事?”

慕容浩漪在可能两个字上下了点重音,这次惠帝没有再像方才一样蕴上怒气,而是勾着线条刚毅的唇线维持着方才再次展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