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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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进宫

当时确实也有许多不习惯,三年的金丝雀生活果然把她养遭了啊!

“咦!”茶杯从眼前挪开,嘴里还在叹息上等悠闲的物质生活,遮挡物从眼前挪动开,仍然跪在她身旁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男人印入了她的眼帘。

“怎么?还有其他事吗?”眉头轻蹙,童清确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可没有兴趣接待无聊的人,她还想继续方才的游戏呢!

想着想着眼里的波光旋动扭转瞥向一边又仿佛隐在空气中藏进黑暗里的丑奴,没有目光对视,可单看着那人呆呆的模样便盎然性味。

“童公子,外边儿……”

“还外边儿呢,穆尔沙年纪大,等不得阿客扎的通报便自己进来了。”扭捏的声音传入,这种如男似女的怪异腔调她在慕容浩安的府上可是听过许多呢!

声音拉了个尾声渐渐消失,院子边上回廊转角处转出一个迈着碎齐小步的中年男子,头戴纱帽,锦衣而着,那料子竟然与凌钥的内侍无太大差别,唯一即见即清的便是凌钥内侍宫服皆为大口长摆,而西边人通作胡装,连带着这小领窄口的内侍宫服作在净了身的人身上也保留了股子西边人特有的英气。

瞧这人斜眉挑目一副十分了得的模样,衣服上绣金镶银,看来身后有个大主撑腰吧?

这突铄里边儿的事儿她也略知一二,老皇帝不管事儿,太子与皇后各是一派争端正烈,而能不给皇甫溟泽面子直接在太子府里直闯而入的便改是皇后派来的人呢吧?

不过……童清脸上挂起礼节的微笑慢慢站起身来,回身正面而视,“这位不知是……”

“咱家宫里总管穆尔沙见过童公子。”手中毛扫帚一甩,盈着身子一拜,一双眼目闪着精光不作痕迹在童清身上游走了一遍。

原来是个太监头子啊!一张嘴红的像漂染过的,太监的长相不说很好看,但至少与清秀粘得上边儿吧?为何这人长得一副尖酸样不止能当太监,竟然还混到了一个总管的高位,实在有些不解呢!童清不觉摇了摇头。

“初次见面,难道公子就对咱家有了什么意见?”

细小的双眼弯曲成弧,亲切无害的笑容漾于表面却是见不着里边儿的真实。

童清欠欠身颜笑依旧,只当穆尔沙那句有棱有角的话不过是句玩笑而已,“公公此言差矣!童某虽为地方一富,不过却从未见过宫闱里的管事的大人物,今日一见公公此番常人难及的品貌气度不由得感慨从前眼目掠及之地是过狭隘,望公公不要介意。”

“呵呵!咱家方才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却不料童公子如此能说会道,倒是咱家让公子见了笑话。”穆尔沙捂住一笑看来被人说开了心,方才碾步走进来时脸上的郁色艺扫而空。

童清见此也跟着浅然微笑,不失贵气儒雅,“公公此番看来是特地来找童某,不知公公所谓何事。”

弯弯如月,眼角细长风流,边与面前一把年纪还涂脂抹粉的人妖男说着,一边示意站在后边儿脸色有些紧绷的阿扎不着痕迹地使着眼色。

这个时候她可不期待她家那根时火时冰的呆木头能接收到她的眉目传情,他可是一直低着头的啊!

可是那个高瘦的汉子只是向她无奈摇了摇头,看来皇甫溟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这下该怎么招也轮不到她作主了,也怪不得她了。

穆尔沙拱手鞠礼,尾尾而道,软糯的声音中难掩尖锐,“前两日皇后娘娘忽闻公子随太子来到突铄游玩本欲面见公子结识一番,却不料公子抱恙在身,皇后娘娘本意接公子入宫疗养却又思及公子昏睡问不了主意也就罢了。不过昨日听闻公子已经苏醒,所以今日才命咱家上门来请公子入宫一叙。”

凤目中微光闪动抿唇含笑并没有及时答复,倒是后边急了许久的人出声抢了先,“公公上太子府来请太子的客人是否应该先问问太子殿下的意见?”

“阿客扎,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四品侍卫这儿有你插嘴的地儿吗?”人妖太监厉声回眸瞪向身后把住腰间刀柄的男子,“况且皇后娘娘乃太子之母,有何询问之礼,况且童公子也不是太子府上的食客。”

原来阿扎全名阿客扎啊!这几个字方才好像也在她耳朵边上飞掠而过,可能刚才她没有在意吧!蝶睫扑朔,凤眸流动凝光,眼及之处方才抢声的男子已经半垂下来头不再言语。

只见穆尔沙回过身来对着她躬身一笑,“公子的意思呢?”

“皇后娘娘看得起在下是给在下的面子,而能晋见一朝皇后也是我一介商人的荣幸,公公请吧!”话音一落,长手向前拂开,动作连贯优雅而礼节谦谦。

“公子客气了。”穆尔沙对着童清颔首一笑,也不扭捏旋步走在了前面。

“童公子……”阿扎轻声出口唤住童清,满目为难的眉宇紧皱着也不知该说什么,最终把立在他身后一直像一根没有生息的木头桩子一般的人往她这边一推,又道,“公子可否让丑奴跟上。”

童清挑眉好笑,“我有说不让他跟么?况且你家主子已经把他送予了我,换句话说他现在是我的人,我当然得把他给带上。不过我这人很随和,如果他不想跟在我身边,也不必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阿扎神情怔愣,一时之间他也不明童清这番怪异的言语究竟为何,不过那语气之中包含的微怨却是没有放过。

听闻童清一番棉中藏针的话,呆愣着双目,浑身木然的男人目光微闪,在女人看不见的方向升起一股幽怨,没有多话静静跟随而上,心中点点苦涩随着前方似乎与他叫劲的倔强背影消散开来,心中翻腾许久的波澜在回忆方才她的那番话时也平复了下来。

坐上竹制的轿子,竹帘放下,遮阳之余也不止凉风从狭缝中吹入,掀开窗帘,本跟随她出门的男子正蒙着面纱直直站咋外边,炙烈火红的太阳毫无留情地把炎热散在他的头顶上,一头似乎经过可以呵护的长发在阳光下反射出黑亮带彩的光泽,甚是夺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