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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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单独行动

翌日清早,天边的朝霞连片,层云朵朵,酒醉红鳞由为吸引人的目光。

天刚放亮童清已经悠悠转醒,看了看身旁似乎整理过的整洁床单,脑子自动回放着昨儿夜里模糊的片段,双手捏成拳头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尚只隙开小小缝口的狭长带着温泉之上蒸腾的暖热雾色又缓缓归于平静。

再次醒来之时天已大亮,日上三竿她竟然还在蒙头大睡,可居然也没有人叫她,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样清幽闲散的生活虽然她过着还真有些惬意,不过现在的情况可不允许她恣意享受这份恬淡。

宋泽不是说今日启程吗?为何到现在也不来叫她一声,难道不怕她耽误了他的行程吗?

还有那个丑东西,一大早便不见人影,昨夜他们可是同床共枕了呢!怎么一早醒来他便潇洒地把自己给落下了?摸着单薄的胸口,眉头一蹙竟然有些闷闷的。

“咚咚”,正想着心里琢磨着的怪异情绪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所打断,“童公子起了吗?”

一听这声音童清便知是这几日送饭到他们这个小院子里来的店小二,“小二哥稍等,童某穿好衣服便来。”

一身整齐贵气的衣冠打开房门,候在门外的店小二立刻散去了脸上不耐烦的神情换上一脸讨好的微笑对着童清点头哈腰。

“小二哥久等了。”面迎晨风童清挂上有礼的微笑,凤眸却不着痕迹打量着来人,本来一大早没见着丑东西守在她身旁已经够反常了,现在这小店伙计来找她手中却没有如常端着饭菜,“小二哥找在下有何事吗?”

从童清俊雅笑颜中回了神的小二讪讪赧笑,虽然他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可还是能看出住在他们店上房的这些人物绝对不是普通人,那个高大威武的宋爷既有西边人的勇猛刚强又粘着一些儒生的识礼谦和,而他身边的两个仆从也似乎是那些官家才有的经过特别训练的人物,前几日走的是一个高高瘦瘦挺硬实的汉子,留下来的这个包裹严实看不见面容,只徒留一双寒光闪烁的眸子让人不敢窥视。

说到这些人还是其中那位华服俊美的公子让人赏心悦目,每次见他对着自己笑都有种自惭形溃之感,像他们端州这样的小地方很少出现此等人物,不过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该区操心的。

“今早宋爷与那个黑衣大哥出门的时候吩咐小的带个话给公子,说他们突然又要事要出门然让公子静候半日。方才又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是指明给公子您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封黄壳信封已经恭敬递到童清的跟前。

心有疑惑,凤眸淡定无波,如竹的修长轻撩而过缓缓抽过信封,朵朵绽放于枝头的娇蕊一样的娟秀清致印入眼帘,童清自怀中掏出一小锭银子把人打发掉走进房里才把里边的信纸抽了出来。

不消片刻童清便将纸上内容看了大致,几竖小字,依然是熟悉的正楷娟秀,愉悦的微笑渐渐浮现于脸上,如雨后阳光有豁然晴朗之感。

把信纸再次折叠放回信封揣入怀中,伸手挥毫,白纸上不一会儿呈现出了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虽然不见体面却还是能让人一目了然,也算给了他宋泽脸面。

把写好的纸条放在桌上用茶杯压好,挥一挥衣袖,童清迎着和暖尚未灼人的阳光走出门去。

从客栈出来,童清一路问了几个人朝着她的目的地走去,以前从未来过这里却也常听别人说端州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皇都里养肥了的耗子没一只愿意来这里刨土寻食物,也正因为如此席商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一家分号。

可一路走来,虽然店铺不多生意仍然稀少得可怜,再瞧瞧她才路过的这家客栈,不算大的大堂内客源凋零,门楣冷清,大门上边儿写着“云来客栈”几个大字的牌匾也是歪歪斜斜朽落不堪。

如此一来她所住的那间客栈已经算是城里上好的了。

再仔细观察沿路零落散布的一些乞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脑子里恍惚想到了一些事情,童清这才忆起原来此地也算是慕容浩云的属地了,不过就是位置偏远地处边缘。

前些时候她不是已经把粮食送过来了吗?况且朝廷也下拨了不少银子给他,怎么这里竟然还有那么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无家可归之人?难道那个自以为是的阿斗有故态复萌?

“好心的少爷,上我们一点儿银子吧!”随着低微含泣的声音传来,童清止住了变得有些沉重的脚步。

在她的前面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满面脏黑的女子搂抱着怀中也是黑麻麻仿佛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孩儿从街边冲了出来,跪倒在地上猛地给她磕着响头。

“大嫂快快请起!”方才清淡中满是闲情趣意的眸子里惊慌一片,慌乱中童清忙向那妇人伸出手去。

妇人灵活地避开了她的手,仿佛怕自己一身污脏回惹怒童清一般忙退了几步,又复而归下,“少爷行行好赏我一点儿银钱吧!我的女儿快要病死了。”

听她这么一说童清这才知道她怀中的孩子原来是个女孩儿,打量的实现掠过那女孩儿蒙黑脸上一抹白皙处,确实有不正常的红晕,童清连忙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摸了一圈毫无所获后她才忆起原来她身无分文,刚才打赏给小二的银子还是昨晚自丑奴身上摸来的呢!

俊秀如阳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咧着嘴讪讪一笑,童清十分无奈地摊手面向用期盼眼神看着她的妇人,即使那爽盯着自己的眼眸中只剩下浓浓的绝望,即使心中也难受得紧,可她确实没有办法啊!

“女儿啊!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偏生了这个命呢?记得……下辈子要投生在一个富贵的人家。”

女人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瘫软在地号啕大哭,凄凉的哭声仿佛如磨利的针一样一针一针扎到她的心里,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动着,浓长的眉头狠狠紧敛,如果不是她落了单又怎会如此势单力薄甚至出不上分毫气力。

突然灵光一闪而过,望着相拥瘫软在路边的母女童清的眼中折射出了不小的光芒,瞧她慌慌张张地,竟然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