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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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被绑架了(1)

红绸饰门框,灯笼两边挂,马车渐渐停住,童清随在席婉约身后缓步走下车,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喜气热闹的场面,悬与大门之上一块儿六尺长三尺宽的门匾之上,红艳四放的大喜礼花挡住了门匾上的大字,只能隐约从边角认出吴府两个大字。

心中微一涩,纵然相识了两年有余,也时常把嫁他的话挂在嘴边,而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踏进他的家,原来她以前从未想过上门拜见吴家的长辈么?难怪人家瞧不上她了,不过她还是没想到原来吴家也算这宛城里殷实富贵的人家了,怪不得那柳员外舍得他家闺女嫁给一个管事之子,她还真把席商商界老大的位置给忘记了。

“清儿,愣什么神呢!”老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神之间见着了她脸上好似有些懊恼,顺这她微恙的目光望去,一些准备进府的客人两眼盯着她们驻下了脚步,英俊少年与成熟美丽的妇人,好奇怪却很耀眼的搭配,难怪怔住了他们让人惊艳了一把,不过这些目光似乎很不礼貌。

片刻之后,几道身影匆匆从里边儿走了出来,稍微走近了一些,吴竟远领着头,后边儿跟着身着大红衣衫胸口戴着大红花的男子,纵使他低着头不见脸面,但在场的人依然一眼认出了他,今日的新郎官,穿着新郎服又有谁会不认识呢!

“主子与少主能来喝杯小儿的喜酒属下感激万分。”吴竟远拱手作揖,恭敬有礼的言辞让方才盯着童清她们的几双眼睛连忙收了回去,原来两人是席府当家惹不得,几人跟着一个个地溜进了府里。

“竟远,今日的喜事看来你很满意啊?这是我和清儿的一点小小心意,如果不嫌弃便收下吧!”挺身站立,高贵大方,纤手伸出比了比,身后端着贺礼的下人连忙走了上来,席婉约睨视着躬身在前的男子轻笑。

“谢主子与少主费心了,暮翟成家立室终是长大了,我见着也老槐安慰,只是……”说了半截却欲言又止,立身望了望童清眼中歉然,却毫不掩饰喜色。

不失儒雅风度,童清还礼点头,清淡的微笑挂在脸上,分毫瞧不见方才神游怔愣的余韵,“吴叔您才多大岁数就老槐安慰了,如果以后吴大哥给您一个孙子,到时候您齐享儿孙福才真该安慰了。”

童清背手打着趣儿,眼底却无丝毫笑意,原来不止吴家主内的嫌弃的她,向来待她甚好的吴叔也不曾真的乐意过她成为他家的一份子呢!暮翟,说来可笑,纵然没有你娘安排的那一场荒唐事儿我们也难在一起啊!

童清把目光投注在吴暮翟的身上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他把头低得有些深,根本捕捉不到他的眸子里,更别提探知他心里的想法了。

“爹,及时快到了,还是快请主子与少主里边儿坐着。”没有吭多少气儿的吴暮翟终是抬起了头来,望望天空日渐正午的太阳对吴竟远催促道。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主子少主快里边儿请,暮翟你不用进去了,站在这儿等着烟儿的花嫁一到踢轿门。”吴暮翟没有意见,等在门口,童清再望了她一眼随着吴竟远走了进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鞭炮声声尤在耳旁。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红烛始燃,明儿一早,天地之间便只有身着红色嫁衣的较小女人才是那古板正直的男人最亲密的人了,而她呢?只会是他生命中一个留下悲伤回忆的过客,那双温厚踏实的大手真的不是她的了。

上座高堂,银发丝丝神精气朗的老太太该是吴叔他老娘吴家老夫人了吧?一双老眼盯着堂下跪着拜天地的一对新人直泛着精光,看样子等这一天等了许久吧?另外一旁的中年妇人瞧着她的新媳妇满意点着头,那样貌清秀温婉的美妇样与她心中总无事生非百般挑剔挑剔的恶婆婆形象相去甚远呢!

不过从随着老娘坐在大厅两旁贵宾观礼椅上开始,这女人有意无意已经盯了她许多眼了,难道她真帅得让她移不开眼,还是说怕她来意不善?心中冷冷一笑,嘴角上翘有弧,如果她要抢的话还会有这场婚礼么?又或者这场婚礼的主角早已换成了她!

酒过三巡,此刻还是男子身份的她顶着席商少主的身份当然成了众人劝酒的对象,有起哄热闹的也有巴结讨好的,还有一些便是红脸大胆的女子,大抵是那些员外的千金看上她这个金龟婿,即使羞得满脸通红也不愿退缩,先不论身后使着眼色催促自己的父亲,就是自己也很想认识那个眉目英俊淡笑连连的男子。

心情本不畅快,所谓借酒消愁便顺着多喝了几杯,之后头脑开始有些发热,深知自己酒品不算好,也怕做出什么愁更愁的事来,童清见着前赴后继走过来向她敬酒的男男女女再也无力招架,连忙拉扯着一旁还有闲情意志品着美食喝着小酒的衣袖,凤眼望着她连连发出求救的信号。

哼!终于喝畅快了?席婉约好笑的瞄了她一眼,终是站起身来为她挡驾。

席婉约是何许人,在场知道童清身份的人又怎会不知她是谁呢!无需多言,只需要一个眼神,一记浅淡柔笑,前来敬酒的人都退了回去。

宴席之上碰杯声劝酒声依然络绎不绝,只不过与她童清没什么关系了,偷偷溜了出来的她正逛着漂亮别致的小花园,吹着凉爽的夜风闭上眼睛想摒除脑子里纷繁复杂的念头,可喧闹的迎亲锣鼓声,新人对拜的场面,一声声恭贺而道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仿佛像浸了水的棉纸,捂在心上不透气儿直发闷,鼻子也有些酸酸的,该是着凉了吧?

自言自语呢喃着,泄了气伤了神,不得不承认自己还该死地在意,可所有的事自她失忆之初便已注定,逃不开的命运又怎会有变数呢!

迎风而立,希望爽凉的夜风能带走眼中的不适,催掉迷了眼睛的沙子,也许就像她对老娘说的那样,至少还没有到痛彻心扉生不如死,那么这段感情真正的消散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呵呵!我还真是矛盾呢!到底有没有爱过?爱得有多深呢?我也不知道呢!”傻傻一笑,抿唇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