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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野猪肉香喷喷

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撞得散了架!可是骆阳却顾不得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第一时间撑起身来,朝着野猪的位置望去。

只见野猪摇晃了两下,喉咙里面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然后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再没有任何动静。骆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一尘不染的夜空,不断地喘着粗气。

“骆阳……”

“小阳哥,你在哪里……”

呼唤声远远传来,听声音似乎是沈馨和张晓珊。骆阳赶紧扯开喉咙吼了一嗓子:“我在这里。”

听到骆阳的声音,一大群人呼啦呼啦围了上来,从那杂乱的脚步声上判断,少说也有二十个人开外。骆阳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早知道沈馨能这么快把人叫过来,他也就不跟野猪正面拼命了。

“小阳哥。”张晓珊最先发现了骆阳,一路飞奔过来。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是不是受伤了?”声音里面已经带着了一丝哭腔。

沈馨也跟了过来。只见她身上的裙子不知道给什么东西刮出了几个破洞,上面还粘染上了一大片黑漆漆的污渍,估计是在路上给摔的。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狼狈,一脸担心地望着骆阳,紧张地道:“你没事吧?”

刚才躺了这么一会儿,骆阳已经勉强缓过劲来了,见状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没事,没事,一个畜生,怎么是我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给干掉了。”

虽然刚才被野猪给撞了好几下,但骆阳的抗打击能力显然也不一般。除了屁股和胸口有些隐隐作痛以外,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大碍。

见骆阳没事,众人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了旁边已经倒毙的野猪身上。

“好家伙!这块头,少说也有三百来斤,这么大的野猪可不常见。”说话的是程大炮,退伍老兵出身,村里的唯一有狩猎证的猎人,据说枪法非常了得。其他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锄头扁担什么的,只有他拿着一支锃亮的双筒猎枪。

等走进看清楚野猪的死状时,饶是以程大炮的见识,也不禁惊呆了:居然正面直接将钢钎插进了野猪的嘴里,这得需要多么恐怖的胆识和身手啊。

程大炮抬头望着骆阳,一脸古怪,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低声惊叹道:“居然用一根钢钎搞死了这么大一头野猪,你小子可真行。”

骆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纯属侥幸,纯属侥幸。要不是有元宝在旁边帮忙,说不定我就被这畜生给拱死了!咦,元宝呢?”

听到骆阳叫自己的名字,小家伙从野猪的身后探出了头来,只见它嘴巴附近全是血迹,看上去好像挺嗨皮。原来野猪的脑袋被骆阳刺穿之后,脑髓和血液都顺着钢钎流了出来,小家伙正趁机饱餐呢。

程大炮也观察到了野猪腿上的伤痕,望着小家伙那与野猪完全不成比列的小身板,啧啧赞叹道:“有股子野性,是条好狗。”

面对着小山一般的死猪,骆阳犯难地望着程大炮道:“大炮叔,你看这玩意儿怎么处理?”

程大炮沉吟道:“这天气不能放太久,必须连夜拾掇出来才行。”

张兆平也跟了过来,闻言道:“还是先弄回去再说吧。”他回头随便点了三四个汉子,用麻绳将野猪套上,嘿呀嘿呀地抬着往回走去。

骆阳家里要啥啥没有,实在不利于展开工作,商量了一下之后,众人直接将野猪抬到了张兆平家的院子里。

程大炮最为村里唯一的猎户,逢年过节大家杀个猪宰个羊什么的,都是由他操刀。所以收拾野猪的活计,理所当然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只见他手脚麻利,雪亮的刀子上下翻飞,不多一会儿,就将一张完整的野猪皮给剥了下来。

“嗯,是张好皮子。”程大炮赞叹了一句,顺手将野猪皮放在了旁边。这还只是生皮,还得鞣制加工一番才行。

血液基本上已经流光了,将野猪皮剥下来之后,程大炮一鼓作气,直接将野猪开膛破肚,然后手起刀落,将猪头剁了下来。

将猪肉剖成两半,和猪头一起分别挂在一根横梁上后。程大炮又在一堆内脏里面将大肠、肝肺等清理了出来。简单地清洗了一番,然后又剁下一条猪腿,割了一块精瘦肉,一并递给了三婶。大家伙忙活了半晚上,一顿宵夜不能吝啬,而最合适的,就是野猪身上的这些东西了。

沈馨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兴致勃勃地在旁边围观。看到程大炮又翻出一个水囊一样东西,不由得好奇地道:“大炮叔,这个是什么啊?”

程大炮笑道:“这东西叫野猪肚,也就是野猪的胃。可是件难得的药材!野猪毛硬皮厚,食性很杂,竹笋、草药、鸟蛋、蘑菇,野兔、山鼠、毒蛇、蜈蚣,只要能吃的东西都要下肚。却从来没有被毒死的,全靠有这么个百毒不侵的胃。”

骆阳凑上来补充道:“《本草纲目》记载,野猪肚性微温、味甘,有中止胃炎、健胃补虚的功效。现代医学实验也表明,野猪肚含有大量人体必需的氨基酸、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可助消化,促进新陈代谢,特别对胃出血、胃炎、胃溃疡、肠溃疡等有一定的药理疗效。据说野猪在吞食毒蛇后,毒蛇的毒牙会咬住野猪肚内壁。可是野猪肚在长期各种中草药浸泡下,自有一套疗毒愈合伤口的高招,会在伤口基底生出肉芽组织,进而形成纤维组织和瘢痕组织,在胃表面胃粘膜上留下一个‘疔’。‘疔’越多,其药用价值就越高。”

见沈馨好奇宝宝似的望着自己,骆阳又道:“你别小看这么一头野猪,严格算起来可以说全身都是宝。”

他指了指旁边剔下来的油脂,道:“这东西也有用,炼净和酒,每日服三次,可以让有助哺乳,而且服用后还能怡人脸色,可以除风肿毒,治疥癣。”

“还有它的肉,不但比家猪的味美,更能补养肌肤、益五脏、让人肥健,不发风。烤来吃、还有治疗肠道出血的功效。嗯,这应该是一头还在哺乳期的母猪,肉质估计会更好一些。”

听骆阳说得头头是道,程大炮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小阳这些年的书确实没有白读,很多几十年的老猎手只怕都不知道这些呢。”

被程大炮这么一夸,骆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大炮叔,我也就知道点这种理论上的东西,要是真把我丢老林子里,指定抓瞎。”

沈馨也跟着笑道:“这都是他最拿手的老本行,大炮叔你可别被他给忽悠了。”

程大炮颇有深意地道:“这一根钢钎弄死一头野猪的本事,可不是能够随便忽悠出来的。”

沈馨撇了骆阳一眼,道:“既然野猪浑身是宝,那你干嘛不养野猪呢?”

骆阳道:“人工饲养野猪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市场也相对固定,养这东西没有太大的竞争力。而且就咱们这的交通,出栏之后怎么办?总不能牵着走出去吧。”

沈馨道:“交通总会有改善的时候啊,虽然市场需求相对稳定,但只要养出来的野猪比别人的好,也能很快形成竞争力吧?”

骆阳点了点头,嘿嘿笑道:“重点就在于养出来的野猪要比别人好!现在的野猪养殖基本上都是圈养,如果真要养这玩意儿,也得等将来发展开了,经济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考虑这事儿。到时候直接承包一块原始森林来进行散养。”

两人说话的时候,程大炮终于完成了手里的事情:“好了,暂时弄到这里,剩下的可以明天在处理。”

一众人洗手进屋,那边三婶的饭菜也刚好摆上了桌子。一盘蒜泥白肉,一盘火爆肥肠、一碗爆炒猪肝,一盆酸菜大骨汤,肥而不油,油而不腻,喷香满屋。加上两盘时令小菜、一碟腌黄瓜,让人望而生涎。

在张兆平的招呼下,程大炮和另外三个留下来帮忙的汉子依次落座。骆阳虽然是这顿饭的主角,但奈何辈分最低,只好陪了末座。三婶和张晓珊都没有上桌,闻着那喷香的菜肴,沈馨倒是有些意动,奈何晚饭的时候吃得太多,到现在才勉强消化,实在不敢再动筷子。只好和虎子姐弟俩一起,拿了根野猪的腿骨,在院子里跟元宝还有家的大黄狗一起分着吃。

张兆平让三婶搬出酒坛,给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黄澄澄的高粱酒,然后道:“今天晚上辛苦各位了,平时难得凑在一起悠闲地喝个酒,所以今天一定要喝得尽兴才行。”

程三炮笑道:“村长家的高粱酒,平时可不容易喝到,今天有机会,大家伙儿自然得敞开了喝。”

骆阳端起酒杯,对程大炮四人道:“今天让大家跟着受累,实在过意不去。作为晚辈,借三叔家的酒,我敬几位叔。”

程大炮等人客气了一番,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

放下酒杯之后,骆阳朝张兆平道:“叔,咱们村现在有多少户人?”

张兆平叹了口气,道:“一百挂零,咱们这穷山坳,稍微有点条件的都搬出去了!你打听这个干啥?”

骆阳道:“那野猪咱一时半会儿也吃不掉,我想一家分点,让大家伙儿都跟着尝尝鲜。”

程大炮停下筷子道:“这一头猪分下来的话,可就剩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