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笑了笑,说:“你这不叫晦气,你这叫大方;一天送了田刘杰一百三十万,真慷慨。”
“我想赢回来。”郑虎山靠近了刘大,轻声说道:“只要能赢回来,我宁愿送刘哥五十万。”
刘大捏了捏下巴上的一点胡须,踱了两步就笑了:“这个不难,过两天我就约刘小芳过来,再玩一把。”
郑虎山提醒道:“我不想和刘小芳赌牌,我的钱是田刘杰赢走的,我要从田刘杰手中赢回来。”
刘****下脸来,说:“我能请来刘小芳,难道还叫不来一个名不见经转的田刘杰吗?”
郑虎山和刘大对望一起,一起嘿嘿的冷笑起来。
在桃花山旅游度假酒店的一个包间里,田刘杰、唐方方和刘小芳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佳肴点心。一位外国青年为他们深情的拉着小提琴,拉的刘小芳点的歌。
田刘杰和唐方方听不懂,比着音乐他们正钟爱满桌的美味饭菜;整整一天过去了,这才正式的吃上一餐。
等吃饱之后,田刘杰才感觉到了曲调的美妙;也终于听出来了,这位棕黄色头发的外国青年一直都在拉同一首歌曲。看着刘小芳享受的表情,田刘杰就问道:“你为什么只喜欢听这一首曲子?”
刘小芳端起酒杯和田刘杰轻轻的碰了一下,说道:“六年前,我第一次到酒店里工作,就是这首曲子把我感动的哭了。那时候我刚刚来到城市,是个灰姑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音乐。为了能听上音乐,我做了小姐,现在想来太不值了;但是当时就是鬼迷心窍的去做了。也是因为音乐,我遇到了方市长,那是我离开酒店之后,想找个投资的项目。就是这家酒店,方市长把经营权给了我;来,干杯。”
“你是市长的小三?”唐方方忍不住问道。
刘小芳凄楚的笑了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你这么年轻就做了酒店的大老板,我很羡慕你。”唐方方急忙解释道;而内心里也确实有着一丝的羡慕。
“我也羡慕你。”田刘杰端起酒杯和刘小芳碰了碰,但是内心里却很是鄙视。
刘小芳叹息一声,说:“做一个男人的小三,总比做很多男人的小姐强。虽然没有真心相爱的人们那么清高,但是我比他们富有。我想,光靠自己,像我这样的暴发户不出卖身体是不可能的。在这个社会上,女人突然有钱了,那就可能睡了有钱的男人;而男人突然有钱了,那也可能睡了有钱的女人。田刘杰,你要是心甘情愿的让我睡了你,我可以再让你赚一百万……”
唐方方发现了危险,就移动椅子过去急忙抱住了田刘杰的胳膊,似乎生怕田刘杰会钻入刘小芳的怀中。她贴着田刘杰的肩膀,小声的说:“咱们不赚这个钱,听见了没有?别胡思乱想……”
田刘杰笑了笑,说:“如果我走投无路了,一定来找刘姐赚这个钱。”
唐方方瞪着刘小芳,说道:“我们不赌也不嫖,一辈子都不会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刘小芳忍不住笑了,随即转移了话题,说道:“方方,你在工厂里一个月多少钱?五千五?这么少,不如来我的酒店工作吧,我给你一个月八千八。”
唐方方倒抽一口气笑了笑,说:“我并不在乎工资多少,只要和刘杰在一起,就是没有工资我也愿意。现在刘杰是祝氏集团旗下工厂的总经理,他的收入完全可以养活一家人。”
刘小芳哦了一声,说:“怪不得能开宝马车,怪不得穿上了名牌;我还以为你泡上了比我还富有的女人,呵呵……原来如此。那你这么年轻怎么当上了工厂的总经理?从一位农民工,突然成为了总经理,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唐方方越来越不开心了。
刘小芳似乎没有听到唐方方的话,她只是注视着田刘杰,想从田刘杰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然而,田刘杰隐藏的很深,他笑了笑,说道:“不管我有怎么样的遭遇,我觉得这都是命;我会不伤害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每一个女人。等我有了钱,我会好好的陪着她们。”
“她们?田刘杰,难道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女人?”唐方方很伤心的问道。
“他都喝醉了,胡说八道,这你也相信?”刘小芳似乎在为田刘杰开脱。
田刘杰摸了摸唐方方的头发,说:“我现在有一百三十万了,你如果不希望我和祝多福来往,那我们明天就回去辞工,去找别的工作,今后一心一意的和你过日子。”
唐方方犹豫了,因为她舍不得那一份可观的收入,特别是田刘杰的收入,就说道:“一百三十万能做什么?在市中心买一幢房子都不够。还是再好好的工作几年,多赚点钱吧!”
刘小芳咬了咬嘴唇,说:“祝多福吗?这个女人可是丑的很有名;田刘杰,真想不到,你为了钱会和她走到一起……”
“什么为了钱?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就别胡乱猜想好不好?”唐方方气呼呼的说道:“田刘杰刚开始是为他帮助她,救了她;她很感激刘杰,就请刘杰做总经理,帮她管理工厂……”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三个人都在谈论着生活方面的故事。从田刘杰和祝多福,到刘小芳和方市长;他们谈论的不温不火,细水长流。唐方方没有什么可表述的爱情故事,但是她的问题最多。
在刘小芳谈到她和方市长睡在一起的时候,唐方方突然问道:“市长的下面有多大?”
刘小芳笑的肚子都痛了,说:“比很多男人的都小,方方!你干嘛问这样的问题?你对男人下面有兴趣?我收集了一些照片,都是我睡过的富有的男人,你要不要看看?”
唐方方红了脸,摇着头说:“不看,我只是好奇才问的;还以为大官的下面会很大……”
刘小芳很能喝,不停的和田刘杰碰着酒杯,天亮时,两个人整整喝下了六杯红酒;都是欧洲限量销售的上等红葡萄酒。
田刘杰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一瓶红酒三万,三个人一夜吃掉了近二十万;这些钱都是打牌赢来的,他一点也不心疼。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带着唐方方回工厂了。
在路上,田刘杰思考着将志平昨晚打电话过来找他会有什么急事?
想来想去,田刘杰也想不明白;工厂里的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将志平说的算,找他能有什么事?
回到工厂里,田刘杰就明白了。
透过玻璃墙他看到祝一统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身边站着李威天;不远处还站着将志平和祝武钢。
田刘杰松开唐方方手,轻声说道:“不管里面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要进去。”
注视着唐方方心慌的点了点头,田刘杰就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气氛很紧张,他们都屏气凝神,一起望着田刘杰。祝一统的目光威严,李威天的目光锐利;将志平的目光愤慨,祝武钢的目光同情。
田刘杰忍耐着心中的慌乱,扫视了他们一遍;目光最终停在了祝一统的脸上,突然笑了笑,亲切的说:“爸爸,你怎么来了?祝多福走的时候让我抽空去看望你,你看我这几天太忙了,一时抽不开身。”
“谁是你爸爸?”李威天喝道,走向前一把抓住了田刘杰的衣领。
祝一统憋着一口气站起了身,他先把李威天拉到身后,才愤怒的说道:“我不是你爸爸,你别乱认。你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欺骗了祝多福,用什么方法把张阳卫逼疯了?”
田刘杰退后一步,心里很寒。他看到了祝一统眼睛里的血丝,也看到了祝一统压制住的愤怒和恨。可是,这并不能表明祝一统是正确的。
这样的问题深深的刺痛了田刘杰,他也气愤的说道:“我没有欺骗祝多福,我也没有逼疯张阳卫;我尊敬你才喊你爸爸,你别血口喷人。”
“你丫的会不会讲话?”血口喷人不但让祝一统气晕了头,也让李威天气愤的向田刘杰扑过来。
这次是祝武钢拦住了李威天,他平时就看不惯李威天打打杀杀的性子,他说:“我们要讲道理,这是工厂,大家都要克制,不能打架。我们有法律,如果实在不行,就打电话把警察叫来。”
祝一统走到祝武钢的面前,说:“这是家事,是家丑,能报警吗?”
祝武钢就垂下了头,像犯错的小孩子急忙退到了一边。
李威天咬牙切齿的望着田刘杰,恨声道:“干爸问你话,你给我好好回答,再胡乱说,小心我一拳打暴你的脑袋。”
田刘杰并不示弱,他指着李威天说道:“我和祝多福是正当的恋人关系,我没有骗她;至于张阳卫是怎么疯的,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有别的问题,你们尽管问;如果张口闭口的就说我欺骗了祝多福,就说我逼疯了张阳卫,我就懒得理你们。你们可以去问祝多福,何必来问我?”
李威天脱去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摆开了武架子握拳在胸前,就像在做憋气训练一样的说道:“这是你逼我动手的,今天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但是,祝一统并没有允许李威天这样做,他站在李威天的前面,像僵尸一样的面对着田刘杰说道:“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走的越远越好,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中国。现在就走!”
田刘杰取出车钥匙和办公室的钥匙,用力的仍在地板上:“我还想离开地球,谁来送我?”
“我送你。”李威天冲向来,又要挥拳打来。
“这里是工厂,各位都冷静。”祝武钢又拦在了李威天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