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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社会知识与智慧(2)

这种意见,如果太明言了,人以为是一个不智与不幸的事情,如同在雅典的铁墓第斯身上观察到的那样。他在当政的时候,为国家建立了许多伟大的功业,而且照当时的习惯,将这些事情向国民陈述,在叙完每件事情之后,他总是这样说,“在这件事情上,幸运是没有关系的”。结果他以后所做的事,是无一顺利的了。因为这种口吻是高傲了,有点像以西结说法老那样,“你说这河是我的,是我自己造成的”;与那诗人这样表示着的,“我的右手与标枪就是我的上帝”。因为这种自信是不神圣与不能得到赐福的;所以伟大的政治家总以他们的成功归功于幸福,而不是于他们自己的能力或德性。西拉就是这种的把“有幸”那个字加在他姓名之后,不用“伟大”那个字。恺撒也是这样的同船长说,“你载着恺撒与他的幸运”。

但是这些意见“人人可以造成他自己的幸运”“有智慧的人能够指挥星宿‘意谓星宿是主吉凶的’”“每一条路都可以达到德性”,与同这类,把它俩用来促进勤奋不是支持骄傲,来引起决心,不是自矜或夸大,是向来人都以为不错与良好的;而且是无疑的印着在最伟大的心灵上,他们是这样的觉得有这样意见,使他们几乎不能把他藏在心里。如我们在奥古斯都身上看到,怎样的在他将死的时候;他要在他旁边的朋友为他鼓掌,仿佛他自己也在舞台上表演。这部分的知识,我们也以为缺乏;虽然他的实行已经太多,但他还是没有经人以文字记录下来。所以恐怕有人以为他不是单学了原理就可使人明白,我们需要同论事务上的智慧那样记下他的几个主要项目或结论来。

教人怎样造成他们的幸运,初看似乎是一个不常见的题目;这种教训在人没有看出那里边的困难以前,或者是人人都愿遵从的,因为幸运所征的税是与德性一样的重;而要做一个真正的政治家,是同要真正的道德好一样难能与艰重的一件事。但这件事情的处理,在荣誉与实质两方面都同学问有极大的关系。在荣誉方面,为的要使实行的人不至于抱着这种见解而去,就是学问是同百灵鸟一样,它能够腾上鸣啭与自娱,却没有别的;但是可以知道它还同鹰一样,它能够高翔,也能够疾下搏击它要捕捉的东西。在实质上,因为这是探索真理完善的定律,就是没有东西存在于物质中而同时不也是存在于心理中的;这是说没有存在与行动的东西是不能引入与收拾到教训里去的。学问也不羡慕或重视这种幸运的造成,除了把它作为一种低级的工作;因为没有一个人的幸运是够得上为他生存的目的;有许多时候,最可敬的人的确为了更高的目的,很愿意放弃他们的幸运;不过幸运作为一种德性与善行的工具,却是值得讨论研究的。

所以,第一、对于幸运的增进最关重要的教条,就是获得慕奴(讽刺的神)所要求的那个窗户。它在人心中看到了这些隅角与深隐之处,嫌着没有一个窗户可以望到那些里面去;就是说,可以获得关于人,他们的性情,他们的愿望与目的,习惯与风俗,他们所有的辅助与便利;与他们力量主要来源的各种事项可靠的知识,并且还连他们的弱点与不利,与最缺少掩护的地方;他们的朋友支持他们的党派与依靠他们的人;与同他们的反对者、妒忌者、竞争者,他们的性气与最宜于他们接近的时候,“只有你知道与他接近相宜的时间”;他们所守的原则、规则与习惯,这种知识不但是关于人的,并且是关于行为的。什么事情是时时在那里进行,他们是怎样办理的,得到了赞成,反对,与他们是怎样的重要,与同这类;因为关于现在行动的知识,不但他自身重要,并且少了他是连我们关于人的知识都很靠不住的。因为人是跟着行为变的,他们在追求一种目的的时候是一种样子,而到回到它们的本性上它们又是一种样子了。这些关于人与事的各种事项的知识,仿佛是每个实行的三段论上的小前提,因为没有观察的优越足以保证一种结论,如果小前提里面有了错误。

这种知识有获得的可能,所罗门可作为我们的担保者,他说,“在人心里的秘密如同很深的水,但是解事的人可以把它汲起来”。虽然这种学问的本身不能作为教条,因为它是关于各个人的,但是教人求得这种学问的方法是可以的。

我们照着古代的见解,就以这种教条开始,就是智慧的筋腱是信任与不信任的迟缓;我们应该对于容色与行事比说话更加信任;而在说话上,与其信任准备好与有意的说话,不如信任临时与无意的说话。我们也不必怕那有人说过的,“面貌是不可靠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种一般外现的举动,不是说容色与恣态的隐微的动作与工作;这样,同西塞禄很好的说过的,是“心灵之门”。没有人比泰比留斯再深沉的了,而塔息陀还说盖拉斯“他在他的容色上猜度出他是怀着怒意”。塔息陀还看出他在元老院称赞日耳曼尼克与特罗塞斯的时候不同的特征与态度,他关于泰氏说日耳曼尼克时的态度,是这样说:“在那种为求动听而用心做成的文字中,比可信为从他的心坎中流出的更显得用心”。但关于他说特罗赛斯时的态度,这样,“他的话不多,但是热心与真挚的”;在还有一个地方讲到他做了任何加惠于人与为人所喜的事情时演说的特质,他说:在别的事件上,“他的说话好像是从他心里用力挣扎出来的,他在援助一个人的时候,他是很轻易与流畅的说出来的”。所以没有这样精于装假的人或是这样控制着容色,能使一篇不由内心的说话一点不流露出这些样子——或是比一般更为随便与不注意,或者是更显得有准备,或是更来得累赘与支离,或是说的时候更觉得费力与困难。

行为也不是这样可靠的保证,可以不仔细的考虑他们的重要与性质就信任他们的,“奸诈的人起初在小事上有意的忠信,为的是这样他们后来更容易的欺人”;意大利人遇到人待他比他向来受到的好而没有显著的理由时,以为他是被收买了。讲到小惠,他们只把人哄着睡着了,关于提防和努力两方面;同提冒斯洗俚称他们那样“懈惰的食物”。同样的,我们在缪替安奴与安东纽斯·白林谟成立了那种空虚与不诚的和解以后对他的那种行为上,还看到行事之性有些是怎样的虚伪。缪替安奴利用这种和解,擢用了许多安东纽斯的朋友,“他同时以护民官与地方官诸职滥授于他的朋友。”这样的,假托了培植他的势力,他实在是使他陷于孤立,而收买了依赖他的人。

至于从声闻上间接的知道人:人的弱点与错处是最容易从他们敌对的人那里知道他们的德性与能力,从他们友好那里,他们的习惯与起居,从他们的仆人那里,他们的意思与见解,从他们熟习的朋友那里,同这些人,他们讲话最多。一般的声闻是没有什么价值的,而地位较高与平等的人所怀的意见是不可靠的,对于这些人是要隐藏一点的,“较准确的新闻是从知道他们真相的人那里来的”。

但是人最可靠的表露与解释是以他们的天性与目的,在那上面,最愚弱的人是最容易以他们的秉性来解释。而那最有智慧的,以他们的目的。因为这是教皇的一个代表,在他从充任驻使的某国回来时,很滑稽与有智慧的说过的;在征询他们关于派遣继任者的意见时,他表示这么一种希望,就是无论怎么样,他们不要派一个太有智慧的人去;因为没有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可以想得到在那一个国内,他们可以做出什么事情来。料事料过了头,与假想着较实际更深的目的与更多的巧妙手法,实是常有的一种错误;这句意大利的谚话很有风味,而且大部分是正确的,“金钱、智慧,与诚意往往都比人所期待的要来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