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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医药、医学与病症(1)

关于人的身体的知识分类,同关于身体可欲状况的分类一样,对于后者,前者是一一相应的。人体的可欲状况有四:健康、美好、力量与快乐,所以那关于身体的几种学问就是医学,或治疗的技术,健身术,或活动的技术与快乐的技术,塔息陀很正确的称为受过训练的奢侈。人身是自然中所有各物里面最容易受到治疗影响的,不过那种治疗也是最容易有误的。因为人身同一的微妙实可产生很大的可能与很容易失败;因此这种探究应该更加严格。

说到医药,与复述我们已经说过的,再深入一点:古代的这种见解,以为人是小世界;一种世界的缩本或模形,是会为帕拉色勒与炼金术家很怪诞的伸张,仿佛在人身上可以找出与各类东西相应的若干符同与相似,如这个大的世界上所有的恒星、行星、矿物。但有这么些是显然不错的,就是在自然所产生的一切物体中人的身体是最极端的、复杂的。因为我们看到草木是受水的营养;兽类大半是受草与果实的营养;而人所受的营养是兽肉、鸟鱼、蔬谷果实、水与那些东西尚未为他的食品以前的多重改变,烹饪与调制。再加畜类有较简单的生活秩序,与较少变动的情感来影响他们的身体,而人在他的居宅、睡眠、运动、情欲上有无限的变化:这就不能否认人的身体是所有各物中最复杂的质量。但是相反的,灵魂却是物质中的最简单的,如同在下引的诗句里很好的表现着:“除那个天上光明的精华以外,更无别物。”所以如果那个原则是真实的,就是“离开了他们的地位,物的动是疾速的,但是在他们的地位,却都安静”虽然灵魂这样的位置着是得不到一点休息,也不是一件可诧的事。但是讲回到题目上来:人体这种容易变动的组织使他成为同一种容易失调的乐器一样;所以诗人很不错的把音乐与医学联合在阿坡罗“日神”身上,因为医学的任务无非是调整人体这个神秘的立琴而使他调和,因为主体是这样的容易变动,所以这种技术也就含着更多的推测性;因为技术的多推测性,所以那里也就更有欺诈的余地。所有其他的技术与科学几乎都是以他们的行事,或是,我可以说,最高的成绩,而不是以他们的结果来评定他们的优劣的。律师的优劣是:以他辩护的好坏,不是以案件的结果来评定的。船长的优劣是以他引导航行的是否无误,不是以经商的成败来评定的。但是医生,或者还有政治家,是没有特别的行事来显示他们的能力,却大半都以结果来评定他们的优劣;所以这总是随着观察者的意见而异,因为谁能肯定一个病人的死亡或痊愈,或是一个国家的安全或破败,究竟是因为技术,或是偶然?所以常有欺诈者获得了奖赏,而真正的好手反受到非难,岂但如此,人是这样的愚暗与轻信,以致常把江湖术士或巫觋看得比饱学的医生还要重。所以诗人们把厄斯邱拉璧与色西作为兄妹或姊弟,把两个都作为太阳的子女,是很明了的辨出了这种极端的愚蠢,同在这些诗句里说的那样:朱匹忒用了雷电把阿坡罗之子,那个卓越的医生,打入了地狱;还有“现在他们在近着色西的海岸的沙滩上跑着,富有的色西,太阳的女儿。”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在群众的见解上,巫觋与老妇与骗子是都同医生在竞争着的。这结果是怎样呢?就是医生们对自己也说,如同所罗门在论一个更重要问题的时候所说的“如果我所得的同愚人所得的一般,何苦要努力使我更有智慧”因此我不能太责备医生,说他们常对于他们所喜爱的他种技术或事业比他们的职业更为注意,因为你可以在他们里面找出考古家、诗人、人文学者、政治家、商人与教士,并且在这些里面的任何一种职业都比在他们自己的职业上更为擅长;无疑的是为了这个缘故,就是他们觉得在他们这种技术里,平凡与优越,对于他们的命运,在利益或名誉上,是没有影响的;因为病者的愚暗,生命的可爱,与希望的性质,使人依赖医生,不论他们是这样的坏法。可是我们所说的这些事情,是从很少的机会与许多的怠惰与不负责里面生出来的情形;因为如果我们肯鼓起与唤醒我们的注意,我们可以在常见的事例里,看出理解的微妙有着怎样一种凌驾各种物质或形态的能力。世上没有比面貌变化更多的了,但是人仍能够记着他们无限的差别。不但如此,一个画家以贝壳的颜色,同他的眼睛的利用,与他意想的习惯,能够把凡是曾有现有与可能有的都摹出来,只要能够教他看见。也没有比声音变化更多的了;但是人也能把他们一个一个的辨清;不但如此,你们还可以有一个丑角或口技人,他能够依他意愿所喜欢摹拟无限的声音。也没有比单字不同的声音变化再多的了;但是人已经知道把他们归纳于少数简单的字母。所以,生出这些迷乱与不能了解来的,不是人的心智的不充足与无能力,却是他们站立或放置得太远。因为如同感觉离得远了就会充满了错误,但是一近就正确,理解也是这样:这里的救药不是把这个机构加速与加强,却是与目标再接近一点,所以这是无疑的,如果医生们能够知道与利用自然真正的通路,他们可以同那诗人所说的一样:“因为病症有变化,我们也要变化我们的技术,有千种的病,就该有千种的疗法”这是他们所应该做,也是他们高尚的技术所应该有的。很好的为诗人所隐喻着,因为他们把厄斯邱拉璧作为太阳之子,一个是生命的源头,一个是如同亚于源头的水流;但是更无限的为我们救世主的榜样所赐予了光荣:他以人的身体为他的灵迹的目的,同他以灵魂为他的教训的目的一样。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读到他肯在名誉或金钱上显示任何灵迹,但是只在人的身体的保存维持与治疗上显示。

医学这种学问是认它为职业的要比能够把它详细研究的多,而能够把它详细研究的还比能够把它推进的多。这种加详的研究,依我的所见,也是回环的而不是前进的。因为我看到了好多的艺术,却只有些少的增益。他探究疾病的原因,同足以致病的情形。疾病本身同症候与治疗,同保健的方法。我觉得应该指出的陷缺,我可以把他们列举出来却不再把他们依正常的次序排列了。

这里面第一个是废弃了古代波革拉第严肃的勤勉习惯,就是记录病人的症状,与同他们如何进行,如何以痊愈或死亡而得到决定。有了这种技术始祖的这样一个适当之例,我就无须再援引这种职业以外关于那律师的智慧的例子,他们为要指导未来的审判,对新的案件与判决的记录是很仔细的。这种医学历史的继续,我觉得既不是如此的无限,连每个平常病症都要记下,也不是如此的谨慎,非要奇异的病症与治疗,不能收入。因为有许多东西,虽然性质不新,形态却是新的:如果人肯去注意,他们可以找到好些值得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