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动物之美与人类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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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爱你依旧

人类发展史不断地从野蛮走向文明,但当我们以极不文明的方式对待与我们一样具有悲喜感受的动物时,文明仅仅是一个遥远的目标。

查尔斯夫人是一个非常喜欢猫的人。她养过不少猫,但她最喜欢的是一只雪白猫。这只猫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胖胖的像一个雪团。它走路时,总是目不斜视,挺胸,抬头,一步一步,简直就如模特的猫步。那神态安详傲岸,气派庄重,线条流畅。她给这只猫取名“雪球”。

查尔斯经营的是一个农场,他们住的是平房。雪球在外面玩够了回来,身上很脏,所以夫人总是先给它洗澡,然后才允许它上床。但雪球可不管这一套,从外面跑进来,便往床上跳;如果看见屋里有人,就先在地板上转悠,看人不注意它,先往床边搭上一只脚,停一下,看看反应,再搭上另一只脚,随后就腾地跳上床,往那一趴,两只眼睛瞧着你。这时,夫人要是喊它下来,它就身子一团,头往里一缩,动也不动。这时看它那副无赖相,也不忍心再轰它下床了。

只要家里有人,雪球很少出去。查尔斯一家都非常疼它。每天查尔斯和儿子小查理都要抽时间到河边去钓鱼给它吃。夫人总是用剪刀把鱼收拾干净后,再煮熟了喂它。雪球的记性很好,几次之后,只要听到夫人动剪子的声音,它就很快跑回家,在门边等着夫人给它做饭。时间长了,它已经不会捕老鼠了。

晚上大家睡觉了,它也躺在查尔斯的身边,呼噜呼噜地睡,那声音比查尔斯的鼾声还响。他们的房间及四周常有老鼠,有时晚上老鼠能把家人吵醒,但雪球却还在酣睡。夫人喊它,它也不动。夫人就把它放到老鼠叫的地方,可它只是伸伸懒腰,叫几声后,就跳到床上继续呼呼大睡了。

雪球很有时间观念。到晚上7点,电视台开始播综艺节目,它一听到综艺节目的前奏曲,就准回来。有一天,都晚上9点多了,它也没有回来,夫人很着急,就和儿子查理在院子里找,后来又来到院外找,又到有猫的人家去找,全没有。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全都出去找。后来查理发现了它,它就趴在他们的屋檐下面的小棚子顶上,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任凭夫人如何叫唤,它也不下来。后来,夫人只好搬来梯子上去抱它,它喵喵地叫着不愿下来。突然,她发现雪球的一只眼睛在流血。原来,它是被人打伤了,不敢回家。他们看了,心疼得直掉眼泪。夫人急忙用酒精给它擦洗伤口,敷上消炎粉,将抗菌药灌进它的嘴里,又把牛奶拿来让它喝。谁知,夫人刚把它放下地,它就一溜烟地钻到床底下,再不出来。夫人又上街去给它买猪肝,怕它上火,查理又给它熬绿豆汤。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不到一周,雪球就好了。虽然瞎了一只眼,但它走起路来还是那么大方、体面。查尔斯一家也一如既往地爱护它,并且比以前照顾得更细心了。不过,从此以后,它几乎不出门了。

就这样,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雪球渐渐地习惯了一只眼的生活,它被打坏眼睛的恐惧也渐渐淡漠了。这时,它又开始跑出去玩了。两周后,它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有人告诉查尔斯夫人,它跑到房顶上去,被人家用气枪打死了。

这之后,查尔斯夫人很长时间没有再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