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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博古通今篇(2)

过了两天,忽然有一个操着湖南口音的人来到张熙所在的密室,自称是岳钟琪手下的幕僚,受岳钟琪的委托前来看望,并给张医治创伤。张熙听他这么一说,开始还保持着几分戒心,认为这是诱供之计。可是来人很善谈,一再表示岳钟琪给清朝立过大功,反而受到朝廷的猜忌,素有反清的志向,而且对张熙冒然上书的胆魄十分钦佩。对张严刑拷打只是为了掩入耳目。这番话把张熙弄得半信半疑,渐渐堕入对方设下的迷魂阵之中。后来,岳钟琪在那人的陪同下亲临密室,又是问寒问暖,又是送人参补养,态度极为谦恭,逐渐取得了张的信任。这样,他们之间交谈就没有什么忌讳的了。在不知不觉之中,张熙便把曾静的姓名透露出来。

岳钟琪得知实情后,如获至宝,立即飞奏朝廷,并移咨湖南巡抚王国栋捉拿曾静。雍正帝也派刑部侍郎杭弈禄、正白旗副都统海兰,到湖南会同审讯,一手制造了清代雍正朝最严重的一起文字狱。这场文字狱不仅涉及到曾静、张熙等企图谋反的人,而且还把打击的锋芒指向了吕留良的子孙、门徒,以及雍正帝的兄弟胤褶、胤糖的余党,惩治的手段极其野蛮残忍,充分暴露出封建专制统治的黑暗和残酷。

岳钟琪逼讯张熙,先用严刑拷打,没有得逞,后来施用欺诈的计谋,获得了意外的成功。“用诈”不仅是古今军事家的一个重要的用兵原则,而且也是运用于政治、经济、外交等各个领域中的一种斗争策略。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着敌对势力之间的利害冲突,“用诈”的谋略就会不断得到广泛的运用。

机智善辩的纪昀

纪昀是清代乾隆朝的著名学者,由于他博学多才,受到乾隆帝的赏识,官位一直作到尚书、协办大学士。他曾经当过《四库全书》总纂官,为这部举世罕匹的巨型丛书的编纂作出重要贡献,这是世人皆知的。然而,纪昀还很机敏、诙谐,留下不少富有幽默感的趣谈。

乾隆后期,和砷专权,不少官员对他趋炎附势。纪昀看不惯和砷的作为,不仅不与他同流合污,有时还借题发挥地对他进行讽刺、嘲笑,弄得和砷很难堪。对此,和砷怀恨在心,总想伺机报复。

有一次,两淮盐运使卢雅雨由于管理不善,使上缴国库的盐款出了亏空,受到御史的严参。这在当时是很大的罪名。按照清朝的规定,凡是在财政上出现亏空,就要查抄主管官员的家产作为补偿。乾隆对这件事很震怒,打算严办卢雅雨,籍没他的家产。

纪昀当时任侍读学士,又是卢雅雨的儿女亲家,对这件事格外关心。因为职务上的关系,纪昀可以出入内廷,消息比较灵通,较早听说自己的亲家要受查抄。为了使亲家早作准备,他给卢雅雨写了一封信,让家人火速送去。卢雅雨接到信,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原来信函中只装有少许茶叶,信函外用面糊加盐粘合,里里外外没有写一个字。他知道这是纪昀稍来的一封哑迷信。至于这封信隐喻的意思不是一下就能猜出来的。经过大半天的瞑思苦想,卢雅雨终于弄明白了,这封信的意思就是6个字“盐案亏空查抄”。他十分感激纪昀的帮助,更钦佩纪昀的机智。由于事先得到了消息,卢雅雨对朝廷的查抄作了一定的防范,把自己主要的钱财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后来被抄出来的钱财寥寥无几。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伺机报复的和珅派人打探到了这件事,如获至宝,马上向乾隆作了报告。乾隆皇帝把纪昀召来,责问他为什么把朝廷的机密泄漏出去。纪昀辩解说:“关于查抄卢雅雨之事,臣没有向任何人透漏过一个字。”乾隆说:“你不用驳辩了,现在人证确凿,掩饰是没有用的。我只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泄漏的。”纪昀便把作哑迷信的来龙去脉,一一作了交待,并摘下官帽表示认罪,最后说:“皇上执法严明,体现了天理的大公无私;臣倦倦私情,是受了人伦陋习的熏染”。乾隆帝称赞他说得体,并被他的机智和幽默给逗笑了。结果,纪昀被从轻处罚,谪戍乌鲁木齐,不久便被调回京师,授予编修之职。

泄漏朝廷机密是严重的罪名,轻则坐牢,重则杀头。然而纪昀却凭着机智,保全了自己。他作哑迷信,既将消息透漏出去,又留不下半个字的证据,可谓手段高明。当皇帝查问时,他又发挥自己的辩才,辩答得体,使皇帝转怒为喜。当然,关键还在于乾隆一直就赏识纪昀,愿意放他一马,否则的话,即使掉不了脑袋,吃牢狱之苦是免不了的。

曾国藩的防守术

攻和守是古往今来的一切战争所采用的两个最基本的形式。一位好的军事指挥员不能只会进攻,不懂防守。防守之道同样是值得认真讲求的。在这个问题上,清末的“中兴”名将曾国藩颇有研究。“扎硬寨,打死仗”就是他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一条重要的御敌原则。

曾国藩认为,营寨,阵地是军队的立足点。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如果没有巩固的立足点,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不会取得成功。基于这种认识,曾国藩对湘军的筑营寨,修阵地极其重视,并亲手制定出《扎营之规》颁布全军推行。曾国藩对筑营寨的意义看得很重,他要求湘军每到一地,无论风雨寒暑,必须首先修墙挖壕,筑营扎寨。营未筑成不许休息,甚至不与敌人接战。他对营寨的修筑很讲究。低洼处、开阔处、半面斜坡处、坐山低而客山高处,都是他扎营选地的大忌。他认为最理想的扎营地是“顶上宽平,旁面陡峻者”和“背山面水者”。

他规定:湘军的营寨必须由围墙、壕沟、花篱(各种障碍物)三层组成。围墙规定高八尺,厚一丈,里外皆用草坯土块砌成,中间用土筑紧,每筑尺余,横铺长条小树,以免雨后裂塌。墙上开出枪炮眼,便于发扬火力。壕沟须一丈五尺深,上宽下窄。壕中取出之土,须覆于二丈以外,不许堆高,以免下大雨时把土冲入壕中。花篱是用木器、铁器制做的各种障碍物,其名目有木城、木栅、梅花桩、鹿角、挡木、地刺、铁蒺藜、铁菱角等几十种。一般情况下,围墙只修一道,壕沟挖两三条,花篱则敷设五、六层之多。三层屏障之内是官兵居住的营房。这些规定,有的是沿袭了古代军事家的传统作法,有的是他从实战经验中总结出的新方法。近代著名军事家蔡锷曾经高度评价湘军的这个《扎营之规》,指出:“夜间宿营,虽仅一宿,亦须深沟高垒,为坚不可拔之计,则防御之紧严,立意之稳健,尤为近世兵家所不及道者也”。(蔡锷:《曾胡治兵语录》第十二章《战守》)这一个原则在湘军的各支部队中得到广泛执行,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最突出的战例是1862年10月湘军与太平军在南京雨花台发生的激战。

1861年曾国藩指挥湘军夺取了安庆,派其弟曾国荃率军顺流而下,打到南京城外,并在雨花台一带修筑了营寨。南京在当时叫天京,是太平天国的首都。湘军兵临城下,无疑是对这个农民政权的致命威胁。为了解除敌人对天京的包围,消除心腹大患,洪秀全授命李秀成,从各地抽调集中20万部队,攻打屯驻在雨花台一带的湘军,企图一举将其歼灭。当时,曾国荃所带的湘军只有两万余人。当他得知将有恶战发生时,命令部下加固营寨,大量屯集粮食军火,并要求水师策应支援。1862年10月,数十万太平军分三路进兵天京,在雨花台摆下了战场。从13日起,太平军向湘军大营发起攻击,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由于湘军营垒的坚固,两军大战46天,打了个平手,太平军未能攻陷敌人营垒,达到全歼敌人的战略目的。后来,由于李秀成见久攻不克,便以冬季来临,全军“未带冬衣”为由,率军撤出了战斗。此役,湘军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能够抵住太平军的猛烈攻击,保住自己的阵地,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依靠了营寨的坚固。可以说这是曾国藩“扎硬寨,打死仗”作战原则的一次成功运用。由于湘军保住了在雨花台的阵地,等于在太平军的心腹地区楔上了一颗钉子,有效地牵制住太平军的军事行动,占据了战略上的优势地位。在后来清军攻破天京的战斗中,固守在雨花台的湘军起的作用十分关键。可见,有效的防守,是一个何等重要的战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