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把衣服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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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不得不说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固然陌生人有失可信度,也没有必要把所有陌生人一棍打死吧。还有一些“恐龙”级女生,对陌生人的警惕性简直超乎寻常。好象周围是个男人的,是个有勇气跟她说话的男人的,都会对她怀有某种目的。当然这某种目的,主要是指性幻想、性冲动、性骚扰。对“恐龙”级女生而言,她们这种警惕性就我个人认为,多半来自她们自认身上除了性之外,真的再也找不到可以吸引男人接近她的地方了。她们所以行为表现激烈,也正是因为她们想要借此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难怪路遥会在自己的小说里写下具有总结性的五个字:丑人多作怪。

在“恐龙”级女生眼里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和她们有接触的,一种是没有接触的。有接触的被她当作男人,而且是对她怀有的“某种目的”的男人、正常的男人;没有接触的简直就不是男人,至少是个不正常的男人。

我想说“恐龙也是需要爱的”,我郑重的呼吁全世界有爱心的男人,给“恐龙”些爱吧,免得她们整天胡思乱想,把男人想的那么邪恶,其实是她们心中对男人的渴望模糊了她们明辨是非的能力。

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掩藏自己真正的内心世界呢?经过我的细心研究,它大致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人本身以为自己的真实想法是肮脏的,是不足以见人的,说出来会令自己尴尬;第二、人本身对自己非常不自信,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一旦说出来会招来别人的轻视和取笑;第三、人是软弱的,所以他总是试图摆脱什么令她不安的东西,越软弱越怕伤害,越怕伤害越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其实有些人连他们自己都在嘲笑自己的想法,当然更相信别人也会如此了;第四、人错误的以为被别人看不透是自己成熟的表现,固而顽固的坚持藏而不露;第五、人害怕过分表达自己会暴露自己的很多缺陷。

那么,在人们掩藏后,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法来释放和表达真实的自己呢?这就是自古至今人人皆知的一句名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翻译成现代语言就是做事的四种原则:只说不做、只做不说、不说不做、说了就做。这也是男人在女人身上经常使用的一套保身秘籍,据调查用“只做不说”的男人占绝大多数。一个男人如果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分不清楚,他离死在女人手里已经不远了。

有了与女大学生的接触,我告诉自己现代的女人是多变的,不能控制自己感情的结果就是面对伤害。有很多女孩也不是真的想伤害谁,只不过因为她自己想得开,以为男人也和她一样想得开而已。有了这种新的认识,我反而不去想沈小茹,居然心平气和的开始我的小说的写作。

“把衣服脱掉”我想这个名字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至少会吸引一些像我这样的无聊男人打开来观看。这是我的小说采用的第一战略,因为不管多好的小说要走的第一步都是要读者肯去观看,其次才是小说内容丰不丰富的问题。空有好的文章,名字不吸引人,又怎会有人知道他的作品呢?

故事发展到这里,我的心情是模糊的,也许是在无聊的快乐着。我希望读者朋友看到这里,能够从我的文字中体会到某些东西,也希望在我无聊的快乐、混沌的生活中,能让你感受到我卑微的内心世界。

“喂!是谁?”就在我苦苦构思不出故事应该继续的情节时,我的电话响了。对方是沈小茹。

“是我呀!呵呵!”她还是保持着她的笑。

“你在哪里?”她的销声匿迹让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问她在什么地方。

“你说呢?”这种回答方式明显表示她是在逗我。

“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恶作剧置之不理。

“你打开窗子看看楼下!”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在楼下,但我很快又告诉自己不可能。我仍然打开窗子向楼下望去。“楼下什么都没有!”我有点生气了,我感觉自己在被一个小女孩摆弄着,不管这个女孩我曾经是多么的喜欢,我仍然感觉自己赖以生存的男子汉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我根本不在楼下!”她好象根本没有听出我的口气不对。

“你耍我?”我有点上火,说话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辞藻更合适。

“看见车了吗?”

“没有!”

“我是说自行车!”

“看见了!”

“我的!”

“那又怎么样?”

“还不开门?今天我要你骑自行车带我兜风!”

“不会吧?”

“会!快点开门!”

“我是说你该不会真的让我骑自行车吧?”我一边开门一边对她说。

“怎么不会?我喜欢!这样浪漫!”

与其说是浪漫倒不如说是流行。美国人制造出一个“cool”的单词,中国人把它翻译成“酷”,接着一大帮祖国未来的花朵便很快将其活学活用,使它的意义更为广泛。例如:在打火机日趋高档的今天,那些酷男酷女们却干脆玩起火柴运动,我真担心中国的文明在几百年后重新步入“钻木取火”的时代。

什么是“酷”呢?就是把上身的衣服穿在下身,下身的穿在上身或者把内衣穿在外面,把外套穿在里面,把内裤点缀上唇印,把乳罩做成足球的摸样,更有甚者模仿牛鼻子上的鼻环给自己也做一个戴上,或者干脆给**也做个乳环等等千奇百怪。

扮酷好不好呢?因人而异吧!但关键是扮大众能够接受。虽然现在讲究“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那也不能勇敢到“拿着肉麻当有趣”的地步,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有些人就是这样,骨子里本就没有那种反叛或叛逆的气质,却盲目的追求所谓的新潮。其实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让人恶心不说,自己还整天被自己的装束不像别人所困绕。

沈小茹就是一个特别会掌握分寸的人,所以她的装束从来不会让我感觉太过,就象现在她穿的虽是短裙,却还到不了超短裙那种动一动就暴光的程度。男人也从不喜欢过于暴露的女人,至少我这种男人是,我喜欢让一个女人把衣服脱掉,或者我亲自为她把衣服脱掉。沈小茹的发型也改成了学生的发型,看起来是那么青纯。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块美玉,让你不忍碰她,生怕你一碰而使她沾了污迹。

“看什么?色咪咪的!”她的新打扮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看你这个地方!多差!多脏!多乱!你平时就是这样寻找创作灵感的吗?如果我是读者,我真怀疑你的作品有多少可读性。还有这……”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这么长的话她的呼吸居然都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均匀。怪不得听人说女人死的时候,最后停止颤动的就是舌头。

“读者没有机会进入作者的房间!再说我写作已经够忙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我为自己辩解着。

“你很多时候,不就坐在那里什么事也没有做吗?”

“我那是在构思,被打乱思路就不好了!”

“懒就懒!干吗找那么多理由?”

“你既然知道干吗还问?”

“看看你老不老实不行吗?……哎!有我帮忙,你自己是不是也该动一下手啊?就让我一个弱女子来做,你看得下去呀?……哎!你听到没有?你可真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我半推半就的参与到工作当中,在沈小茹的帮助下,对房间搞起了大扫除。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就在这里,虽说都是为了享受,只不过男人喜欢无拘无束,而女人却喜欢干净整洁罢了。

晚上八点半,我骑着沈小茹的自行车,沿着芙蓉街上昏黄的灯光走着,沈小茹坐在自行车的后坐上,一只胳膊从背后伸到前面把我的腰抱住。我心里有些发慌,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应该说我以前从来没有骑自行车带过一个女孩,沈小茹给了我很多新鲜的刺激,她的举动让我又惊又喜,当然更多的是欢喜。

“你怎么会想到做我们的哥哥呢?”她又一次在我面前显示她的青纯。

“我是被逼的!”我是个不正经的人,而且不正经到把不正经变成一种生活习惯和必需品,无论是面对多么严肃和正经的问题。

“你是说我们姐妹差喽?”

“你们女人怎么总是这样!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却偏偏问来问去!”

“我只是女孩,请注意你的措辞。作家先生!”

“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是了。”

“明白又怎么样?你这叫自作自受!”她的语气简直幸灾乐祸已极。

“你们女……孩就知道落井下石!”我没好气的说。沈小茹抱着我的胳膊明显紧了紧。

“别生气啦!好不好?你说我究竟哪里好?你究竟喜欢我哪里?”

男人当碰到这样的问题一定不要轻易回答,要慎之又慎。据我所知当一个人真的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爱往往延伸为一种感觉,是不容易用语言来表达的。凡是回答问题出口成章的男人多半不是真心的。

我迟疑了一会儿,又好象下了决心如实交待般对沈小茹说:“我只觉得我很喜欢你,至于喜欢你什么,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说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的可爱、你的漂亮,我又感觉自己好象太肤浅了,那是对美的一种玷污。”

“行了!行了!一看就是写东西的,就知道油腔滑调的没正经。你是不是经常欺骗小女孩的感情?”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啊!再说要欺骗也得欺骗像你这么漂亮的啊!”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她跟我半开玩笑的说,“哎!你说……”

“说什么?”

“你说什么是爱?”

我再一次被沈小茹难倒,我也再一次承认了高原的话:回答女人的问题是件很累的事情。我想他既然能总结出这么一句,应该也有对策,可是我没有问过他答案。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当时真想发誓把高原肚子里和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掏空。

“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有什么定义。我个人认为真正的爱不是拿来用语言去形容的,而是用心去体会的。”

“你这根本就是没说嘛!你是做的哪门子作家嘛?”

“你在哪本书里见到有人把爱具体化了?还不都是抽象的?”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骑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

“真的?我都快坐累了!你真的不累吗?”

“有一点!”

“那你送我回家吧!”

“……”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决定送沈小茹回家,但我们所走的路是往她家去的。

“这是我第一次骑自行车带一个女孩!”我说。

“哦?感觉怎么样?”我感觉她对我的话没有当回事。

“我的感觉是……幸福!”

“那我就让你感觉更深刻一点吧!”她干脆斜过身子用两只胳膊将我紧紧的抱住。

从总体上说,沈小茹绝对是个可爱的女孩,她的举止虽有时让你感觉她很大胆,但又让你感觉她真的是个天真无邪的学生。似乎对人都没有最起码的防备意识,也许就因为她不防备别人,别人也往往对她疏于防范。

我把沈小茹送回家后,又一次对写作提不起兴趣。我不知道我的这本《把衣服脱掉》究竟要脱到什么时候。我几乎整天都在盼望着与沈小茹见面,好象在我的生命里她已不自觉的沦为一切,我大脑的空间几乎被“沈小茹”三个字所占满。

作为业务员我几乎很少有时间真的去跑业务,公司终于明白我充其量不过是个混饭的,我很快被公司辞退。辞退的理由很简单,说我是个工作狂,不过不是对业务工作,而是对写作和追女人。说实话对此我没有太过沮丧,因为结果是可以预料的。于是我只有写作来满足我的生活所需,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稿费的补充,将意味我必须节省开支了。可当时的我,由于沈小茹的刺激,根本没有了这种本该存在的危机意识,甚至没有了工作的心情,一股脑的想和沈小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