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在哈佛听讲座.Ⅱ,来自哈佛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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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先有哈佛,后有美国(3)

正对哈佛园入口的大学楼,则是建筑大师查尔斯·巴芬奇的杰作。但凡建筑师,一辈子都在试图超越自己。每接受一次新的设计,总希望对自己的以往设计风格进行一次挑战。然而挑战的结果往往是成功者寥寥,尤其对那些已经功德圆满的大师而言,想突破自我,更加需要特别的一份勇气。大学楼的设计,试图一改传统的教会学校建筑的样式,使空间结构的布置更加适应现代教学的要求。但是大学楼在使用过程中,仍然出现了很多内部空间结构的不合理的地方。有趣的是,每一次新问题的发现,都成了如何设计现代校园建筑大学楼生动的教材。也正因此,大学楼在建筑史上留下了既重要又颇尴尬的位子。设计大学楼时的巴芬奇,早已是声名圆满的一代大师。200多年来,建筑的内部结构多次修改重建,大师的设计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所幸的是建筑的外表还保持了原样,让后人还能一瞻大师的手笔,也算是对大师的勇气表达由衷的敬意。

哈佛的建筑,很多都用人名命名。有哈佛声名鼎盛的校友,成就卓绝的校长,也有捐赠丰厚的资助者。簇压压的人名,每一个都这么沉甸甸。直让人觉得书城的每一幢大楼都是一个伟大的魂灵,影影绰绰,每一个都可以不朽。

我最心仪的还是位于肯尼迪大街上,紧挨着查尔斯河的艾略特楼。若是阳光明媚的天气,站在查尔斯河边远远地看艾略特楼,翠绿的圆形楼顶闪着金光,透着一丝神秘和崇高。雕刻精制的铁门恰似一个景框,框一幅宗教般神秘的风景画,在招引过往的行人驻足仰望,无法抵挡想进入这个精神殿堂的诱惑。

查尔斯·艾略特可以称得上是现代社会最杰出的教育家之一。正是在他的领导下,哈佛大学由19世纪初的一个地方性大学发展成为世界上的顶尖学府。由他倡导的教育体制改革,开始摆脱教会学校传统的、死板的框架束缚——“教师不仅仅是一个监督学生生活和评价学习成绩的学监,学校在传授知识的同时,更是引导学生认识社会和陶冶情操的场所。”19世纪中期在欧洲尤其德国考察的经历,让艾略特深深体会解放学生思维的重要性,促使了他下决心改革传统的课程制度。他循序渐进,用15年时间完成了哈佛的课程改革制度计划。在艾略特担任校长的40年时间里,哈佛的校园也不断扩展。而今的哈佛园就是他亲自带领学生完成的作品。他身先士卒,亲自参与从设计到施工甚至种植树木的每个过程,不仅给师生们树立了榜样,而且也影响了他的儿子。不久之后,小艾略特将成为美国现代景观建筑最才华横溢的设计师。若不是小艾略特英年早逝,他的成就也许能和现代景观之父奥姆斯特德相媲美,甚至更高。

有人评价“艾略特时期”的40年是哈佛建校几百年来的黄金时期,所取得的成就起码超过之前200年的总和,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是校园里现在仍然还在的数十座建筑,单是数量,就远远超过哈佛建校头200年的总数。

坐落在战士体育场(Soldier's Field)的哈佛体育馆就是艾略特退休之前的最后一个工程,也是最为浩大的一个工程。体育馆位于查尔斯河的南岸,和艾略特楼隔岸遥遥相望。负责工程设计的是当时哈佛设计学院院长兰佛德·瓦伦和约翰逊教授。在19世纪末很长一段时间里,建筑设计界产生了一股反对唯美主义的设计思潮,建筑师开始崇尚人文精神的内涵。其中的代表首推当时在哈佛教授建筑史的查尔斯·诺顿。由他主讲的建筑史评论课常常座无虚席,吸引了无数学生甚至教授,聆听他关于建筑史论很新颖独到的剖析。这个传统甚至一直延续至今。近年来在哈佛设计学院,由著名的建筑大师拉斐尔·莫奈和麦克尔·黑主讲的建筑史论课仍然是学校最热门的课程。兰佛德·瓦伦和约翰逊都是反唯美思潮的支持者。在这种设计理念的指导下,哈佛体育馆在建筑形体上为体现追求怀念文明和纪念历史的意图,大圆柱廊仿古希腊大剧院造型,而U形看台则仿古罗马角斗场设计。由于很好地处理了两个部分如何结合的问题,工程成为新古典主义设计的一个经典作品。而且,体育馆在美学上的价值也一直为建筑师们津津乐道,大大出乎了设计者的意料之外。

哈佛体育馆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体,因此它的成功也给现代建筑材料学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资料。不久之后,建筑大师赖特在设计芝加哥联合教堂的时候就借鉴了体育馆成功的经验,因此受益并获得了成功。体育馆在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风吹雨打之后,略显斑驳的墙体上爬满了常青藤,古老之中又孕育了勃勃生机。

有了兰佛德·瓦伦的成功例子,哈佛的很多建筑便常常由设计学院的教授们主持设计。声名更盛的另一位现代建筑大师,建筑系主任的格罗庇乌斯亦是其中的一位。格罗庇乌斯从德国的包豪斯到哈佛任教的时候,带来了欧洲大陆建筑设计最新的理论观点,如巨石落水,影响了整个美洲大陆。他在哈佛任教的近20年里,培养了包括贝聿铭、菲利普·约翰逊、丹·凯利等一大批现代建筑的巨匠。哈佛的哈克内斯学生住宅楼就是秉承他的包豪斯理念的作品。平平的屋顶,条块的窗户,是他作品中常见的朴素材料;严格的几何造型,简洁的外墙装饰,是他一贯的设计风格。他的作品,试图营造更具人文精神的生活空间。然而,浪漫和理想要被现实接受和容纳总是需经时间的验证。离开了自己的国土之后,格罗庇乌斯的作品始终没有被人们承认和接受。甚至他在哈佛的执教生涯也以不甚愉快的方式告终。想起来总让人觉得遗憾和悲哀。

和格罗庇乌斯有着相同经历的欧洲建筑大师还有一位。勒·柯布西耶可以算得上是承启古典建筑和现代建筑的第一人。他一生的作品无数,但是在新大陆的土地上,他却只留下了一个作品,就是哈佛的视觉艺术和工艺制作中心大楼。更让人遗憾的是它不仅没有给柯布西耶的设计生涯增加鲜亮的一笔,反而因为这个设计极大地挫伤了大师在新大陆开辟新天地的信心和勇气。若是单论建筑的功能,人们几乎难以想像这是出自曾经设计郎香教堂的大师之手。人们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师抛弃了他擅长的“国际风格”(International Style)。而是冒险地进行一种其他的尝试。整个建筑的材料质感也和环境极不协调。据说柯布西耶只在哈佛待了一个下午考察现场,就匆匆返回欧洲开始了设计。批评家们认为他匆匆的一瞥带给他关于哈佛总体环境的许多错觉,导致了这个设计作品的最后失败。这个大楼现在成了设计学院师生们制作模型的基地。40多年来,哈佛以她宽容的胸怀接纳了它的存在。进出于这个大楼的年轻设计师们,也许从前辈失败的作品中汲取了更多的东西。

或许有了几位大师的前车之鉴,在这之后建造的设计学院主楼“甘德楼”,就特别在意设计对于功能的考虑。设计师约翰逊·安德鲁也是格罗庇乌斯的学生,设计对于功能需求的深刻理解多少得益于他在设计学院多年的生活。层梯式的结构使空间完全开放,给设计学院学生提供了互相交流,沟通的实体空间和心理空间。一年四季,从玻璃天顶投射下来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这些未来的人类生存空间的营造者们,给他们最自然的养分和灵感。

十二、艺术的天堂

在哈佛的这些年,我最愿意做的事还是去搜寻遍布校园角角落落的一件件艺术品。那份诱惑,一旦产生,很难拒绝。

若要看静止的艺术品,可以去博物馆、展览馆。哈佛大大小小的博物馆不计其数,我一直没能搞清楚到底有几个。最有名的当数位于牛津街上的哈佛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里收藏了世界闻名的一套雕刻精细的玻璃花。德国的巴莱索尔父子两人,穷其一生完成了两千多种植物的玻璃雕刻。由于工艺极其精湛,如果不是认真辨认完全不能看出这些植物是由玻璃制成的。遗憾的是其中的一套在“二战”时期毁于德国,仅剩了这一套,更加显得珍贵。凡是来波士顿的游人,大部分会前去观赏一番。

位于百老汇街上的塞克勒博物馆收集陈列了中东和远东地区的很多古字古画,其中还有不少中国唐宋书画大家的真迹手笔。而隔了不远的昆西街上的佛哥艺术馆,收藏的中国字画的数量更为惊人。历史短暂的美国人似乎很醉心向往古老的东方文明。即使在这座现代化气息浓郁的书城,古老的文明和艺术还是来得那么醇香浓烈。然而我看这些古物的心情总是那么复杂,那天在佛哥艺术馆的一角,看到了很多火烧圆明园之后被抢掠的文物,一百多年来都打不开的情结又在这儿拧紧。那几个让我和我的同胞咬牙切齿的名字,此时竟被当成英雄,接受着来来往往的游客的谢意。我忽然感觉,所谓艺术没有国界,所谓文明没有民族,都只是一个虚拟的假设。眼前的这些艺术品,在沦丧了它们的国度之后,丢失了它们的民族的烙印之后,对我,己完全失去了一切的诱惑。

既然看这些摆放的艺术品让人抑郁惆怅,揪心不已,还不如轻松地欣赏那些随处可见的活生生的动态艺术品。况且只要留心,满校园都可以发现一个个令人惊讶的作品,或出自大师之手,或只是无名的天才的杰作。

哈佛科学中心大楼前的“唐纳喷泉”(Tanner Fountain)就是现代景观大师皮特·沃克的作品。呈圆形摆放的磨纹大石块仿若矩阵图上的一颗颗棋子,占据着校园内最热闹的一寸领土,却沉默,无语,做最深沉的对话。逢了炎热的夏天,学生们都爱找一块石头坐下,安享紧张学习之后的一份恬静。坐拥自己的一小块天地,任四周如何嘈杂燥热,心平气和,闹中求静,俨然可以出世。

如果真想看个热闹,哈佛广场是感受美国大众文化和现代艺术的绝佳去处。几乎任何时候经过广场,都可以看到街头乐队的即兴表演,水平之高,往往让人大吃一惊。如今在美国大红特紫的歌星沙朗·吐温没有成名之前就在哈佛广场卖过艺。而逢了周末,那儿的聚会就变得更加热闹。许多哈佛音乐系的高手往往也加入这个阵容,既娱乐了自己,又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听说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马友友在哈佛求学时也曾在此一露身手。想来,这种经历,对音乐家们而言大概还是很有裨益的。

倘若在广场附近的咖啡座要一杯咖啡,坐下静静欣赏各种美妙的音乐,上了年岁的人,往往不小心就养成了习惯,天天沉醉于这些免费的音乐会。年纪轻的,最好是存了戒心,否则沉醉其中,耽误了学业事业,再感慨“哈佛歌舞几时休”就会后悔莫及了。这么想着,我每次经过哈佛广场时的脚步,总会格外地匆忙。

不过哈佛校园里最有魅力的作品还是哈佛的铜像了。虽然哈佛的塑像既非哈佛本人的样子,而且哈佛也并不是哈佛大学的创建者,甚至立像的时候将约翰·哈佛本人的出生年代都刻错了。无数的游人还是喜欢在这个塑像前拍照纪念。而有了“三个谎言”的铜像,反而给导游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个充满了“谎言”的哈佛铜像,在以“真实唯美”为校训的哈佛校园,便成了最发人深思的一道风景。

黄昏已经斜斜地掉下去,新英格兰夏日的夕阳余晖,慵懒地撒在哈佛国青绿的大草坪上。一层淡淡的烟霭从草上自树间在所有的古老的房顶上漾漾地腾起,从他寂寥的眼眸里,从静立在那儿的哈佛铜像炯炯的眼神里。

偶尔,有一队脚步匆匆的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慌乱地围着铜像拼命拍照,全然没有注意导游蝶蝶不休地解说着关于哈佛铜像的“三个谎言”。360多年前,当哈佛将半数的家产——800英镑和300多册书捐赠给学校时,谁能想到这个名字会因此而不朽?我想起诗人曼斯菲尔德在300年校庆上吟诵的那句诗:

他死后冰冷的手,招引无数的学子以他的名字为荣耀。

我的一位周游世界,自称懂些风水的朋友对我说,她见过无数比哈佛更美丽的学校,但却只有在踏进哈佛园的瞬间,感到了一种灵气。对于她的解释,我总是半信半疑。

十三、让所有的金子闪闪发光

哈佛350多年的成就中,最重大的并不是连续多少年排名第一,也不是培养多少学生成为政治领袖和商业巨头,而是它建立了一整套近似完美的教学与管理制度,能让所有进入哈佛的“金子”都能在毕业后发出耀眼的光芒。

其中,在教学方面主要表现在其课程设置的科学性和时代性以及独特的案例授课方法。教师们能够因才施教,根据不同学生的不同特点,运用不同的方法来充分发挥其优势、挖掘其潜能。

哈佛商学院,要求学生必修的课程有12门,可供学生自修的专业选修课有几十门,学分不等,学生则可根据自己的专业特长和兴趣自由选修。经过对这些课程的学习,学生能有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及处理各种问题的思路和方法。

哈佛认为,看待问题、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应该是因人而异、因地而异的。这一点在企业管理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不同品质气质类型的管理者运用同样一种措施,其效果会有很大差别。同曲异工的例子也不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