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弯弯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尖叫了一声,随即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了一块柔软的毛毯,将她包裹住。盛凌站在屋顶上看着余弯弯像一个小蚕一般被包裹在其中,不由地觉得好笑。见那飞毯逐渐敞开来了,他才从屋顶上飞落下来稳稳地落在飞毯上,一脸不怀好意地踢了踢腿边的余弯弯,“这东西好神奇。”
余弯弯刚开始地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只是趴着抓住毯子的边缘,也不敢站起来,“你个混蛋,万一摔死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么?”盛凌咧着唇一笑,毯子在半空中左右摇摆地晃动着,盛凌又踢了踢余弯弯,“你让它带着你去另外一个世界。”
“我为什么要去啊,万一去了回不来呢?”余弯弯一脸的不乐意,黑漆漆的眼睛瞪着他。
盛凌冷哼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痛斥着什么,“那个盛夏有病居然封锁了屋子,我现在不知道如何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然后到你这儿来碰碰运气,没有想到无耻的你居然真的拿了个飞毯回来,我回去后查了一下,只要你说出目的地,飞毯是可以带着你随意穿梭的。”
余弯弯听着不由长大了嘴,呆愣愣地看着他,“真的么?”
盛凌低下了头来,妖娆的双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又仿佛渗着几分狡黠,“自然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去?”
“因为它不会听我的。”盛凌的唇带着了几分笑意,“这毯子只听女人的话。”
余弯弯沉吟了半晌,换上一副想哭的表情,“大哥,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就这么把我带走了……多不厚道。”
盛凌眯着眼睛,“就是因为看到他娶妻我不顺眼。”
“你也娶好了,就那个,红丫儿,跟你亲嘴的那个。”余弯弯连忙接口。
盛凌的脚抵在她的腰腹处,眼眸眯得特别凶,“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
余弯弯唔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逐渐有些伤心起来,余有忌也不再理她了,这门亲事显得有些多余。而且晚上少爷一定要跟她同床共枕,行夫妻之礼,到时候肯定会很紧张。于是弯弯叹了一口气,“走吧,去找红丫儿去。”余弯弯又摸了摸那毯子,“就是……盛凌的心上人。”
她话音刚落,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着她扑过来躲在她的怀里,余弯弯不由抚着那黑漆漆的皮毛,“天牙。”
飞毯逐渐升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不知道不知道从哪儿跃了过来,抓住毯子的边缘,然后一个翻身干净利落地落在毯子上。他的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余弯弯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哥哥?”
飞毯往前飞快地穿梭着,两旁的场面变动得非常快。余弯弯的脑子却空白一片,脑中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余有忌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她突然有些嘲笑起自己来,明明自己那么恨他,却在他不理她之后会那么惊慌。她的身体紧紧地趴在飞毯上,天牙窝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睛,耳旁是风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时。飞毯渐渐地停了下来,停在红药的房门口。
一行人从飞毯上下来。就在此时,红药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弯弯之后,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如刀一般狠狠地剐向弯弯。弯弯不由地缩了缩脑袋,盛凌则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迷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弯弯推了推他,“喂,你上去啊,解释解释。”
盛凌微微一顿,随即应了一声,大步朝着红药走去。一手绕到她的后脑勺上压向自己,唇狠狠地印了上去。弯弯哇地一声长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菜好,“盛,盛……”
红药似乎也有些错愕,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整个人十分僵硬。
余有忌的一只手捂住她的眼,“非礼勿视。”他扯着她的手离开。余弯弯有些不肯走,转头看了一眼,听到盛凌低声说道,“没有什么味道啊?”
余弯弯噗嗤一声,只见盛凌又吻了上去……
余弯弯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穿在身上十分惹眼,再加上余有忌脸上狰狞的面具,走在人群中十分惹人关注。天牙刚开始还是小心翼翼跟在余弯弯他们身后的,不知何时便躲在一旁的树丛中,生怕被原来的主人发现。
余有忌扯着余弯弯的手走得很快,余弯弯走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你不认为你有什么话该跟我说么?”
“进去,把衣服换了。”余有忌在一家成衣店门口停下,又从怀中掏了几个银子出来,放到她的手中,“进去。”
余弯弯也觉得这拖曳的裙子穿在身上有些不便,便乖乖地进了屋子,随意地挑了一件粉蓝色的衣裙。她换了衣服出来,却听到一对夫妻的对话。女子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很朴素的颜色样式,只在胸襟出有几朵漂亮的小花,她扯着男人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好看么?”
“不好看。”男人似乎有些不开心,狭长的眼眸瞪着她,“比不上我送你的任何一件。”
“唉,程独,你别这么小气啊。”女子贴在他身上蹭啊蹭的,“我们要出远门,穿太好的衣服会被打劫的。”
男人盯着她看,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脸,女子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余弯弯只是这么看着,突然有些羡慕起来。余有忌见她许久不出来,就走了进去,看到余弯弯坐在一旁不动,扯了扯她,“怎么了?”
余弯弯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好看么?”
“不好看。”余有忌回她,又指了指一旁的一件粉红色裙子,“那条比较好看。”
余弯弯哼了一声走了出去,“我就要这条。”
余弯弯对于这里并不是很熟悉,余有忌也不熟悉,可是他却能够轻易地找到一家好吃的店铺。余弯弯埋头吃着凉粉,时不时地夹起一个虾饺丢到嘴里,她哼了一声,“余有忌,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把握好,把话说清楚。”
余有忌摘下面具来,随意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未带一点儿感情,“余弯弯,最近是谁养肥了你的胆子?”
余弯弯冷笑一声,“自然是盛夏,他待我很好。他每天亲手喂我吃饭,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哄我,甚至还没有丝毫不耐地教我算术……”
“别跟我说这些。”余有忌打断她的话,眼眸充满了阴鹜,“余弯弯,说起来,我想还真得好好感谢他。”
“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他动了手脚,你爹不会死。”他淡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