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帝都人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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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3)

我挂了电话跟老金他们说了,老金点头答应,准备明天去和王寅见面。我们正商量间,忽然听见酒柜下面一个小柜子里咕噜咕噜的一阵响,老金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打开柜子,只见那黑虎袋里的铜罐子正在柜子里一阵乱抖,就好像有人在摇晃它一般,老鬼脸色大变,说道:“这不是好兆头,要出事儿!”

我见老鬼神色大变,忙问他道:“怎么?这是什么情况?”老鬼说道:“这黑虎袋乃是道门儿里镇魂重宝,一般的东西放进去即刻便风平浪静了,这罐子按说不过是装了个小孩子魂魄而已,却如何……”

老金说道:“莫非这罐子里的东西想破罐儿而出?要不然我那儿还有一些金锁门的如意袋、锁龙柜什么的,咱装进去?”

老鬼摇摇头,说道:“您那东西是糊弄活人用的,刁难的是活人,对这魂魄有个鸟用啊。”他一边儿说一边儿去取来了那面躯虎吞鬼之镜,在镜子上的神荼郁垒的神像身上轻点了几点,伸手咬破了食中二指分别在神荼郁垒神像之上点了两道血印儿,又在那虎头口中挤了几滴鲜血,然后将镜子放到了黑虎袋跟前儿,说来也奇,他这么一弄那黑虎袋里的罐子立刻便不再摇动,安安静静的又恢复了平静。老鬼伸手关上了柜门儿,说道:“齐活,这下儿踏踏实实了。”

我看了看柜子,见确实不再有什么异动了,便稍微安心了一些,对他们说道:“那咱们今天各自准备准备,好好的歇歇,明天我带你们去见王寅。另外,老金你得去负责跟龙薇交代一下儿这个事情,叫她不要多心。”

三人各自散去准备,老鬼把东西收拾好之后便继续蒙头大睡,老金则钻进了龙薇的屋里去做“思想工作”,我检查了一下儿自己的装备,也觉得有些累了,便喝了两包感冒药也进房间准备好好睡一觉。

我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睡梦中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人在摸我的脸,我以为是老金他们谁在叫我,睁眼一看却没有看见人。我坐起身朝身边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在床脚处站着两个小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两个人站在我腿边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张嘴想问他们是谁,却发不出声音,顿时急出一身冷汗,这时候那小女孩却走上前抓住了我的手,似乎塞给了我一个冰冷梆硬的东西,然后搂着那个男童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我想叫他们不要走,却依然不能发出声音,情急之下便觉得万丈深渊一脚蹬空一般,心中一悬却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我抖了抖两只脚,又眨了眨眼,觉得确实是醒过来了,便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还是不对,我手里似乎真的是有个什么东西,我连忙坐起身伸出了右手一看,只见在我的手里里赫然托着一枚小小的金光灿灿的钩子。

我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穿鞋下了地来到了客厅,看见老金跟龙薇坐在茶几后面正在拆解擦拭着几把自动武器,龙薇一边儿弄一边儿给老金讲解着,老金则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嘴上聊的正事儿,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龙薇几眼,俩人都挺投入,根本没搭理我。

我站到二人跟前儿,说道:“嘿,我说,歇会儿行么,听我说几句。”老金这才扭过脸儿正色道“龙薇同志对咱们的行动表示充分的理解和支持,并且决定和咱们一起去,共同进退。”

我没染老金这丫的茬儿,我举着手里的小金钩,说道:“你们丫都看看这个,把老鬼给我踢起来,叫丫也看看,谁认识这东西。”

老金、龙薇和被弄醒了的老鬼传看了一下儿这个金钩,纷纷表示不是自己的,不认识这东西。老金问我道:“你哪儿弄的?可能是什么首饰上的吧?可能我顺回来的首饰上掉下来了,我也没注意过,没啥用。”

我摇摇头,把刚才的梦对他们说了,老金听我说完皱着眉把那枚金钩又要了过去,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然后沉思了片刻,猛的一拍大腿喊道:“****,我知道了!你们快过去把那个铜罐子给我拿过来!”

老鬼起身取来了黑虎袋,把那个铜罐子抱了出来放在了老金面前的茶几上。老金左手抱过罐子,右手拿着那枚金钩在罐子上面比划来比划去,兴奋的对我们说道:“你猜这东西是啥?这是开罐子的钥匙啊!”

我好奇的凑过去问道:“这是钥匙啊,这咋用?没有锁啊也。”老金晃悠着金钩敲打着铜罐表面的文字说道:“你看看这些字,有些稍稍有点儿凹陷进去了,你看看罐子这里有一个槽,只要把金钩插进去顺着这些带凹陷的字迹的路线一划,里面的锁就全开了!”说完,老金就要把那枚金钩插进去示范给我们看。

我连忙一把拉住了老金,说道:“****,别真打开啊,你丫知道里面是什么吗?这开了罐子容易,再想给它装进去就难了,这个还是从长计议吧。”

老金咂着牙花子说:“你说这小孩儿托梦给你这个钥匙,就是想放他们出来,要我说啊,反正他们跟咱一无仇二无怨,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给罐子打开了把他放出来了账,要不然他这阴魂不散的跟我这屋里转悠,我这儿不成了******凶宅了吗!”

我笑道:“我知道你丫膈应这个,问题是你这青天白日的就给他贸贸然打开了,万一有什么忌讳反倒是弄巧成拙了,还是先收好,等完事去问问金婆婆他们看看怎么处理妥当。”

老金点头称是,便将罐子收进了黑虎袋,老鬼把罐子又放进了柜子里,老金顺手把那枚金钩塞进了衣袋儿里收好,大家伙聊了几句这才又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拿出来王寅给我的那部手机打了过去,他约我在东四的一个小院儿见面。我叫老金他们收拾利索准备出发,老金问道:“带着家伙去啊?今天就要动手吗?”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带着吧,有备无患。”说完我便要下楼,便在这时我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脑袋嗡的一下子晕头转向的,似乎还有一个人在拼命的拉着我的衣角。

我倒退了几步,转头一看却没有人,老鬼走过来说道:“****,怎么茬儿,喝了?”我却不加思索的说道:“你去把那个罐子拿上吧,没准用的着。”

说完这句话我顿时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老鬼却答应一声转身去拿罐子,我本想去拦住他,突然转念一想这一切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既然出了这么多怪事儿,那冥冥中自有天意,既然这样那就带上这个罐子,顺气自然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

我打开了背包,叫老鬼把这个铜罐放进了我的包里,然后催他们快一点儿收拾,自己便先下了楼去抽颗烟等着他们。

我刚走了几步楼梯,突然觉得背包上略微一沉,摸了一把没有什么异常便也没有在意。来到楼下,我点上了烟默默的抽着,这时候从一旁跑过来几个小孩儿,在我不远处追逐嬉戏着,其中有一个非常淘气的孩子突然对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停的朝我这边儿看。

我平时最烦小孩吵闹,也没在意,便找了个石头凳子坐下等着老金他们,这时候从旁边的楼门里走出个男的,对那个不时盯着我看的孩子说:“别闹了,跟爸爸上超市去一趟,快着,你妈等着咱买白糖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呢,听话赶紧的。”他说完,便伸手去抓那小孩,那孩子却不肯走,抱着他爸的胳膊来了个坐地炮,他爸没辙哄了半天,最后只见那孩子伸手指了指我,那男人歪头看了看我,爷儿俩说了些什么,最后他爸一把将这孩子抱了起来举过了头顶架到了脖子上,那孩子这才欢喜,父子俩转身离去,那男人一边儿走还一边儿狐疑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我身上有什么很离奇的事情一样。

我心想大白天的我这身儿打扮再背了个大包儿坐在这儿确实少见,没准儿人家疑心我是偷东西的,也就没在意。等了一会儿老金他们下得楼来,便一起钻进了汽车,来到东四六条的一个小院儿。

起先我没在意,等我到了院子门口,突然觉得眼熟,猛然间想起来当年我爷爷带着一家老小从关外逃到北京之后便落脚在这里,这个院子是当年一个王爷赏给我爷爷的,他那时候领着一支车队给这个王爷跑运输往返于长春、沈阳和北京三地,这王爷为了他方便歇脚,便在北京给他置办了这个小院儿,平时也没有人住,基本上都是空着。后来我爷爷加入了国民党,继续给军队跑运输,一直到****围锦州,我爷爷舍不得抛下老婆孩子飞台湾,只得带着一家子逃到了北京住到了这个小院儿里。后来为了安全起见,经人协调用那个院子在北新桥我家后来的居住地换了两间平房,隐姓埋名的过起了日子。当年,老头经常领着我去东四一个馆子打啤酒,回来路过六条的时候便经常说起“这个院子就是咱当年故居”。

我站在院子门口愣了一下儿, 发现这院子完全便了样子,似乎被人好生翻修了一番。我轻轻按了下门上的电铃,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个口子,里面站着一个小喇嘛,示意我们进去。

大伙儿进了院儿,王寅正背着手站在院子正中一排陶泥大鱼缸跟前儿看鱼,他转头见我们进来了赶忙扔了手里的鱼食迎了过来,我不等他开口便问道:“****,这是你租的?”王寅淡然一笑,说道:“不是,这院子我买下来了。叔啊,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打小一生下来就住的楼房,咱老北京的院子我就没住过,那会儿去你们家玩儿,我就特羡慕这住平房的,只是没机会。后来没几年我就去了西藏,就更想念咱北京的物什儿,我这次来北京办事儿,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一想以后我也得北京西藏两地跑,干脆就买个房得了。正好,有个朋友说起这个院子要卖,我听家里人说这以前是老太爷的宅子,当下没二话就买下来了,以后这就是咱家了,我不常在北京,这院子您用吧,哪天我高兴回来了给我腾间房住阵子就得。”

我听完心里就是一咯噔,暗道:“这小子下这么大的心思维我,看来这趟活可能是个要命的差事……”心里虽然忐忑,嘴上却只能赞道:“行!好小子,不枉咱们两家儿相交一场,走!屋里说话。”

王寅领着我们进了屋里,对我说道:“三叔,来,我给你引见两个人。”与此同时屋里沙发上早已经站起了俩人,对着我们几个团团一揖。我一看这俩人着实的一愣,二位一男一女,男的个子极矮,尖嘴猴腮留着个大光头,面目虽然猥琐却留着一部唇鬓相连的胡须,从脖子起纹着一颗张口吞颈的虎头包着下巴,平添了三分威猛。他身边站着的是个女人,样子更是令人称奇,这女人眉目清秀,但是身高约有一米九上下,浑身肌肉虬结,满脑袋的头发都剃了个干净,只在天灵盖正中留着一条又黑又粗的长辫儿甩在背后。便是一般的玩儿健身的男子也没有她这般强壮。两个人皆穿黑色道袍,在腰间都悬挂着一面小小的虎头金腰牌。

王寅对我们说道:“这二位是当年江西兴国风水大家廖均卿一脉的后人,廖奇峰、廖永梅。”

我听说是廖均卿的后人,心里暗叹连廖家的人都请来了,看来此行果然凶险。我刚要上前见礼,廖永梅突然猛地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脉门,另一只手奔着我脸上双目就抠了过来!

事起突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抓住了手,顿时觉得半边发麻,知道她是扣住了我的脉门,忙趁着她力道不实的机会猛的一绷手腕,接着大步朝后猛褪,甩开了她的铁钳一般的大手也避开了抠向我眼睛的双指,不成想廖永梅这两下儿乃是虚招,见我果然抽身后退她立时飞起一脚踢在我的左腿之上,接着趁我一个趔趄便猛的一掌拍在了我的天灵之上,喝到:“好孽畜!”

我被她这一掌拍了个晕头转向,眼前愤怒的小鸟乱飞,身后老金一把扶住了我,老鬼和龙薇也各自抄家伙护住左右。我摇晃摇晃脑袋,突然觉得眼前小鸟是没了,却多了一件别的东西,伸手一抓却是一道符,我一把将这道符儿撕个粉碎,对着廖永梅骂道:“****姥姥,你个驴象射出来的贼王八!打爷爷干蛋!”

我这么一骂,居然把廖永梅骂愣了,她站在原地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是发生了一件世上最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心头火起,对方又是个女的,忒丢人!伸手抽出匕首便要跟她死斗,却见那个矮个子廖奇峰拦在了我身前,满面堆笑的说道:“误会,误会,这小哥你别动气,我这师妹性情忒是鲁莽,冲撞了你还望多包涵。”说完作了个长揖给我赔礼。我一看人家客气了,便也不好再没接没完,只得摆摆手说道:“算了,大家同坐一条船,我也不想伤了和气,你这师妹是不是疯癫了?你看好点儿。”

那个廖永梅此时神情颇为委屈,张嘴欲辩,她师兄却拦住她说道:“你就别多嘴了,自己学艺不精,连是人是妖都看不出来,还这么冒失!”

我心想听这意思是拿我当妖精了?我是难看一点儿,也不至于像妖精吧?张嘴想问,却听王寅笑着说道:“好了,误会一场,大家说正事儿要紧,都坐吧。”

众人落座,王寅说道:“藏宝处共有地宫三层,宝贝就在最下一层,每层有骨楼一座,破解了机关方可去骨楼中顺通道前往下一层。我寺中古籍本记载了地宫中的机关详要和破解之法,但是年代久远古籍已经残缺不全,目前只有第二层地宫的记载,剩下的两层只能靠你们各位大显神通了。”他说完,转身去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两个皮箱,当着我们的面打了开来,这下子顿时在场之人的眼睛全都直了,只见两个箱子里面全都整整齐齐的码着巴掌大的雕有鬼面纹饰的金块儿,看样子是年代久远之物。

王寅说道:“这每个箱子里装有十八枚金币,这是当年格萨尔王征战霍尔国缴获所得,非普通黄白之物可比,各位请收下作为鄙寺对各位的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