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芝躺在床上，床特别大，有4米宽。席梦思垫也很硬。邢得通说这张床象炕一样，就是没有地方烧火。
魏灵芝睡觉不喜欢穿睡衣，穿了一件小背心，一条薄被子盖住肚子，露出一双小时候劳作过度而变形的脚丫子。
“例假两个月没有来，我真的怀上了。”吃饭时的呕吐让魏灵芝有了预感。“真的怀孕了。”手在肚皮上转着圈的抚摸。
一棵老榆树上结满了榆钱。不知道榆钱是榆树的花，还是榆树的果。农村人就知道榆钱是没有粮食的时候用来顶饥的东西。榆钱摘回去，掺些杂粮，搅拌均匀，蒸成窝头。喜欢吃的人当尝鲜，不喜欢吃的人用它添饱肚子。荒年的时候，榆钱早就摘完，榆树皮，叶也要被人吃掉。
老榆树周围长着一片小榆树，这些榆树是大榆树落下的种子繁育的，大小不一，或疏或密。小榆树上也挂着榆钱。
赵淑兰撅了个大肚子，夸着一个柳条筐，带着魏灵芝摘小榆树上的榆钱。大榆树上的榆钱再密她俩也是没能力摘。
一个杆子上端绑着铁丝钩，赵淑兰用杆子上的钩，钩住榆树枝，把榆树枝拽弯下来。让魏灵芝拉住枝梢，她来摘榆钱。
“兰姨，邢叔是城里人？”魏灵芝两只手拉住树梢，两只弯弯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问。
“他那个城里人还不如咱们乡下人呢！”赵淑兰撸了一把榆钱丢进筐里。
“隔那么远，你怎么跟上他的？”魏灵芝知道邢得通是拿工资的人。每月有现金收入的人比村长还受人尊敬。
“他坏，探山没有吃，没有喝。俺娘看他可怜，叫他到俺家歇，他吃了，喝了不说，半夜三更跑到炕上欺负俺。”赵淑兰说道。
“炕上怎么欺负你？”魏灵芝喜欢这样的话题。
“一上炕老实了没一会，就摸俺，俺怕娘听见没吭气，他就把俺裤子脱了，爬。小妮子，后面的话不给你说了。”赵淑兰说道，
事实是，邢得通躺在炕上时，赵淑兰就没睡，摸的时候她装睡。过了一会主动抱住邢得通。
在农村，男女之间的事经常成为人们在田间劳作闲聊的话题。聊这种事也不避开小孩。魏灵芝十岁多了，这种事听的也不少。聊这种事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就跟上他了。那，邢叔现在还欺负你吗？”魏灵芝继续问。
“你这个妮子，啥也不知道，俺都嫁给他了，再办那事，就不是欺负是亲热啦。”赵淑兰也问魏灵芝，“妞，和爹娘睡一炕，看没看见他俩亲热？”
“想看就是看不见，他俩只要抱在一起就会拿枕头挡住俺的头。”魏灵芝说道。
“还真是个坏妮子，那么小就想着看大人办事。”赵淑兰取笑她。
“还说我，自己没结婚就跟人家办事，你才羞呢！”魏灵芝的嘴也不饶人。
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随风飘过原野，飘过河流。
树梢上的榆钱摘完了，魏灵芝放开树梢。榆树梢弹了回去。
赵淑兰看筐子里还可以装，又找了一根树梢拽下，让魏灵芝拉住。
“邢叔每个月从农场拿多少钱回来？”魏灵芝听大人说邢得通一个月开的工资顶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
“四十来块钱。那点钱还不够他捣腾。没事不在家干活，叫上你爸去探山找玉石，你爸没工作去几天都没关系。他耽误上班，领导老批评他。”赵淑兰满足邢得通拿的工资，因为有了这笔钱，家里的生活比别家好得多。不想让邢得通辛苦的找玉石。
“邢叔和我爸找玉石，还不是想发财，发财有什么不好，可以让家里过上好日子。”魏灵芝说道。
“想发财，怪不得你一个弟弟叫发，一个弟弟叫才。”赵淑兰提起筐子顿了顿，“找那么多年找到啥了？花得钱够买几年吃的粮食了。”
赵淑兰看两个筐子里都装满了榆钱，说道“妞，俺俩回去了。”
“好。”魏灵芝松开树梢。
魏灵芝帮助赵淑兰背起一捆柴禾，一只手拿着杆子，一只手臂挎着筐子，跑在前面。
田间，小麦还没有发叉，绿绿的，稀稀的。小路上，魏灵芝一蹦一跳的走着，筐子里的榆钱三不知洒一些出来。走一会就会停下脚步，等等后面的赵淑兰。
赵淑兰背着一大捆柴禾，腰弯下去很多，鼓起的肚子还是显得很大。挎的筐子一会在左手，一会换右手。一步一步迈着，艰难的走没有停下。
“兰姨，我帮你提筐吧？”魏灵芝跑了过来。
“不用了，你走得快，把杆子送到家就行了。”赵淑兰说话喘着气。
两间土胚垒砌的房子，房顶盖着灰瓦。靠着山墙搭了间厨房，烟筒上冒着炊烟。厨房边堆着柴禾。半人高的夯土墙围了个院子，一只红公鸡领着一群母鸡四处寻食。
大门口立着一棵歪七扭八的枣树，枝头长出一片片浅绿色的叶子。
“奶，我和兰姨回来了。”魏灵芝一进院门就大声叫道，把杆子靠在柴禾堆边。
“妞，摘了这么多榆钱。”淑兰的娘说道。
淑兰的娘，手抱着柴火。四十多岁，脸上长满了皱纹。偏襟的衣服，大裤裆的裤子。衣服过腰。裤脚扎口。头上戴一条枣红色的头巾。
“我要回家了。”魏灵芝提着柳条筐要回家。
“妞，等一下。”淑兰的娘放下柴禾，进屋去了。
赵淑兰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门。
魏灵芝放下柳条筐，上前接过赵淑兰胳膊上挎的筐子。
赵淑兰把柴禾放下，腰直了起来。解下围巾拍打身上的灰尘。
淑兰的娘从屋里拿出一小袋白面递给魏灵芝“妞，你捎回去，让你娘做馍给你吃。”
春荒季节，很多人家断了粮食，魏灵芝家也一样。
女婿邢得通有工资，家里有粮食，淑兰的娘节约之余不忘接济邻居。
“不要，俺爹会嚼我的。”魏灵芝手背在后面，向后退。
多好的白面啊！家里的粮食只剩一点杂粮了。做的窝窝头只能给爸爸和弟弟吃。背回去？
魏灵芝犹豫不决。
“你怕嚼，我给送过去。”赵淑兰说道。
撅个大肚子，嘴里还喘着气，汗珠从脸上滴落下来。
魏灵芝不忍心让赵淑兰跑一趟。“我背。”
魏灵芝接过面袋，提着筐，出了赵淑兰家门，就到斜对面的家。
邢得通推开家门。
“仔仔”迎了上来，立起，前爪搭在邢得通胳膊上，舌头伸得老长，一个劲哈气。
邢得通摸摸“仔仔”的头，推开它。
“得通，回来了。”张阿姨接过他的提包。
“柳柳她娘俩在家？”邢得通边换拖鞋边问。
“柳柳在她房里，灵芝身体有点不舒服在上边休息。”张阿姨说道。
“不舒服？阿姨，沏壶茶。”邢得通说道。
邢得通上到楼上，敲敲柳柳房间的门，推门进去。
邢柳柳在电脑上玩着游戏，听见门响，抬头看见邢得通，叫了声“爸爸，我停不下来。你稍微等一会。”眼睛又盯着电脑屏幕，继续玩游戏。
邢得通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邢柳柳旁边，看着她玩游戏。
一个穿红裤子，白衣服的女孩，手拿一把大砍刀，正和一只长尾巴，带鳞甲的怪兽打得不可开交。
邢柳柳的手指在键盘飞快的敲打着。“这是我，威力无比的我。”邢柳柳朝屏幕上的女孩撇撇嘴，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邢得通听得笑了起来。用手指在邢柳柳肋巴骨处格机了一下。
邢柳柳怕痒，身体尽量向旁边躲去。手指还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
“杀，杀，杀死你怪兽。”邢柳柳大声的喊着。一双弯弯的眼睛瞪的老大。
画面上的女孩和怪兽，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女孩终于抵挡不住怪兽的攻击，倒在地上。
“这下完了，都是你搞破坏。要不才不会，”邢柳柳丢下键盘，一下子坐到邢得通的腿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爸好想你！你呢？”邢得通问她。
“不想。想也见不着还不如不想。”邢柳柳故意说。
“不想就不想，我走了。”邢得通轻轻推开邢柳柳。
“想走没门，你跑进来搞破坏，害我损失一件装备。赔。”邢柳柳开始耍娇，抱住邢得通。
“赔就赔。多少钱？”邢得通说道，
“不兴买的。你来打过关，给我挣一个。”邢刘柳在邢得通身上晃起来。
“好了，爸爸没那个本事！还是你自己打。”邢得通抱着邢柳柳站起来，把她放到椅子上“阿姨说你妈妈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是的，妈妈吃饭的时候吐了。”邢柳柳说道。
“奥，玩一会就好了，早点睡觉。”邢得通慌着走还交代邢柳柳。
“你要去快去！我还要再打一关呢。”邢柳柳说道。
邢得通走出房门，突然想到，“柳柳，你太瘦了。”
“瘦了好，不用吃减肥药。快，”邢柳柳冲邢得通摆摆手，又在电脑上玩起来。
邢得通端了紫砂壶一进卧室就问躺在床上的魏灵芝，“妞妞，你不舒服？”顺手把紫砂壶放到床头柜上，坐在魏灵芝身边。
“没什么了？”魏灵芝睁开眼睛。
邢得通用手去摸魏灵芝的额头。
“不是了。”魏灵芝拉住邢得通的手。
“那，是怎么了？”
“好象是怀孕的反应。”魏灵芝脸上的红晕更红了。
“什么？你怀孕了。”邢得通有点反应不过来。
“怀孕不怀孕还要去检查。反正我上个月例假没来。”
“呕吐是因为吃了什么吧，别往怀孕上想！”邢得通还没有接受老婆怀孕的现实。
“什么别想？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再说，怀不怀我还不知道。”魏灵芝坚定自己的感觉。
“是吗，太高兴了，又要有一个儿子了！”邢得通高兴起来。
“你就怎么知道是儿子？”魏灵芝说话娇作起来。
“是啊，那我再落实一下是不是。”邢得通说道。
“你落实？怎么落实。”魏灵芝眼弯的更厉害了。
邢得通站了起来，掀开魏灵芝身上的被子。
皮肤很白，几乎和穿的背心一样白。肚皮不见凸起，红色的三角裤上面，有几条妊娠纹。
邢得通的耳朵贴到魏灵芝的肚皮上。
咚咚的心跳，暖暖的体温。
“你仔细听听，判断出来没有？”魏灵芝的肚皮被邢得通的头发扎得痒痒的，那种痒几乎让她忍受不住。两只手按住邢得通的头。
邢得通的手伸到下边，隔着裤子抚摸着。
“哎呦。”魏灵芝小声叫起来。两只手抓住邢得通的肩膀。
邢得通把魏灵芝的小背心掀起来，魏灵芝的（删60字）
“哎呦。”魏灵芝的身体不时颤抖一下。手抓起邢得通肩上的一块肉。
邢得通站了起来，边脱衣服边朝卫生间走。“我去洗澡。”
“不吗。”魏灵芝一手拉住了邢得通，一手褪下三角裤。
邢得通把衣服裤子扒了个净光，趴了上去（删600余字）
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静静的躺在床上，急促的喘息逐渐的变成正常呼吸。
“好大的酒味。”魏灵芝闻到了酒味。
邢得通松开了魏灵芝，翻身起来。抽了几张纸垫在她屁股下。低头在魏灵芝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去洗澡。”
魏灵芝看到邢得通的背上，肩上，有几处被掐的红红的，还泛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