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一路上说的话估计比他这二十年来说的还多。
林夕夕跟在大壮的身旁,笑而不语,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腕揉捏着,刚刚黑风想撤回自己的鞭子时,用了他全部的功力,她握着鞭子的手差点被勒断,对于实力的渴望让她迫切想要找到落蝶剑。
传说中的恶魔岛她必须得去一次,自从听到恶魔岛这个名字后,她就时常想起这个地方,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要去恶魔岛。
恶魔岛,光听名字就可以知道岛上的险恶,她要去恶魔岛就必须要绝对的实力,而且使用碟刹飞行特别耗费灵气,若是找到了落蝶剑御剑飞行就会省力的多了,落蝶剑与碟刹相匹配,只有找到落蝶剑才能发挥碟刹更潜在更巨大的威力。
“夕儿,别走……”脑海里闪过轩辕枫虚弱的面容,倾城一笑,霎时千军万马倒戈,城池落陷,天地黯然失色。
“夕夕,这是妈妈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酸菜鱼。”俩鬓有少许白发的妈妈端着酸菜鱼的锅子温柔的笑着。
画面一转,开着烤鸭店辛辛苦苦将她拉扯着,好不容易供她上了大学的爸爸妈妈抱着她的照片嘶声裂肺的痛哭着。
不要……不要……林夕夕甩着脑袋想将脑海里凌乱的画面赶走,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自从林夕夕背后展开巨大的蝶翼,纵火烧了三王府的偏院,然后带着小桃离开后。
林夕夕是妖精的传言不胫而走,都说林夕夕的魅惑人间的妖精,将冷酷无情的三王爷的心和魂都勾走了,不过又迅速的被压了下去,一夕之间,变成了林夕夕是从天上来的仙女,来拯救冷酷无情的三王爷,给他一颗温暖的心。
狗血的传闻大街小巷的到处流传,不过一切都是美化林夕夕的,说书人更是为林夕夕和轩辕枫谱写了一段荡气回肠的浪漫爱情故事。
轩辕枫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狭长的眸子下隐约可见青黑的印记,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无铸,面容精致,浓密细长的睫毛覆在眼眸下,如画的眉目间透着倦怠,单手撑着下颚,修长如玉的手指细细描绘着画中女子的面容。
饱满光洁的额头上缠绕着白色的薄纱,淡淡的药香味从薄纱间渗出,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
画中的女子低头抚琴,粉嫩的花瓣萦绕在她的身旁,青丝垂在胸前,细碎的花环戴在头顶,一袭白衣拢身,衬得画中的女子肌肤胜雪。
暖玉般的薄唇轻轻抿着,绯色的唇瓣泛着莹润的光泽,“你真的很混蛋,偷走了我的心,又如此狠心地离开。”
清风拂过,卷起了窗户上的帷幔,帷幔落下,影单膝跪在了地上,低头沉默不语,他被轩辕枫派出去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王爷昏迷不醒,现在又没有找到王妃,真是失职。
“还是没找到?”修长如玉的手指一顿,而后狭长的眸中迸射出慑人的光彩,“继续!哪怕翻遍整个王朝都要给本王找到她!”
“扩大搜索范围,加派三千精兵!”轩辕枫起身,衣服松垮的搭在身上,手指一勾,将桌子上的画卷拿起。
轻轻地将画卷挂在墙上,墙上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卷,画卷中的女子都是一个人,明眸皓齿的容颜,双瞳剪水,似那醉人的秋波波光潋滟,嘴唇不点而朱,鼻子精致而高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肤白皙冰莹。
画中的女子或调皮,或可爱,或严肃,或冷淡……每一副画都抓到了女子的神韵,画风之细腻让人感叹画画人的用心之深刻。
“王爷,您慢点。”王福在轩辕枫的身旁拎着灯笼,为轩辕枫照着路。
灯笼内柔和的光芒散发着,淡淡的照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轩辕枫颀长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劲瘦的腰身围绕着紫色腰带,上面挂着荧光流转的白玉环佩,环佩琅琅作响,为静谧孤寂的夜增了一抹生动。
“王爷,浣衣坊的几个嬷嬷都已经被遣送回老家了,浣衣坊也加派了人手。”王福恭敬的说道,看到轩辕枫消瘦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疼,王妃也真是的,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又何必这样离家出走,一去不回呢,他从来没见过王爷这样失魂落魄过。
来到林夕夕离开前住的院子,屋内的灯亮着,轩辕枫抬脚进屋。
正在收拾床铺的丫鬟福了福身子,“王爷金安。”将床褥收拾好,低着头退了下去。
屋内的东西和林夕夕离开时的一样,分毫未动,桌子上也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丫鬟们天天擦拭,倒是将桌子擦拭的干净透亮。
挥手屏退了王福,轩辕枫修长的手指解开柔滑的腰带,脱下外衣……
徐徐的夜风拂在脸上,因为已经达到了红色的级别,所以林夕夕可以控制着翅膀不在夜空中发出光芒,火红色的翅膀若是在夜晚展开的话,那耀眼的光芒绝对会照亮整个京城,犹如挂着夜空上的皎月。
林夕夕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连续的飞行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现在的她就和跑了马拉松一般。
轻车熟路的来到三王府,翅膀一收,绣着织锦花的绸布鞋落地无声,林夕夕松了一口气,赶往家丁住的厢房。
打开厢房的门,林夕夕闪身进去,房间内整齐的摆放了床铺,因为是夏日,每人给了一条薄毯子,家丁们的睡姿各异,林夕夕在鼻子前用手扇了扇,同样是男人身上阳刚的气息,为什么轩辕枫身上的就那么好闻。
林夕夕得出结论,轩辕枫是个骚包,一天要洗俩次澡,房间内燃着熏香,身上挂着带着龙涎香的荷包,各种颜色的长袍堆满了衣柜。
一个一个的床铺看过去,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虽然看不大真切床上人的五官,但是要认得半松还是可以的。
终于找到半松了,林夕夕眼前一亮,“半松……半松……”林夕夕轻轻叫唤了声。
看到半松熟睡的和死猪似的,林夕夕用薄毯子卷住半松的身子然后扛到肩上,悄悄地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