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飘落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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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时间是打开成功的天窗

走在铺满鲜花的校园里,远远的草坪边坐着一个女孩,她好似十分注意地凝视着我。我走几步,她就站起来跟几步,这个神秘的影子始终伴随着我。使我终日慌恐不安。以后我炸着胆子走向她,发现她不在我的眼前。我才晃然明白:原来她不是一个女孩,她就是时间。她还是我向往的一个女神,她是成功的化身。每个人都渴望成功,都渴望有一好的结局。

一个影子挡住我的去路,一个影子还能帮你打开一扇门。这个影子就是时间。

我刚刚走进初中校园的时候,欣赏着满院的花坛,心里想,我要在这儿读三年的书,三年的时光该是多么漫长啊!可是当我毕业的时候,却是生出一番这样的感慨,初中的时光太短暂了,一个梦,一颗流星。什么都没能抓住,没有学到该学的知识,因为我在这三年里,太贪玩了,玩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造成我初中的学习成绩不佳,给我的高中学习带来很大的压力。尤其是数学课,学起来十分吃力,高一的数学惋惜地说:“你初中数学基础真是太差了,你要牢牢地补上,否则就跟不上来了。”当时我就后悔,初中上课的时候,我干什么去了,还埋怨时间的漫长。其实,人生就是很短暂的一个梦,时光催人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见到过一个珍惜时间的人。我们叫他老王,他当时是中年人,听说是被打成右派的,下放到我们唐坊小镇来的。他住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一间土坊里。我和朋友小春走到他房间里来的时候,是傍晚,他自己刚刚做饭,做饭时,不小心将自己的眼镜掉进了粥锅里。他身体一晃,乱了手脚,眼睛看什么都是白花花一片了。我帮助老王从粥锅里捞眼镜。眼镜是用木芍子从粥锅里拉上来的,然后放在凉水盆里浸泡,拿毛巾擦洗干净,这才慢慢戴上。老王感激我们说:“多亏了你两了。”老王的墙上有一张表格,老王说那是时间表。老王除了上工之后,就埋头写他的学术著作。听说老王过去是北京人,搞水利的专家。老王话不多,但他说给我们一些话,后来被我牢记的就是关于时间的精辟理论。老王亲切地对我说:“我们一生中最为宝贵的是什么?是时间。时间是最为宝贵的资源,同时,它还会最容易被浪费。所以我给自己订了个时间表,避免自己瞎忙,从而浪费太多的时间。”

我认真地看着老王的时间表。当时,我还真的不理解,他是被改造的对象,写出书来还有什么用呢?我每天都看见老王的房间亮着灯,他伏安的身影,就像雕像一样。后来我听说,老王的冤屈被平反,回到北京,成为了水利方面的专家,连续出版了好几部学术著作,前几年,他还参与了三峡工程的规划设计。

时间是有限的,智慧是无穷的。只有充分利用时间,才能凭短暂的人生去求得无穷的智慧。只有在有效时间里,打开生活的栅栏,静静地站着,站着,黎明的花朵,才能默默地得到太阳的照耀。

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是空想的时候多呢?还是做事或学习的时候多呢?做事和学习是一种快乐,多少次的空想,只使给自己更加飘浮,更加无聊,更加空虚。那就更谈不上成功了。可以忘却自己的名字,却不能忘记时光,珍惜时光的精神,像阳光,会照彻我们久久等待后的茫然。从成功人士的范例来看,善用时间,则成事;不善用时间的人,碌碌无为。古代不是有句名言么?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我在一个早晨,慢慢学会了怎样抓住今天。说起来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做起来是多么的难?一天的时间要掰成几半用,真诚地对待每一天的时间。比如科学家爱因斯坦,他就会利用自己的每一个时间,制定了自己的时间表。我们虽说不能当科学家,但像他那样要求,是不会错的。作家鲁迅,当年也是十分珍惜时间的,他在短暂的时光里,创作了惊人的传世经典。

检查我过去浪费的时光,我有着深深的惋惜或痛苦。认清了,就有希望,就会成长。丢掉过去,还说些什么呢?该说些什么呢?我把无尽的惋惜化成动力,把遗憾都送给昨日的流水。我平时对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想结局与常人一样,那你的今天就与别人一样过;如果你想结局与常人不一样,那就每一天都与别人活得不一样。”这是我常常告诫自己的。

别轻易地流泪

我对警察的尊敬由来已久。

上初二时,我有一次不平凡的经历。一次我和一个周小旋伙伴在学校值班,由于我的字写的不错,在放学以后,老师交给我一个任务,把教室墙上的黑板报写上。黑板报上的内容,是写我们班上的同学做了好事,由我编成稿件,抄在“新风颂”的栏目里。

快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把剩下的彩色粉笔收拾好,伙伴周小旋慌张地回来说,他看见一个黑影跳进了学校的院子。我听后心里很紧张,愣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周小旋比胆大,我是个胆小的孩子。周小旋平静地说,咱们看看他到底干什么?我说,别是偷东西的。周小旋说,碰见小偷咱们就跟他拚。我害怕了,眼睛马上流了泪,颤声说,我们打过人家吗?周小旋说,打不过我们就喊值班的孙大爷。

我和周小旋悄悄探出脑袋,果然看见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墙外扔木材。因为墙根下,堆放着一些准备盖校室的檩材。我看了周小旋一眼说,是小偷!周小旋说咱们找门卫孙大爷去。我们弯着腰去找孙大爷,可是孙大爷没在警卫室。孙大爷去哪里了呢?后来才知道孙大爷去街上打散白酒去了。我心里想,小偷很可能看见孙大爷不在,才敢跳进来偷东西的。

怎么办?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周小旋看着我,我也在黑暗中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听见那里有咚的一声响。周小旋说,我们喊人吧,最起码要把他吓走!我哆嗦着说,他要不走怎么办?他要是看见我们两个孩子,朝我们下毒手怎么办?周小旋说,我们溜出去喊警察吧!我对他这个主意赞成。因为镇里的派出所离我们的学校很近,我们把警察领来的时候,小偷正跳出墙外往排子车上扛木料。我亲眼看见警察叔叔大喝一声,抓住小偷的情景,心里很过瘾。这个警察与小偷搏斗时,胳膊被小偷手里的刀划破了口子。看见警察受伤,我一下子又流泪了。警察叔叔说,别哭,孩子!他的声音就像天外之音。可对于我却是永远难忘了。

后来,这个警察叔叔成为我们学校的课外辅导员。从那时,我对警察有了新的记忆。

在一个班会上,我们给警察叔叔唱一支祝福平安的歌,歌名已经记不得了。但有一句歌词,至今还是记忆犹新的。“我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警察叔叔又我们回敬了一支歌,歌名是《孩子别流泪》。

我听后很感动,对自己爱流泪的毛病进行反思。我恐惧吗?流泪源于恐惧?我懦弱吗?也不一定的。我渴望自己不流泪,我渴望自己坚强起来。我还渴望警察叔叔平安。平安对警察,对国家,对百姓都有非同寻常的特殊意义。对于百姓来说,多么渴望平安的生活,可这生活的获得,是由无数战斗在第一线上的警察用生命和鲜血来维护的。对于警察来说,平安是对他们最高的奖赏。当然,百姓对警察平安的祝愿,还有着这样一层意思,祝愿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多保重,平平安安地凯旋。

从这个角度来说,平安是我们警民双方共同的心愿。平安的基石是我们可敬的警察来奠基的。这块基石,就像晶莹的宝石,多少年来,警察用生命和鲜血来洗濯它,用勇敢来雕琢它,用智慧来修饰它,使它玲珑剔透,光彩夺目。然而,平安的基石,不是我们用美妙的歌声唤来的,更不是一声声祝愿就实现的。这是警察押上身家性命去赢得的,这里的酸甜苦辣自有身经百战的警察能体味。

我经常听说,某个警察牺牲在自己的岗位上,英雄走了,英雄的精神升华了,他的英灵静静地俯瞰着我们平安的生活。不要拒绝他含泪的微笑,更不要阻拦含笑的眼泪。在洁白的天空上,有风暴,也有早晨,英雄的名字正从太阳胸前掠过,一只雄鹰,张开了无怨无悔的翅膀远去了。是与我们告别吗?从此以后,我们每一个平安的日子,都带着他殷殷的祝福。于是,平安的含义就有了新的解释:让我们的父老乡亲安居乐业,让百姓在一个安宁、祥和、欢乐的环境里生活。为了这个本真而朴素的理想,警察们流了多少汗?耗费了多少心血?牺牲了多少工休日?有时还会奉献自己宝贵的生命。

今天,我听到一个警察朋友说,我们不仅要制服罪犯,还要对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我们至少要过六关:人情关、执法关、享乐关、金钱关、色情关、刑讯逼供关等。从这些关口里闯过来的警察们,是一个能打善战的过硬队伍,赢得了人民的爱戴和尊敬。

我们平安的生活不是梦。那么,就请我们托个好梦给那些英雄们吧!每当我们进入甜蜜的梦乡的时候,警察正睁开警惕眼睛。明亮的眼睛,是在黑夜中获得的。从这双眼睛里,我们读懂了平安的意义,警察的眼睛告诉我,放弃了对意义的追求就等于放弃了生活。警察在经历着与我们别样的平安生活。这样的人生是真实的,这样的人生是可敬的。警察每时每刻都对我们说,保你平安!我们也每时每刻对警察说,祝你平安!平安是靠勇敢来护卫的。

那一缕微笑的告诉我们,勇敢拒绝眼泪。

月亮月亮跟我走

我的十二岁的月亮只有一次。珍藏少年心中的一个月亮,就像是珍藏一个多彩的梦。

我听到一个童谣:“月亮月亮跟我走,走到河边去洗手!”校园北面的小河,河水是清澈透明的,我在傍晚的树下,可以看见映在水中行走的月亮。撩起一缕水波,洗洗手,再细细地看,月亮有时变换着它的图案,有时像有个玉兔,有时像个火球,有时像个山峰。感觉好的时候,月亮就像艘白轮船,带着我遨游世界,我的思绪就跟着它漫游,胸中的血液就热热地涌动着。

月亮里珍藏着是我少年的理想和梦幻。情绪低沉的时候,它给我增添一点鼓励,一天的学习或劳动,给我带来疲惫的时候,看一眼月亮,就会给我增添一点力量。那是比心更光洁的地方,也是比心更深的地方,它忽然变成流淌的小溪,伴随你流到天涯海角。在漂流中我们采集着梦幻,你若流泪,月亮好像湿了自己的脸;你若高兴,月亮的脸总是笑着,笑着。

语文老师让我们学校记日记。好像就是从这天开始,我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第一篇日记就是从写月亮开始的。我的日记先是让老师看见的,后来是让爸爸看的。日记已经丢失了,但是在当时,着实慰藉了老师和父母的心。

看月亮能够锻炼我的心态。烦躁的心,在忘我的注视中得到净化,获得宁静的感觉。注视它,而不使自己心虚,需要少年的真诚,若要摘取它,需要正直的人格,善良的心地,开阔的胸怀和真挚的情感,一个月亮就是一个世界,一个月亮就是一颗火热的心灵。我赏月的时候,听到了一缕琴声。那是学校美丽的女教师,夜晚弹奏出来的,日子与日子重复而过,月亮与月亮重叠隐退,梦与梦擦肩而过,我淡淡的忧伤,我遥远的思念,我无边的畅想,都随着伴我游走的月亮升华,就像升起一轮光环,是我漫漫长夜的灯塔。

月亮的光辉静静地洒在我的头上、肩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记得母亲说过,我出生的那个夜晚,月亮很圆,很亮,看来我走不出月亮的关爱了。其实,母亲说,我出生的时辰是早上六七点钟,当时月亮刚刚隐退。这样,我追求生命的诗意和音乐,就永远离不开月亮,在匆匆而过的时间里,要学会用手掌捧起月亮,不让美好的东西从我的指缝里漏掉。

有一个夜晚,我背着母亲地里的棉花回家,天上没有了月亮,好像是有云彩给遮蔽了。我不断抬头看月亮,可我失望地走着。我盼望着雾气快快地消散,还给我亮亮的月亮。可是没有。我吃力地走着,感觉自己背上背着一个月亮,身边回家的牛也驮着一个月亮,我眼前的月亮无处不在。

月亮会抹平我生命的每一次失意或痛处。我痛苦的事情是什么?眼下回忆起来,有许多,可真正记忆深刻的还是一次考试的失落。初中的第二年,下学期,有一次,我的数学考试很差,没及格。我一直隐瞒着这个消息。可是有一天,郭子清老师把我的数学成绩告诉了爸爸。爸爸把我叫到跟前说:“你还要前途吗?你还是个上进的孩子吗?”母亲坐在旁边叹息。我像是当头挨了一棒,自己辩解说:“这次的数学考试题太难了。我平时不这样,我能考好。”爸爸严厉地说:“我们没有逼你,只是让你用上自己的全部力量学习,你知道,我们家的出身更改了,你不是富农的后代了,你可以与其他的同学一样了,你为什么不争气呢?”我听懂了爸爸的话中话。是的,我前面说过,出身的问题,一直是笼罩在我头顶上的噩梦。如今,爸爸多年上诉,找领导,终于把我们家的出身问题解决了,我也根红苗壮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呢?

我看着月亮,我自责着。月亮告诉我,一切都是我贪玩,没有压力所致。过去我有压力,压力的背后就是动力,我今天的压力没了,那么动力源自哪里呢?我从看见月亮也沉下了脸,好像月亮也在责备我,我不敢看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