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自己为别人好的意愿真的那么重要吗?”
中午那女孩追出来时所挑开的话,又回荡在他的耳际。
“有什么是比有一个爱自己所关心的人,那么卑微的守护着所疼爱的人,还好的呢?”
可是如果当有一天所有的梦境都醒来,所有朦胧的感情都清晰了,疼爱的那人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并不是真的那个人,倒是,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能给我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吗?没有的话,您就不能去伤害那样一个爱着您孙子的女孩;即使,在立场上,我不该管这些事,甚至该和您站在同一立场,我的意愿告诉我,不能认同您;所以,可以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吗?那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再阻止您,哪怕您的伤害足以令心理崩溃的她面对死亡!”
有理由的话,足以说服她的话,他又怎么会废这么大力气弄出这么多事呢?
她背后的那双手,可是把她所遗留下的痕迹擦的干干净净的呀?
在情况危急的情况下,谁会愿意相信一个手里没证据的胁迫者,口中所说的“真实”?又有那个好女孩,愿意在只见过一面的情况下,就下嫁一个身体并不好,还心有所属的男人呢?
所以一些事,不是不能说,不是不能不做,是不得不为止!
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孙子,该不会趁这个时候,他坐收成果的时候,真给他来搞什么乱吧?
看着孙子坚毅挺拔的背影离开,他不是很确定的想。
当第二天,也就是锦大少确定了可以出院在家休养几天,程曦儿正式上班整整一个周后,当接完大少回家好好安歇养病“全副武装”后,到公司时已经是上午近十点的时间。
近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时差短时间内实在拗不过来,她的面色比之前那一段打乱的生活习惯更加的明显,越来越差,刚才她在房间里有意往脸上的黑眼圈补妆时,那个霸占了平时这个时候还该属于她的床铺的男人,躺着边翻着最新版的女士时尚杂志,边优哉游哉的吐她的笑话。
“婚礼家族宴的时候,都是元琛手下那几个设计师化妆师来帮你打理的,平时也都是素面朝天的可怕,真意想不到,你还有女人用的化妆品啊!”
她翻眼歪头,瞄他一眼,没什么心情和他吵,继续转回来继续往眼上扑粉补色。
出院了,精神似乎也好了,相对,没有工作和女友陪伴的他似乎很无聊,连她这个同伴都对他有恃无恐准备着出门了,家里爷爷出去监督工作,二弟出去工作,还有一个小弟要么让人争执着吵着闹着,要么一部漫画或者一片CD一天两天的时间就那么打发了。
指望那些女佣花匠?别了吧!估计比现在给心心女友打通电话都难,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开会期间,所有电话一律关了机,这个规定是他定下的,只为了工作时期员工们都可以心无旁骛。
怎么又想的到,自己也有被阻绝在外的一天?现在是理解那些员工有时在他颁布严令的时候苦逼的心情了,却倔强的,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所以,他无聊的打发着无聊下来的时间。
这个女人还没走,就企图拿她消遣一下了,所以说,其实有些事,都是人自己找的。
“哎!你都已经嫁人了干嘛还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呀?再说,你不是有意遮掩自己让自己平凡到透明化吗?又是遮掩又是要美的,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耶!现在办公室里那些小辈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丝!怪女人!”
他废了一会儿的脑细胞才想起这样一个词,然后下了定论。
她这次连回头瞄他一眼都懒得回头,对着大大的化妆镜子里印出的他白了一眼,撅嘴重重的吐出口粗气,这人精神了,也就这点娱乐节目了吧?
现在还是在她和他认识的情况下,照他身体这样以前病的时候岂不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怜死了?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忍吧!还能和别扭的病人较真吗?
“你懂什么啊?你从小到大除了上课学习也就和医院的那些怪药味混的比较熟了,长大了长大了,除了顺便套到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又拐了一个不认识你的女人外,也都让老爷子给逼着工作、修养,你有自己的娱乐时间吗?你有接触时下最新的尖端流行风向吗?别以为翻了翻两本时装杂志就算关注时尚风向了,也别以为看了两本女性的书籍就能了解女性思维了;这一点,你远比你的弟弟,甚至小杰都不如,因为这些完全不是你一个病人总裁可以直接接触到的!”
补色好了,她拿出眼线笔睫毛膏,淡淡的勾略出因为补色补的过重而掩盖住的本身的眼线,和睫毛,涂上几乎透明色的润唇膏,她的基本出门武装已经初步完成。
回头,这才正面对他,同时,面对他消遣中的疑惑。
“人的精神气和美丽在有些时候是要分开的,职场上,女人可以不太美丽,但面对人的时一定要有精神;一点点的妆容是女人面对一天生活,及生活中所遇到的人最基本的礼貌,所以,和隐藏美丽将自己透明化不成矛盾,懂不?”
她的话完,她手上的润唇膏也合好,身上在刚不久前将他扔到床上后就已经换成那套灰暗到不行的稍休闲点的职业装了,此刻把头发一挽漂亮的颈部完全显现出来,白皙纤长,加上她的身高体细面部轮廓小而精致,脸部还有一点点的嘟嘟肥;没带眼镜的情况下,那淡淡的妆将她原本就生的不错的脸适中的展现出不张扬却温润如珠的光彩来。
有点移不开眼睛,可是脑子离转悠的是另一件事。
“你打那学来的这些规则?”
她已经转过身测对着他收拾起桌子上散乱的一些化妆品,嘴上随口回答他。
“小浩呀?他告诉我的。”
不禁如此,她好像还瞒感激的样子和他说着。
“说实话哦!以前我是怎么着也不知道这些的,上班这些天来,如果不是小浩帮忙,又教我些基本的处事方式,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些员工基本相处呢!”
“……!”
“什么?”
“呃?”
突然爆发出的暴戾情绪让他连手上的杂志都摔了,引来女孩的疑惑目光,连他自己都无法好好的解释,怎么会突然感觉心情很差了?
见他那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呆像,曦儿也不跟他瞎耗了。
本来想着就已经是上班时间了,因为爷爷亲自任命的关系她已经先撬了一两个小时的班,再和这先生耗下去,今天一上午可就真的别想工作了,自己还有要创作的工作在手上,真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怎么想的,物尽其用也不是这个用法吧?起码要给她搓出来的时间吧?
“我不跟你聊了,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实在无聊你就陪小杰看动漫好了,反正你管的也是这个龙头,多看看或许就可以在下次的讨论会上有更深一层的建议呢?也了解一下我们这些基层员工的辛苦与技术,扣工资的时候也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哎!喂!”
在她围上围巾套上外套进行拎包戴眼镜的行为时,他着急的叫她。
回头了,又一副才吃了冰块一样的冰硬神色,好像极不舒服,怎么也不好开口的样子。
“呃……嗯……”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她犹豫之中透出点担忧的情绪,眼看她就要甩了包包过来看他的情况了,他连忙坐正了很没气势的退后了一步,僵着脸忙道。
“不是!”
怕她不信他忙又说出想要说的。
“你以后和小浩保持点距离,虽然说我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而且公司里的人并不知情,万一走漏的风声,你们走那么近容易招惹上是非!”
关心他的动作停住,女孩透过大大的眼镜片用那双大大的眼睛表示对他的鄙视。
起身,转身,继续响着门外走去,声音从她背影传来。
“我的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的养病吧!”
房间的门开,又给关上。
“对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泄一通自己的怨气,门又开了,蹦起神经又看回那个去而又反的女人。
“还有一件事希望你清楚,既然我们的婚姻在公司里是保密的,那么我就有打扮的美美的,等待我真正真命天子的权利来发现我的美丽,所以你,无,权,干,涉,我以什么形象出现在公司里,希望你能理解!晚上见,锦先生。”
说完,自古自的给他小小的摆了下手,又关上门,外面传来高跟鞋踩着楼梯越来越远的声音,这次可以确定是真的走了。
他一把将手边的枕头丢到远远的门上边,造成不是太响的一声闷响,气却洒的差不多了。
重重的呼了口气,静静的瘫坐在床上。
什么无权干涉呀?什么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