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最终都没有去追问那颗心脏最终的归属是在哪里,在她而言,一个生命结束就是结束了,就算他的心脏那么重要的器官移至到谁的身上都是一样,失去了,就无法再重来;生命,她的小杰,再也无法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笑,对她恶劣,哪怕那些阴谋算计,都不会再有了。
锦家的事,锦御殇事,她似乎是在有意的逃避,不管身边的人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她心底最深处的想念和心事,她都没有任何表示,那些泪,那些伤,在那天医院里,好像都宣泄掉了一样,再或者,只是不愿示人了而已。
“其实你是有另一颗心脏可以给他的吧?”
曦儿精神颓废,有些有气无力的问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男人。
今天锦御杰发生的事,也着实在洛星烨的意料之外,毕竟是个年轻的生命,毕竟与自己无冤无仇,毕竟……是她所在意的人,洛星烨,多少也有几分愧疚之意。
“我,实在很抱歉,当时,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决定的。”
“你不必抱歉。”
她静静的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估计就是当时你愿意无条件的给他,让他知道也是从一个鲜活的人身体里取出来的话,他也绝不会接受的,锦御殇,那个人,我从来都是知道的。”
虽然,从来不说,虽然,他从来都不让人知道他的好,可是,她知道。
从来都知道。
“曦儿!”
这场婚礼最终因为新娘突如其来的病魔而再次推后,曦儿昏昏迷迷在床上趟了半个月不见起色,洛星烨和几个和他同龄的部下轮流守着,甚至上官鸣人夫妇近来也比往日在她面前的多,不过,她的时间多数在昏迷状态,就算意识到什么也不知道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她的眼睛睁睁合合,当模模糊糊中看到床边的女人晶莹的眉目中满是疼惜的时候,不仅,连笑的力气也吃力了。
仿佛习惯了这原本陌生的关爱一般,她笑的很小孩的眯了眼睛。
“妈妈,你在这里陪了我很久了吗?”
程凤海是个很干练同时很美丽的女人,晓得上官鸣人为人的人都知道,能让上官鸣人如此珍爱的女人,自然不是普普通通的庸脂俗粉。
年过四十了保养的还如二十七八的成熟女性,从她的容貌上,从她的身材上,压根就看不出她是一个曦儿这么大女儿的母亲,也难怪会惹来上官鸣人那么难缠的男人囚禁一生,这么霸道,强势的爱呢!
而不管她多么的年轻,多么的不像一个女人,她此刻,都只是一个心疼女儿的母亲。
因为丈夫异常吃醋的原因,从小她与这孩子就分隔甚远,如今好不容易老公想明白一些了她又这样脆弱,怎会不让她心疼,她的女儿,太命苦了。
“我可怜的曦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