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幸福好好的就行。
我哥看着没有什么情况,就想着靠近我,我马上喊道:“你别过来,这边的手机信号受到干扰了,已经出现问题了。”
他停下脚步,犹豫一下,才说道:“小心点。”
堂弟在那挥舞着工兵铲,喊道:“姐,加油哦!”我无语啊。
他们那边终于把那棵灌木给移开了,听打着手电的表弟说道:“看到了,在那里呢。都成骨头了。”
“树根探进骨头里的。这个是大凶啊。”
他们的话我只听到这里,因为我隐约中感觉到了凉意。在我们这里,夏天的半夜,是要到凌晨三四点之后才会凉快的。前半夜,地面都会往上蒸腾着白天积蓄的热量的。
而现在,十二点都还不到,凉意就出现了,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捏着手中的铜钱,闭上眼睛,仔细感觉着。对于鬼这种东西啊,眼睛看,是绝对没有用感觉来的精确的。
凉意在一点点的靠近,在我的左侧。估计着它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因为我用眼角瞟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地上的血滴。堂弟打坏的只是这一角的摄像头,又不是路灯,所以我能看到那发白的水磨石地面上,一滴滴暗红的血迹滴下。
怨气,会化成水,再强烈一点,就会化成血了。
我的铜钱是在这个时候丢出去的。使劲的丢,朝着那会滴血的上空丢的,是用直觉去丢的。
那股凉意一下消失了。在它消失之后,我确定我看到了刚才浮着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人影,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黄符。一切都是黑的,只有那符纸是黄色的,所以我在扫过去的那一眼就确定了,那是黄符。
我长长吐了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恐慌。要是被吓出魂了,魏华就可以用生魂收集的方法来得到我完整的魂的。
所以现在我绝对不能被吓到,我要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理论知识是这样的,但是现实是我的心跳快得都要飞出来了。我的背后那是一片的冷汗啊。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头发都想要竖起来了。
我一面大口大口呼吸着,一面注意着四周不同的温差。既然现在我能看到它,那么我就可以主动一点了。
我拿着那带血的铜钱,注意着四周。我身后那条石头龙啊只是镇住煞气的,又不是驱邪的,我可不能指望它多少啊,
突然脖子上一阵凉意,很冷,就好像有冷水在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一样。我一声低呼,转身就把手中拿着的四个铜钱全都朝后砸去。我不知道我砸中了没有。转身就朝着巨龙的另一边跑去。我没敢跑向我哥那边,就担心我哥会被卷进来。
紧张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到他们那边的事情。一下就失去了四个铜钱我心急啊。同时也庆幸一下,刚才没有把这些铜钱全拿在手里,要不然刚才我能整九个一起砸过去了。
在我掏铜钱的时候,紧张地手抖着,好几个铜钱就从我的牛仔裤口袋里掉了出来。我心中暗呼:“糟糕!完蛋了!”
不过手里还是捏着两个铜钱的。在那凉意出现在我脚踝的时候,我的铜钱就朝着我的脚背上砸去。
凉意消失了,我的铜钱用完了。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花时间去地上捡铜钱吧。
所以我拿出了桃木剑。可是那小鬼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密集的出现,时间一秒秒过去了,我能稍稍冷静了一些。看着那边的几个男人。我哥在焦急地看着我。而堂弟和表弟已经将一个布包的东西拿了出来了。
我放下了剑,对我哥说道:“它好像走了。没有感觉了。”
堂弟说道:“没这么简单的。岑老的书上说,被下了命令,捆绑了八字的炼小鬼,在没有达成目标的之前是不会离开的。魏华不会无聊到,给这个小鬼下的命令就是吓吓你好玩吧。”
我长长吐了口气,想想也是,现实中那有谁是不为自己利益的呢?
突然,堂弟提高了声调:“姐,用的剑指,用你的血擦在桃木剑上。踏天罡北斗步,它就在你头顶上呢。”
我是先愣了一下,看着我哥都要冲过来了,表弟却死死拉住了他。堂弟拿出了红线,却是皱着眉头的。
剑指,天罡北斗步,这些他教过我的。在农村,处理僵尸阴尸什么的,做道场的时候,都会用的。堂弟是一直都会的,而我是这一两年才学的。而且学了之后,还没有好好练熟练的。
剑指,手指上本来就有刚才给铜钱抹血时的伤口了。轻松地就用剑指给剑抹上了血。
(有亲说,我的文里,这些术法都没有写明白,没有某某的小说写得那么清晰。我可以很负责的说,都是小说,都是真真假假,人家敢写清晰,我可不敢,我被警告过的。大家真想知道什么是剑指,什么是三山诀,还有一些基本的小术法什么的,微博关注正藩堂或者摇滚道士去。别说我给他们做广告什么的。你们想了解就去,不去就算。)
然后开始踏天罡北斗步了。走出了第一步,我就皱眉了。太紧张了啊,我连那口诀都忘记了。这个是要配着口诀一起的啊。
“喂,口诀啊。”我的声音都是在打颤的。脚下都有些不稳了。
堂弟这个老师那是直接叹气就骂道:“平时叫你背还那么懒。”他给我起了个头,我这就能顺利地念出来了。七步还没走完呢,才六步就感觉到了整个头上凉凉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罩住了我的头。
我是快速走出第七步,口诀一念完,同时将剑朝着头顶刺去。
寒冷消失了!成功了吧。这么近的距离,还不成功,那我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而且我也感觉到了,那就是一个失败的作品。它的怨气还很弱,影响不了我多少。如果是足够强大的炼小鬼,说不定是能控制我的。
堂弟手中还拿着那红线呢,估计也不用他帮忙了。我哥跑过来就抱住我:“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姐不错啊,够冷静的。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坐下来就哭呢。我都做好了为你牺牲的准备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那么伟大的样子啊。大家都是累坏了,堂弟和表弟那身衣服更是泥啊汗啊脏了一身。表弟手里还提着那个黑布包呢。加上我们打坏了摄像头,还是赶快溜吧,要不然,城管过来了,那可不好说话啊。不过城管晚上貌似不上班的,上班也是去步行街抓小贩,不会到空荡荡的广场里来的。不过吧,做了坏事肯定是要赶紧溜的。
我们收拾了东西,上了车子。堂弟的车子在前面,我哥开车跟在后面。这才出了市中心没多久呢,前面的车子就停车了。前面的车子一停,我哥也跟着停下来了。我这一天高度紧张,上车就开始出现了头痛,头昏的症状,迷迷糊糊地问着:“怎么了?”
我哥给我解了安全带道:“下车吃点东西吧。都两点多了,晚上是五点吃的,现在先吃点。”
给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饿了。跟着下了车子,堂弟和表弟已经在那边的路边摊点了四沙煲的肉粥了,还要了烧烤。
表弟一坐下就没好气地说道:“xx酒店也有二十四小时的餐厅啊,这里离得近,过去吃不是更好吗?”
堂弟就笑道:“就我们四个现在的样子,人家连酒店门都不一定给不给进呢。”
我头痛,但是也跟着笑了笑。还真对啊。现在看看我们四个,堂弟和表弟,那是一身的泥衣服啊。就跟那工地里挖土方的工人一样了。我和我哥也好不到那里去。从下午就在广场上坐着,一身的臭汗,现在身上那味道,我闻着都要吐了。
我的头真的很痛,吃了点东西,就让我哥去给我买药。而堂弟和表弟就在那商量着这个小鬼要怎么处理。
养着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它和以往我们遇到的小鬼是不一样的。以前的小鬼是单纯的一个鬼而已,都是怨气比较小的。而现在这个是阴地养出来的小鬼,那阴气是很重的。这样的小鬼,如果是养在人身边,那是要出事的。不是伤了它,就是伤了人。
换个偏远一点的阴地养着吧,又担心它会有什么变动了。
我用矿泉水,吃了布洛芬,一边说道:“埋了,按死婴算,找个好地埋了。让时间慢慢化了他的阴气怨气。到时候不就能投胎了吗?”
“姐啊,埋是肯定埋的,问题是埋哪里啊?”
“你不是经常去看坟山的吗?就没看到好地啊?”
“好地……”他没说话,沉默了。这行业里的潜规则了。看坟山的,好地都会留出来的。遇上什么人,就给什么地。有时候就算是看到寻龙地,也只能压着不说出来的。
一来等着遇到合适的人,卖个好价钱,二来呢,什么人什么命。一个乞丐的祖宗,你给他迁到龙穴上,有两种可能。一种,那乞丐成了希特勒。从乞丐到皇帝的飞跃。另一种可能就是那乞丐没几天就死了。受不了那地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