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我们这里的冬天,经常会下雨,下很多天的雨。都是阴雨绵绵的样子,可是就是这样的天气,下雨的时候,能有个三四五六度,不下雨出太阳的时候,就一下二十几度。
有亲说我的文有不合理的地方,冬天我女儿还在小花园看蚂蚁啊。我们这里的冬天只要出太阳,蚂蚁是一定有的,就连蝴蝶毛毛虫我都能找出来。
而且我们这边没有北方的统一供暖,家里就有电暖气,没有的话,就只能穿着大棉衣了。出了室外,那叫一个冷啊,一点不亚于北方。南方的冷是一种湿冷,冷进骨头里的感觉。南北两头跑的人,很多都说南方比北方还冷呢。
就是在这样下着小雨,冷的我们一家人只能窝在家里的时候,那个医院里曾经的阴阳眼小护士给我打电话了。
小护士在电话里说道:“金子姐,我们医院出了怪事了!”
“医院那种地方,阴气重,天天都出怪事的,就看你们看不看得到罢了。”
“昨晚黄医生在我们急诊室的厕所里看到了一个没脸的老太太。他是直接尖叫着跑出来,连裤子都没提,就摔在厕所门口,还摔伤了腿,爬着出来的。然后急诊值班的主任就叫了保安一起去厕所看看。那地上还真有东西呢。”
“有什么啊?”我好奇地问道。黄医生啊!黄医生啊!黄医生啊!大家还记得他吗?他就是小钟和岑棉安排在医院里的内奸啊!想着他裤子没提,从厕所里爬出来,我心里就乐呵。
“拖把,一大把头发,一双布鞋,还有一滩血。金子姐,这个有说法吗?”
我皱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呵呵,不过这种事不到我们面前,我们是不会管的。不过估计是厉害的角色。”
“嗯,听我们妇产科的护士长说,那没脸老太上次出现已经是在十几年前了。那老太出现之后,看到她的人都死了。黄医生会不会也……”
哟,我会说他要死了我欢呼吗?如果不是他给岑棉当内奸,会有那么多纯阳命的档案漏出去吗?
又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我看向那在沙发上玩着斗地主的我哥、堂弟和表弟说道:“鬼故事啊,关于人民医院急诊科黄医生的鬼故事,谁要听?”
堂弟最先白了我一眼道:“他本来就是岑棉的搭档,估计他也从岑棉那学着两手呢。他能有什么鬼故事啊?”
“错,这回是他被鬼整得裤子都没提,从厕所里爬出来。”呃,貌似我重点没有抓好啊。不过我应该是抓住了亮点了。
表弟有了兴趣,丢出一炸,看都没看我一眼,说道:“具体一下吧。”
“昨晚,急诊室里的厕所里,黄医生看到一个没脸老太,惊慌中逃出厕所,裤子没提,摔倒腿断了。”
“好事!”堂弟说道,“他是反派角色,就该如此,报应来了啊。我赢了,两笔了啊。”他丢出了手中的牌,就掏出了手机,给人打电话。
听着听着,算是听出门道来了。亲们,千万不要惹小气的风水先生啊。堂弟竟然又用了上次那招。打电话通知了附近懂行的人,只要是黄医生找人看事,都转他这里来。
只是这一次,堂弟是打给了二叔,自己老爸好说话啊。随便撒个谎,就过去了。
李叔那边就更简单了,谎都不用撒的。上次我们帮忙他守门,下个半夜就给我们一只大黄鸡。那才几块钱啊。这业务,他还不给我们留出来那说不过去啊。
老钟这次堂弟没有通知。毕竟黄医生和岑棉的关系,小钟的关系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确信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万一电话打过去,小钟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在小钟和以前是不一样了。别说风水先生的藏,就是做人的虚伪他都没有办法维持了。
我们白天才说着这件事,晚上黄医生就找到我们这里来了。这速度够快的啊。
只是保安打电话上来,告诉我们楼下有个黄医生找,问我们是不是让人上楼的时候,我们都吃惊了。
他不是腿断了吗?那不是至少要在医院躺一个星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在堂弟亲自开门,我亲自迎接下,我们看到了黄医生,人家一身西装那叫一个正啊。而且人家是走来的啊,还走得很稳呢。
堂弟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你不是说他腿断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来者是客吧,而且岑老教我们的,要学会藏啊。就算现在我们很想上前打他一巴掌,还是要换上笑脸说声你好的。
几句客套之后,把人带到了屋子里。让阿姨带着宝宝去堂弟的房间用他电脑看动画片之后,我们坐在了沙发上,由我哥泡着功夫茶,慢慢喝,慢慢聊。
黄医生把昨晚的事情又跟我们说了一遍,只是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啊。我们是第一次是拿来当笑话听的,这一回才是真真当鬼故事听的。
最后,黄医生说道:“我听医院里的一些老医生说,那没脸的老太太以前也出现过,凡是看到她的人,最后都死了。我怕我也……你们有办法救我吧?”
他这回可没有再提上次堂弟打他的事情了,还有我捉弄他的事,不过我还是忍着笑意说道:“黄医生啊,这种事情,不说清楚一点,不好推测的。例如吧,你进厕所的时候。是你先进去,然后她才拖着地板进去的是吧。”
“是是。”
“那你那时候在干嘛啊?”
“我……撒尿。”
“裤子解了吧,东西掏出来了吧。”
“金子!”我哥瞪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
我只能乖乖往后坐了坐,拿起了茶杯,喝茶。
表弟那种富二代,在有些事情上,那贱得是一般人想象不出来的。所以这个话题他帮我继续了下去。
他说道:“那东西掏出来之后,你是尿了,她才进去的,还是你没尿,他就进去了呢?还有啊,你尖叫的时候,是边拉裤子拉链呢,还是边跑出去呢?你说你摔倒了,那么你摔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你那宝贝也先着地了呢?那么你的宝贝是不是被你的体重压扁了呢?还是说那没脸的老太抓着你的腿导致你摔倒的呢?那么她的手抓着哪里啊?是不是直接抓到你腰部,正好罩着你的宝贝,这才让你宝贝没有被你自己压扁的呢?……”
“小漠!”我哥狠狠瞪了表弟,我和堂弟则是别开脸,捂着嘴不让自己爆笑出来。
黄医生那张本来因为说鬼故事,而自己怕得苍白的脸,现在是羞得通红。着又红又白的,还真够好看的。加上那张老脸,羞涩的模样,标准就是一大叔受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最先噗哈哈地笑倒在沙发上。
堂弟干脆去了洗手间冷静一下,表弟这个罪魁祸首却是面不改色地喝着茶。我哥冷着一张脸看着我说道:“回房间去,像什么样?”
我咳嗽几声,不再笑了。等着堂弟出来,大家喝了杯茶,稳定了情绪之后,堂弟问道:“岑棉是死了,那你怎么不去找小钟啊?你们关系应该不错吧。说句良心话,小钟应该比我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