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十四年猎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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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七星(3)

无字决是当初黄婆婆给我按到身上的金刚印里的一种,黄婆婆说那是地府判官惊堂木上的咒文,专门用来吓鬼打鬼的。于是我一边摸索着朝后退,一边把拇指和中指相扣,打算要是这家伙真的冲过来,我先给它脑门子一决再说。胡宗仁从包里拿出他们瑶山的岩石印,那是一块整石头雕成的印章状的东西,刻上了类似苦竹给我们的那道符相似的咒文,其作用估计也是用来打鬼的,各行各派手法都有区别,但是目的都是一样。胡宗仁拿着那个石头印朝着女鬼冲过来,想要重重一印打它的头,却在还没扑到的时候,我和他都看见了,那红衣女鬼发出一声“呜”的类似哭声的声音,然后骤然在我俩眼前消失了。

我们喘了喘气,胡宗仁走到我边上来扶起我,我说鬼呢,你打着了吗?他说打着个屁啊,跑掉了。我赶紧把掉在地上的罗盘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先前那么猛烈的反应,一瞬间消失了。

我说完了,咱们中计了,这女鬼根本就是付强故意放在这里,等着我俩来上钩呢!我问胡宗仁,那老头呢?他说刚刚你那屎都快喊出来的阵仗,老头一听害怕了,就跑掉了。我翻了翻白眼真是有事的时候求人遇事就跑啊,我说现在该怎么办,趁着那鬼不见了咱们也赶紧跑吧。胡宗仁说别急,刚刚你绕房子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奇怪就奇怪在院子里磨盘、水槽、进门梯,鸡窝还有这个房子,刚好也是七星位,你叫唤的时候我跑到后面看到那个祖坟和槐树,我更确信这些方位就是七星位了。我问他到底想要跟我表达个什么意思,他说之前夏老先生说的七星大阵如果这个地方只是其中一个天玑位的话,那这里的这个七星小阵就不知道到底是在镇鬼还是在请鬼了,目前来看,一定是请鬼的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和他绕到屋前,我仔细比对了一下,进门梯占位摇光位,磨盘占位开阳,鸡窝占位玉衡,水槽占位天权,房子占位天枢,祖坟占位天璇,而那颗被付强种上的槐树,正好占位天玑位。

换句话说,如果当初付强不种这棵树,那七星阵就不是七星阵,只是一个左四右二的杂乱摆设,虽然这样的摆法不碍风水,但是对谁都没有危害,一旦在天玑位种上了槐树后,七星阵就变得完整,七星阵用途众多,道家摆阵最常用的也就是七星阵,请鬼降鬼,召雷使电都可以,付强本是道家,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所以他在天玑位上种下的槐树,一定有猫腻。而槐树虽然本质没有什么害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自古以来,上吊的人大多数纷纷选择了槐树,小时候跟人斗嘴吵架,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朗格不找颗槐树吊死嘛!”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和巧合,不过据说明朝的崇祯皇帝,就是在煤山的槐树上上吊自尽的。

我把罗盘拿在左手,随时看着盘面的变换,以防被突然袭击。然后对胡宗仁说,哥们,咱们挖了这棵树。胡宗仁明白我的意思,对于道法他比我高深太多。于是我俩七手八脚就把那颗本来就不大的槐树挖了出来,却在树根下找到一个用油布包好的铁盒子。我看了胡宗仁一眼,意思是这下找到关键的东西了,打开盒子,我和胡宗仁却都惊呆了。

盒子里有这么几样东西,有几根死掉且干掉的蚯蚓尸体,有几片好像是生拔下来的红色指甲,还连着些干掉的肉,从形状来看,是个女人的。有一张正面暗红色背面白色的纸,还有块桃木令牌。令牌的一面刻着一个道符,符的含义我和胡宗仁都不认识,另一面则刻了一首诗:

动我土者必亡魂,海角天涯屠岁庚。寒冰不可断流水,死木亦然再逢春。

不自夸的说,我的语文成绩还是比胡宗仁好那么一截,小时候还因为考试第一名得了个小红花呢!所以我把这首诗的意思解释给胡宗仁那只猪听,前两句,是在说我和胡宗仁,意思是我们动了这盒子里的玩意或是拔了这棵树,就会被不分寒暑地点岁月的无尽追杀。我把那令牌打上光让胡宗仁看,符咒和字迹都是刚刻下没多久的。我苦笑道,妈哟,付强早猜到我们要挖树了!这也是个局。

我告诉胡宗仁,后面两句的意思是在招魂,意思是人死了不是什么都没了,同样可以根据相应的死忌来把鬼请出来,基本请鬼都不干好事,所以我这么多年一直不请鬼。我对胡宗仁说,你仔细看看那张红纸是什么,因为我看是暗红色的,我害怕那是沾了血的,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胡宗仁好了,胡宗仁拿在手里看了看,再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把红纸丢回铁盒子里对我说:

“是胭脂。”

看着盒子里的这些东西,除了死蚯蚓我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但是基本上肯定的是,胭脂和那些指甲,都是那个红衣女鬼的东西。八成也是个被利用的鬼,可怜的鬼!我对胡宗仁说,现在走吧,先离开这里,回头再想想办法。

我们俩循着路下山,到了山脚走到我的车跟前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头坐在我们车跟前,双腿瑟瑟发抖,看样子这个老人家真是吓坏了。我本来想骂他几句的但是一想人家也这么大岁数了,于是对他说大爷你估计暂时还得住在你儿子这里,事情还没办完,等弄完了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猛点头说好好好,样子很像是啄米的小鸡。

我和胡宗仁开车准备一边回去一边好好合计下这次的事情,却在下山走到接近江南体育馆的位置,我因为车要转向,于是得看看后视镜,却在副驾驶一侧的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红衣女鬼正好像是趴在我的后备箱盖子的侧面上一样,俩眼直勾勾的从后视镜里正看着我。

我想我得这么来形容,如果看过日本变态级的恐怖片《咒怨》的话,就很容易想象到当时那个红衣红唇白脸女鬼爬动的姿势了。集合跟《咒怨》里伽椰子老师从阁楼里爬下来的姿势一样。区别只在于伽椰子老师头发凌乱,七孔流血,而这个女鬼却面无表情,头发倒是非常顺滑的样子,真应该去给霸王洗发液做做广告。只不过它贴着我车的右侧,慢慢的爬了过来,后视镜偏偏又是个广角的,如此一来它那张苍白的脸就显得格外可怕。

这一吓,吓得我赶紧一个急刹车,对胡宗仁喊道开窗户给我打!胡宗仁转头的时候,那个女鬼已经贴这我车的右侧爬到了副驾驶的玻璃窗那,正横着身子,侧挂在我副驾驶的车门外,隔着玻璃望着我和胡宗仁。胡宗仁想也没想,抄起他的石头印就拍了过去,哐当一声,玻璃碎了,女鬼也不见了。

不过我知道那个鬼肯定还没走,完了,缠上了。

四周静悄悄的,我和胡宗仁也是惊魂未定,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付韵妮打个电话。今晚的一切发生得太可怕,我本来还在犹豫是该直接找寻要害我命的那个廋男人,还是顺藤摸瓜的一步步自己查,现在看来我的小心脏也经不住这样吓几回了,别整的事情没查清楚,我倒先化为青烟驾鹤西去,我该怎么面对我家阿彩,今后江湖上传言起来,岂不是让那些小妹妹们少了个暗恋的对象吗?可是因为白天才和付韵妮说了绝交的话,这时候打给她,算是我先示弱了。还是因为觉得她跟她老爹确实不太一样,于是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过去。她接了电话以后很久没说话,估计也是被我气到了,这到无所谓,于是我先开口,我问她,付韵妮,要是你真不是跟你家老爹一党的,你就告诉我,那个要我命的瘦子,他叫什么名字?

她沉默了一会告诉我,姓魏。

我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挂了电话。接着我顾不了现在已经是深夜,给司徒师傅打了电话,他接了以后我省去了那些****的问候,直接告诉他:

“司徒师傅,你还记得07年统景楚楚那个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