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现在属于升职了？”林昊一头黑线，郁闷道：“这你都不明白，上次办案差点挂了，你老爸肯定是不想你再糊里糊涂乱来。而且那杀手既然不好对付，不能插手岂不是很好。”
“算是吧，升了半级。”
赵雨凝显得有些不爽，又道：“但是我就是不舒服，况且我来了这么些天，整天都不知道忙些什么。这里什么案子都没有，每天遇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东家长西家短，我都快烦死了。”
“额？不是吧！”林昊苦笑：“最好一件严重案件都没有，不然真不知道谁该倒霉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服气。抓不到他，我实在有些不甘心。”
林昊古怪的看着赵雨凝，又转头看向车窗外，发现两人已经进了公安局大院。
新修建的公安局大楼极为气派，停车场停了不少警车，进进出出的警察和市民。从警车上下来，林昊等了赵雨凝一会儿，“雨凝姐，那三个人不过是小卒子，审完了告诉我一声。我还真想看看，到底谁这么嚣张。”
“哼。”
在车上诉苦的时候，林昊的表现让赵雨凝有些不满，她好不容易表演一回小女人，人家却完全没注意。想到此，她当即脸色一板，“他们的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你先录口供。如果有什么问题，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
林昊郁闷的嘀咕了一声，很怀疑赵雨凝是不是公报私仇？不过这段时间他正要处理酒厂的事情，肯定会经常过来济北县，也不算太困难。
做笔录的速度很快，赵雨凝虽然看似对林昊很不满，等火气消了，倒也没怎么难为他。至于另外三人，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从神秘凶手那儿和林昊这里受得怒火，几乎全撒在三人身上，虽然没有动手，脸色却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三角眼起初表现的很硬气，可惜那女子和瘦猴就有些勇气不足。在赵雨凝连番威逼利诱之下，三两下就被炸出实情。两人既然交代了，三角眼一看继续坚持已经毫无意义，转眼间低头服软。
做完笔录，林昊并没有立刻离开，在县局大楼附近找了处长椅等待。
仅仅过去一个小时，赵雨凝一脸不爽的走出办公楼，对他招招手，怒道：“你猜的不错，冯老大的确收了别人的好处，专门过去给你们捣乱的。不过案子太小，也没有造成严重影响，连刑事案件都够不上，拘留个几天就会把他们放走。”
“哦，收了谁的好处？”
“恒昌酒业和长青酒业。”
“我知道了，谢谢。”
看见林昊要走，赵雨凝咬紧嘴唇，突然道：“林昊，等等。”
“有什么事？”林昊转身笑道：“不会是想让我请你吃饭吧？”
“不是。我想请求你，帮我一起抓住那个人。”
林昊闻言皱了皱眉头，凝视着赵雨凝的眼睛，沉吟道：“为什么？这件事不是不归你管么？而且我能感觉到，对手应该很强大。如果贸贸然介入，你可能会遇到危险。”
随着实力增强，他对危险的感知也是越来越强大，他已经隐隐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放过他。你知道那个凶手是多么凶残，他连续杀了六个人，杀人前一天留下信息，而且所有受害者都是被折磨致死。况且那六个人，每个人都有一定身份，这件案子，在厅里都挂了号。”
“折磨致死？”林昊啧啧嘴，“够狠啊。”他心中一动，又道：“我记得你说搭档受伤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赵雨凝脸上露出几分惊怒，阴沉道：“他是挑衅，我们围捕了他三次，都被他顺利逃脱，而且还打伤了我们几个人。”想了想，她又道：“说来也奇怪，自从杀了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之后，面对追捕，他一直没有下过重手。”
林昊思索道：“这还不简单，杀手和被害者肯定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不然以他的身手，你们这些人早就不知道被灭了多少次了。”
“废话，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六个人的履历实在没什么问题，就连老家都不在一个地方。除了年轻的时候曾经在相同的城市打工，其他方面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而且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也有五十多，年轻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啊。”
“这个？”林昊苦笑着摸摸头发，“探案是你们的事情，抓捕罪犯的时候我或许可以帮帮忙。不过从罪犯的情况来看，他做事还算不上完全丧心病狂，估计报完仇，很快就会消失或者出国。”
林昊又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继续追查下去，毫无意义。”
“不行。我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无论他是什么人，杀了人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抓不到他，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永远也忘不了。”赵雨凝语气坚定，这件事仿佛已经成了她的心结，一天不解开，她一天就不会忘记。
赵雨凝既然非要抓到对方不可，林昊也是无可奈何。这或许就是赵雨凝的执念，如同赵雨晴拼尽全力也要加入龙牙特战队，柳千雪发誓做的更好，变得更加游戏，以便能赢得自己的爱情。
对赵雨凝来说，她只希望做一名好警察。无论遇到多少问题，无论对手多么强大，案件多么复杂，她都会坚持下去，抓捕罪犯，伸张正义。
“既然这样，我就帮帮你，不过我可不是警察，只能尽力而为。”林昊拉着赵雨凝坐在办公楼旁边的草地上，询问道：“你们最近有没有那人的消息？”
赵雨凝与林昊并肩坐在草地上，赵雨凝一身笔挺的警服，嘴角含笑，如同恋爱中的小女人。
随着实力提高，林昊虽然只有二十岁，却显得成熟稳重，当真是一对壁人。来来往往的警察和市民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人，脸色好奇，甚至有些呆滞。
有人居然在公安局办公楼旁边谈情说爱，实在太牛了。
“没有一点消息。”赵雨凝想了想，郁闷道：“他好像消失了一样，最近一直没有出现。而且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起案件被省厅押了下来，并没有公开报道，所以知道详情的人不多，否则啊，估计我们的压力更大。”
“是他们，不是你。”林昊笑道：“着急也没用，说不定人家大仇得报，已经出国了。”
赵雨凝一脸不满，咬牙切齿道：“出国，他敢？就算出国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林昊一头黑线，无奈的叹了口气，“警察如果都像你这样，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有福了。他或许还在国内，只是暂时隐藏了起来，也或许他还有别的目标，只是我们暂时没有发现。”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把卷宗借出来，再仔细研究研究卷宗，或许能有所发现。”
“嗯。你继续研究吧，有了发现立刻告诉我。”
林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叶，“我先回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唉，等等。”
“怎么了？”林昊转回头，奇道。
“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
林昊闻言一愣，尴尬道：“这个，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吧？要不你先忙着，等到了饭点我再过来？”
“你？”难得鼓起勇气说出来，没想到林昊这货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赵雨凝又羞又怒，边挥拳边道；“想请本姑娘吃饭的人有的是，谁稀罕你，你给我滚！”
面对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的林昊，赵雨凝很不爽。只见她举起小拳头，在同事们一片目瞪口呆中，张牙舞爪一阵乱打，只把林昊郁闷的狼狈而逃。
请客自然不是问题，林昊也不是没请过，不过酒厂的问题还没解决，而且燕清舞还在等他，不回去一趟，燕清舞八成得发飙。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日子真是难过啊。”
林昊悠然叹了口气，赵雨凝肯定不会送他，至于让其他警察送回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幸好济北县虽然只有两条路线的公交车，出租车却不少。
打车抵达财缘酒业的时候，燕清舞已经娴熟的完成了任务，顺利安抚住了前来运货的客户。当然，能安抚住那些人，关键还是财缘酒厂的信誉一向很好，酒品过硬，企业信誉也不错，不然出了这档子事，对以后多少会有些影响。
“林昊，你认识那女警？”
看见林昊一脸笑容的推门走进办公室，燕清舞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一脸不爽的询问道。
林昊愕然，现在这个时候，不关心谁在背后使绊子，居然关心这些，真不知道燕清舞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是帮千雪姐姐看着你，省得你到处拈花惹草。”燕清舞双手支托着下巴，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不满道：“在公司门口打情骂俏，真是不像话，哼。”
林昊苦笑道：“咱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找我们麻烦吗？”
“是谁？”燕清舞眼睛一瞪，握着小拳头挥了挥，怒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成功转移了燕清舞的注意力，林昊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是长青酒业和恒昌酒业，对他们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恒昌，长青？”
燕清舞重复了一句，点了点头：“这两家公司以前是国企，济城酒业副会长单位，济北县龙头企业之一。不过这些年有些没落了，前几年更是进行了股份改制，从国企变成了私企，只是一直没有任何起色。据我所知，恒昌酒业的大老板是县里某实权人物的子侄，长青酒业的情况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