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围到城门口的百姓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人敢冲撞他们,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跪拜在他们的马车四周,苦苦的哀求,饶是白洛歌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更别说她本就知道,这是凌离澈为她铺的路,由她来出言安慰,怕是最适合不过。
果然,听到白洛歌出言的百姓一时都安静了下来,也这样的安静像是会传染一般,像波浪般一波一波的迅速蔓延开去。
白洛歌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淡漠的眼依旧不改自己的本色,光色内敛,没有半分倨傲。
只是那样与凌离澈比肩而立,那白衣袂袂的圣洁空灵就像带着灵力,让人从心底的感到信服。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何人带头,四周的百姓开始动了起来,不过却不是像一开始一样围着马车,而是自觉的让出一条道,直通夜王府。
见此,凌离澈幽暗深沉的漆黑眼瞳慢慢的透出原本的温润,携着白洛歌回到了马车内,下令启程,即刻回到夜王府。
“先到书房,让秋痕马上到书房见本王。”一到夜王府,凌离澈就立马朝随行的卫影下令,丝毫没有拖延时间。
“主子……”见凌离澈带着白洛歌就要转身,卫影有一丝迟疑的开口了。
“秋痕染了病症,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恐怕无法……”只一顿,卫影就在凌离澈凌厉的视线下开口了。
这是回府的路上王府的管家福伯告知他的,毕竟王爷回府这么大的事,作为城内兵马总管大将,又是王爷就信任的左膀右臂,秋痕的不出现很是奇怪。
凌离澈原以为他是有事耽搁了,看来是他想的他简单了。
“福伯,到底是什么情况?秋痕的病症有大夫看过了吗?”没有急着前去探望,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如今最了解夜王府情况的福伯身上。
福伯五十岁开外,在白洛歌眼里,那一身标准的管家服,外加一脸的肃穆让人微微感到七分威严,只余三分慈爱,活脱脱就是她印象中的老管家模样。
而事实上,夜王府府中的内务从凌离澈成为夜王的时候开始,也确实是福伯一手打理的,算一算也已经好多年了。
“看过了,不过与时下的瘟疫不同,秋将军的症状连大夫也开不出端倪,已经拖了多日,原本见今日王爷和王妃刚回府内,不想惊扰,所以没有告知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福伯说罢就要朝着凌离澈跪下,那忠心的模样让人无可挑剔。
算起来福伯算是看着凌离澈长大的,凌离澈又怎么会真的让他跪下,大手一挥,便将俯身的老管家给扶了起来。
“下次本王没有说话之前,不要自作主张,就算是自罚也不行。”一句话,说的福伯眼眶微红,被凌离澈扶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王爷是为了他好,他知道呀……
福伯的想法凌离澈倒不是很在意,只不过根据福伯的意思,这看样子,冰夜城的情况也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和谐。